卦師門主隻想擺攤！
江楚來之前想的是，這些女子們狀態肯定不會太好，但無非是餓到無力，或者是服用了什麼令她們精神不振無法清醒的藥，除此之外應該不會受到什麼折磨。
可沒想到來了之後會看到這一幕。
她們都被用過刑，受過傷，而且關在這裡過的像是畜生一樣，毫無尊嚴可言。
看她們身上這樣子像是從來沒有洗過澡換過衣服，甚至有人失禁了都沒有整理……洪路旺說最早一批女子是在十日前送來的，那豈不是說這些人就這樣在這裡待了十來天？
江楚很憤怒，而且不理解為何會這樣。
她們明明不是犯事的罪奴，而且還是對牛壽有用的，把她們折騰成這樣又有何好處？
“這都是蕊姬的意思。”下人趕緊解釋，“剛開始對她們還算是比較溫和的，但是有幾個人被擄來之後反抗太激烈了，甚至還有人趁著看守者不注意想要炸個洞逃出去，幸好被我們及時發現並製止了，從那以後蕊姬就吩咐對她們嚴苛一些，隻要留口氣就行。”
蕊姬！
“那女人，讓她那麼快死可真是便宜她了！”莫莉恨道，“同是女人竟然還要如此折磨，喪儘天良。”
“看來，她真是對她們逃跑一事非常生氣。”江楚說道，“她們現在這樣子無力動彈，更無臉見人，便是真有機會能逃出去也不敢跟人打交道。”
“不過今日天一亮不就是要用到她們嗎？”莫琳卻是有了疑惑，“她們都臟成這樣子了，那牛壽還要怎麼下手？”
“蕊姬說了，用一個洗一個。”下人說道。
江楚又想咬牙了。
“這裡有乾淨的衣服嗎？”江楚問。
現在她們這個樣子根本無處下手，想洗澡做不到，但大概整理一下換身乾淨的衣服還是可以的。
所幸這裡是有衣服的，江楚先讓男護衛們出去，她們幾個連同下人丫頭一起給她們換掉了臟衣服。
在半途中，江楚也仔細觀察了一下這些女子的情況，22個人裡隻有8個人是略有意識的，隻是脫了力沒有辦法動彈，彆的人有的是意識不清，有的更是昏睡了過去。
“王之穎，王之穎？”江楚輕聲喊道。
8人中有個女子動了動身體，艱難開了口，“我是——你是我夫君派來的人嗎？”
不能讓她們有力氣，但又不能讓她們死，所以這些天蕊姬隻是給她們喂了一點辟穀丹，但不是囫圇的，可能隻有兩分飽的樣子。
水可能一兩天才會讓她們小抿一口，保持在不渴死的狀態便可。
女子們哭過求過鬨過，但都沒有辦法，而試圖炸牆自救的那個女子當場就被殺死了，還是蕊姬親自出門去外城帶回來了一個才補上了空缺。
之所以要去外城找是因為不想離太近而出事，隻有外地女子才不會那麼快被人發現，從而打亂他們的計劃。
經過炸牆的事之後，女子們都被嚇著了，誰也不想再當場被弄死，於是那之後就顯得乖巧沉默了許多。
其中還有一個女子是因為身體太弱，又膽小，所以才承受不住死去的。
王之穎與那些人不同，她出身王家，見識閱曆都不凡，知道在這種時候應該降低存在感使得對方打消戒心才行，隻有他們不再嚴加提防了，她們才有機會找到辦法逃離這裡。
她相信王家定會派人過來救她的。
所以這些天她都是眾人中最乖的那個，從來不吵不鬨，人家讓乾什麼她就乾什麼，不提意見不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