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琳則是看著為首的女子，“你就是蕊姬？原來你是個陣師。”
那女子看著不到三十歲，身子乾瘦，相貌隻能稱得上一句中等偏上，是絕對跟美貌無關的。
一個女子，這般年紀，相貌普通，而且還手中有權……
聯想到洪路旺的話，好像能符合這種條件的就隻有一個蕊姬了。
蕊姬，牛壽養子名為牛坤，六星武者，他敬重的那個姬妾正是蕊姬。
此時洪路旺所說的話也得到了驗證——
為什麼蕊姬一個姿色平平的女子卻能得到牛坤的另眼相看，這無關她的容貌，隻是因為她是陣師的這個身份。
那女子動了動眉，“你們竟然知道我？看來的確是洪路旺搞的鬼。”
蕊姬在說這話時已經帶了些殺意。
不是對彆人的，是對洪路旺的。
蕊姬和牛坤行事都很低調，對他們了解的人不多，府上那些普通的下人知道自己，但沒幾個人把她當回事的，因為她的存在感很低。
也就隻有洪路旺和老蛇這兩個老爺子的心腹才會知道自己的特彆之處，從而把這事告訴彆人。
“洪路旺人呢？他為何不敢來？”
蕊姬的目光在人群中掃過，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想見他倒不難，天亮之前定然讓你看見就是了。”莫莉冷哼一聲說道。
這牛府上下都不是好東西，可以說上到牛老爺，下到普通的下人，要麼是親自動手的惡心，要麼就是同樣惡的幫凶。
這個女人在此處布下陣法設防，又守在小樓處看守，可見這事她也是全然知曉的。
這種人，死不足惜。
“好大的口氣，看來你們很有倚仗啊，倒是不知今晚誰才技高一籌。”蕊姬勾唇一笑，笑容有著說不出的陰狠，“不過，隻靠這麼一個會一點陣法皮毛的小丫頭片子，恐怕是不夠。”
她的眼神轉向了莫琳，顯然說的小丫頭片子就是她了。
莫琳當即表示了不服，“呸！我丫頭片子？本小姐都已經及笄了，如果這都是丫頭片子，那你就是個老女人！還是個很醜的老女人！”
莫琳還是有資格說蕊姬醜的，因為莫琳的容色在江楚看來都能跟牧琦一較高下，就是比起學院公認的大美人紫煙丹師也隻差一絲罷了。
紫煙是優雅成熟之美，牧琦是火辣張揚之美，而莫琳則是清純嬌憨之美。
沒看蕊姬身後的那些下人們不停的在朝莫琳這邊看嗎。
“好，死到臨頭還要嘴硬，我倒想要看看你們還能嘴硬到何時。”
“哼，不就是打架嗎，誰怕誰！”
莫琳抬起下巴道，一副很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人卻是悄悄往莫莉的方向靠了靠。
蕊姬突然笑了一下，“打？我為什麼要跟你們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破了我的陣法吧？”
江楚眾人皆是一愣，忙朝著周圍看去。
方才又是找東西又是破陣的，大家不知不覺間已經站到了院子的中間位置，距離院門已經有不短的距離了。
四周都是高高的野草，沒有燈時隻知道是一片綠，可是當陣法破掉，院子裡燈籠的光完全照了過來時，大家就有些變了臉色。
因為有些草，竟然根本就不是什麼草！
那些“草”比起普通的草更高一點，像是粘在了本身的草尖之上，顏色雖然也是綠，但當有了光後就明顯的發現了它們的不同。
而這些草上有著什麼東西在微微閃動，乍一看像是水漬上的反光，可是湊近一看就有人倒抽一口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