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飛舟這裡便就隻剩下了竇海與飛舟員共計五人。
“竇老,我們也願意相信你一回,我們現在便去聯絡分部,商量調整事宜。”
眼見這樣,劉舟員他們也知道這一趟是沒法跑了——
人都走光了,總不能他們駕著空的飛舟走吧!
再說了,江楚都那麼說了,他們心裡也覺得膈應的慌,哪裡還敢再乘飛舟。
在這種形勢下不如就取消這一趟行程,也算是給竇海一個麵子,這樣以後或許還有用得上他家鏢局的時候。
隻是這飛舟也不是說不飛就不飛的,到底怎麼安排還得經過分部的批準才行。
“如此甚好,勞煩了。”
竇海也露出笑容。
他回到周春城裡,左右環顧一下就在一家茶樓裡看到了江楚的身影。
江楚坐在窗邊,有些百無聊賴的托著腮,正拿筷子去戳碟子裡放著的糕點。
滿滿的一盤糕點,她一點也未動。
“你怎麼不吃,玩它們作甚?”
竇海好笑的說道。
他對江楚說話的語氣有些寵溺,眼神柔和,像是看自己的女兒一樣。
對於江楚,他的態度是有些複雜的,按理說像她這種能耐的人自己應該將其尊為大師才對,客客氣氣,恭敬有加。
可是偏偏江楚年紀太小了,而且又沒有架子,他不知不覺間就把她當後輩去看了,多了一些疼愛和包容。
江楚肯定也有感覺到,不過她並沒有對此介意,於是這一老一少奇怪的關係就保存了下來。
像朋友,像客人,也像長輩與晚輩。
“已經用過早膳了,吃不下,但又不能在人家這裡白坐。”
江楚笑了笑,請他坐下,“可處理好了?”
“處理好了,客人都願意換成下一趟飛舟,舟員們也去跟分部上報這件事了。”竇海點頭說。
“還好有竇老出手,否則那些人怕是不會聽我一個黃毛丫頭的話。”
江楚緩緩說道,話語間頗為隨意,不見有什麼失落和不忿。
“我還是托了你的福,你的話一旦應驗,他們就會自覺欠我的人情,到時候可能還會去照顧我們鏢局的生意。”竇海搖頭,“你也隻是儘人事罷了,他們聽或不聽,你其實也並不在意。”
竇海知道,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其實是自己。
首先,因為江楚的提醒,自己救回了一條命。
其實,他替江楚作保,那些人也會承自己的情,他們逃過一劫,回去後肯定會向身邊人說起這事,到時不僅會提到江楚,也難免會提到他竇金鏢局。
當然,這是在江楚話應驗的前提下。
不過竇海知道,這是肯定會應驗的,不存在不靈的情況。
所以,算下來得到好處最多的是自己,而欠江楚人情的也是自己。
“他們與我非親非故,我能主動提醒就已經是儘了力了。”江楚歎氣,“命運一事,尚未落到自己身上時相信的終是少數。”
這與自己救22位女子不同。
自己救她們時,她們已經身陷囹圄,自然求之不得並感恩戴德。
可是飛舟上的人卻是尚未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