自己身為精神體，凡人是無法看見自己的。
就連那個精神力很強的何南，也是在使用了言咒之力，改變了自己的視覺，才能夠捕捉到自己的存在。
阮續是不可能發現自己的。
襤褸者果斷無視了阮續的視線。
不曾想，聊天群的精神空間裡，他接收到了阮續傳來的心聲。
“喲，老哥，這麼著急走乾啥？”
“！？”
“對了，忘記跟你說了，我身為群主，有資格調查每一個群員的現實地址，現在我準備對你進行一次家訪，注意查收禮物哦。”
說時遲那時快，幾乎是阮續傳達心聲的同時，一道鎮天碑憑空具現出來，直接鎖住了空中的襤褸者的精神體本體。
“你！”
“收到禮物了嗎？記得發群裡讓大家見證一下你的美好經曆。你也用不著道謝，唉，沒辦法，誰讓我最關心群員的身心健康呢？”
轟！
又一道鎮天碑在空中生成，這一次直接橫著貫穿了襤褸者的精神體。
難以形容的重負之下，襤褸者直接從天而降，狠狠砸在了地麵上。
它想要逃脫，卻發現鎮天碑鎖定了自己，無論它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這詭異的石碑。
“轉移……把這份傷害轉移……”
襤褸者不想放棄，隻不過他的傷害剛轉移到一個無辜者的靈魂上，這份傷害就又經由精神海洋的循環，回到了它的身上。
“喂喂，這可是我送你的禮物，轉移給其他群友不太好吧？沒事的，每個群友都是相互聯係的，所以你能轉移給他，他自然就能轉移給你，這才叫公平嘛！”
阮續一邊說著，一邊攀登著逐漸枯萎的血肉之山，靠近襤褸者。
“你！你這家夥是個瘋子吧！一口氣把數十萬人的精神聯係起來，甚至剝離了他們說謊的權力，任由這些人的心聲借助你創造的精神世界相互交流……你就不怕自己的精神會被這些海量的心聲淹沒，最終消失殆儘嗎！”
“這才是信息時代，網絡技術的真諦啊。你的行為，本質上就是用謊言和欺騙篩選出蠢人和壞人，你融合她們，你吸收她們，你永遠是主體，所以你永遠不會迷失。讓極端扭曲的聲音占據輿論的高地，但是本質上她們的聲音隻是你的一個人的聲音，一個自私自利，極端享樂的聲音。所以，不管你與你的人之花的精神有多少，在我看來，都隻有一個人，一份精神。”
“你以為普通人就甘心一直被你壓迫，任你剝削麼？不會的啊。這片滿是傷痕的土地上，數不清的人們為了一個偉大的信念而戰鬥過，他們驅逐了堅船利炮，他們相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他們相信太陽照常升起。不管容納多少這些人的心聲，我自己的精神都不會有半點損傷。”
“該結束了。”
阮續單手一揚，一塊十米多高的鎮天碑瞬間成型，將精神體的襤褸者徹底碾碎。
那一縷碎片試圖轉移，試圖重生，但阮續身為聊天群的群主，徹底剝奪了它發言的權利。
“乖乖進小黑屋吧。”
最小的碎片，不起眼，但也被阮續的精神力鎖定，捏成了粉末。
襤褸者，徹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