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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二 花海重逢 (上)(1 / 2)

雲韻傳炎韻流年!

中洲花宗棲水岸

雲韻緊握雙手站在岸邊看著水中圓月的倒影,晚風輕輕吹起,帶著些許盛花的清香拂過,雲韻努力地想讓自己那顆因為見到他的心安靜下來,但這般壓抑的效果卻如同麵前的棲水一般,隻一顆小小的“石子”便激起了數道漣漪,就比如現在這顆石子。

“你這人,靠近彆人時不提前說一聲也就罷了,還如此無聲無息,就不怕被誤傷嗎?”

“我見你站在此處如此專注,唯恐打擾了你,但又因為你此處景致彆樣,我忍不住想要靠近,無奈之下這才出此下策。”蕭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說道。

聽到這話,雲韻的俏臉攀上一抹喜色,但在轉瞬之間卻又暗淡了下去,這一變化也讓一股刺骨的寒風,灌入了蕭炎那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心。

“韻兒,今日之事”

“我都明白,今日之事是你為救我,不得不行的權宜之計,你無需過多辯解,我都明白的”

聽到這番話蕭炎心中一陣空落落的感覺,再次回過神來時雲韻已經沿著棲水向著遠處的無名山峰走去,看著與當年在雲嵐山分彆時如出一轍的背影,蕭炎狠狠搖了搖頭,追上去說道“韻兒,以前的事”

“蕭炎!你我重逢不易,往事隨風而逝,我們就不要說那些已經過去了的事情了。”

雲韻說完繼續向著盛花山走去,而蕭炎則一聲不吭地跟在後麵,值此久彆重逢之際,兩人卻都不知該如何開口,或許在歲月的流逝下已經變了的東西終究是變了,再也無法挽回。

“蕭炎我要回去了休息,你”

看著一直跟在自己身後的蕭炎,雖然看出了對方心中的躊躇,但雲韻也無法正視自己的情誼,也做不到對當年的事情視而不見,更無法介懷納蘭嫣然從星隕閣帶回的消息,最終當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盛花山的山腳,直到再沒有了逃避的空間後,雲韻才“無可奈何”的說了這一句無關痛癢的話。

聞聲蕭炎略顯茫然地抬起頭,看著空曠的四周不禁問道“此處哪裡有休息的地方?”

“你有所不知,花宗長老都會有自己專屬的山峰用於日常的修煉和休息,雖然此處距離我的居所還有一段路程,但也已經進入了盛花山的範圍,所以按宗規,你不能”

“我明白了,既如此那我明日在花宗大殿等你吧。”

聽到這話雲韻意外之餘疑惑地追問道“明日?你明日不返回星隕閣嗎?”

“星隕閣那邊有老師和風叔坐鎮,沒有什麼需要我擔心或是操持的,況且今日與那妖花邪君、花錦纏鬥我也消耗了許多,若是明日便離開,隻怕中途就會耗儘鬥氣,此時在花宗修養總好過在無名山脈中。”

“是不是因為佛怒火蓮”雲韻說話時並未注意到,自己情不自禁地地向著蕭炎離開的方向邁出了半步。

“倒也不全是,但我確實小覷了他們二人合擊的威力,況且這傷勢旁人也難幫上忙,需以焚訣調養,所以明日還要勞煩你幫我尋一間安靜的宅院了。”

蕭炎說完正欲離開之際卻,雲韻卻將一個玉瓶放到了蕭炎的掌中,而後快速的放開蕭炎的手說道“這丹藥可暫時穩固你的內傷,今夜休息前記得就著熱水服下,明日我安排好了房間便喚人去通知你。”說完雲韻快速飛向了盛花山,隻留下了蕭炎一人。

“她果然還未原諒我。”蕭炎看著手中的玉瓶說道。

“不知蕭少俠為何所困,而在此長歎息?”

“什麼人?!”蕭炎警惕地問道。

“蕭少俠不必緊張是我。”

說完蕭炎循聲看去,隻見一人從遠處緩緩走來,臂彎中挎著一個小竹籃,一身的鬥氣給人一種平靜祥和之感。

“原來是青仙子,請恕蕭炎剛剛無禮。”

“無妨無妨,我也隻是恰巧經過此處,隻是不知蕭少俠為何在此駐留。”

青仙子雖說與藥塵是一個輩分的人,但因花宗功法緣故,再加上其半聖的修為,即便已經曆經百餘載的歲月,卻依舊是風華正茂,這番關切反倒是讓一向木訥的蕭炎有些手足無措。

“我隻是想要回去休息,恰巧路過被此地景致吸引,才一時恍神”

聞言青仙子微微一笑說道“蕭少俠你是我故人之徒同時又是宗主的故交,原本若是你不願多言,我本不應多問,但此處乃盛花山的山腳,方圓數十裡皆是曆代花宗宗主居住的盛華山,蕭少俠若是無意間闖入了,隻怕會引得麻煩上身,不如就由我帶少俠返回居所如何?”

“如此便有勞青仙子帶路了。”旋即青仙子和蕭炎開始隨著棲水,向著花宗走去,一路上蕭炎曾數次回首偷偷看向雲韻離開的方向,而此時的盛花山,除了天空的一輪圓月和些許星光,便再無他物,可指引蕭炎的目光。

“蕭炎少俠年紀輕輕便已步入鬥尊,想必這些年來在中洲的廣袤大地上也定有一番奇遇,不知可曾聽聞過花宗呢?”

“回青仙子,蕭炎其實入中州還不足一年,說來慚愧,進入中洲之後便因樹敵頗多而狼狽的四處逃竄,要不就是在與他人爭奪機緣,尋到風叔,加入星隕閣也不過最近一月之事,對花宗的了解也僅限於隻收女弟子的傳聞。”

“嗯你了解到的倒也不假,花宗蕭少俠日後自有機會親身感受一番,今日我便不再贅述,隻是我很疑惑,既然蕭少俠與雲宗主是舊識,那為何你們之間,卻總是給人一副若即若離的態度?”

青仙子的一問,喚醒了蕭炎沉寂在心中數年的千言萬語,數年間這些話曾多次到了嘴邊,卻都未能說出後,隻因蕭炎知道當年的一切,終究是自己的錯,就如同當年提出退婚的納蘭嫣然一般。

蕭炎神態的變化,青仙子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想,旋即語重心長地說道“蕭少俠今日為宗主首徒納蘭嫣然邀請而來,但納蘭嫣然平日裡邀請的人亦不在少數。”

“嗯?不知納蘭邀請之人來花宗所謂何事?”

“自是為提親而來。”

“提親!”聽到這兩字,蕭炎的聲調都拉長了不少。

“蕭炎少俠你和宗主乃是舊識,宗主的氣質和容貌放眼花宗也鮮有女子可與其比較,這些年來前來提親的才俊數不勝數,出於禮節考慮花宗也不能一概拒之,所以我們便會著重篩選幾人,交由納蘭嫣然邀請。”

“邀請之後呢?”蕭炎激動地追問道。

“邀請之後那些才俊便會按照我們劃分的時辰赴約,再由宗主拒絕。”

“既然韻兒既然雲韻並無此意,又為何非要”

“蕭少俠,就當我方才所說,出於禮節花宗不能一概拒之,不過若是宗主有了伴侶,那這些問題自然迎刃而解,我本意宗主性子清泊淡雅,無意武道或是情路。”

“但今日你的出現卻讓我十分意外,因為在你說出那番極為失禮的話後,我甚至沒有在宗主的臉上看到任何的怒意,相反我甚至看到宗主多年來未曾表露出的喜意,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

聽完青仙子的話蕭炎雙眼中迸發出一股莫名的興奮,但很快便又躊躇了起來,緩緩說道“青仙子,其中的緣由請恕蕭炎無法”

“我料想蕭少俠定與宗主之間定是有著難以忘卻的會議,計算從宗主加入花宗算起,宗主進入中洲的時日也有數年之久,你們中間也許一些令彼此介懷的事情,而我今日也並非要向蕭少俠問個清楚,隻是想請少俠同我去一處地方,那之後是否坦誠相待全憑少俠自己。”

聽著青仙子的話中之話,蕭炎回想著方才雲韻離開的身影,那淡薄中的倔強讓蕭炎不禁後怕,他害怕明早再度看到雲韻向他道彆,又或是不辭而彆。

“還請前輩賜教。”蕭炎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聞言青仙子欣慰地點了點頭,從這短短一句話中,她已聽出了蕭炎的真誠。

旋即青仙子扶起蕭炎道“少俠言重了,這一類事上何來賜教一說,有的隻是過來人的感悟而已,不過我們還是邊走邊說,若是繼續逗留下去,隻怕不知會壞了多少人花的心思。”

就這般兩人一前一後向著棲水深處走去,當兩人離開後,原本寂靜的花海之中,卻是憑空多了些許年少的青澀和悸動,與隨風搖曳的花海一同綻放著那隻在一瞬之間,卻有留在點點滴滴中的美好。

“蕭炎少俠我們到了。”

“青仙子,這是何處?”蕭炎看向四周,確實比盛花山荒蕪了許多,山坡上隻有零星的植被。

“蕭炎少俠,你我還是邊走邊說的好。”說完青仙子便沿著蜿蜒狹小的山道向著山中走去,蕭炎緊緊跟在其身後。

“蕭少俠,我初次見到宗主時距今已過去了四年有餘,那時的宗主正逢突破鬥宗的緊要關頭,卻因為姣好的容貌被天冥宗賊人覬覦,其愛徒納蘭嫣然雖舍命抵擋,但終因實力不濟而被製,宗主雖因此得以突破鬥宗,但因受到了嚴重內傷。”

聽到青仙子的講述,蕭炎眼中的愧疚和迷茫漸漸被極盛的怒意所替代,天冥宗三個字也同時刻在了腦海之中。

“那日恰逢我與華姐姐外出參加拍賣才有緣相助,而宗主醒來後卻是執意要離開花宗,最後還是因為牽動了內傷,導致一時間無法調轉鬥氣這才作罷,而在照顧她的那段時日中,我發現了她心中有一段不遠提及的往事,就如同今日的你一模一樣。”

“當年的事情皆因為太衝動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她也不會”

“蕭少俠你我早有約定,等著倒了地方你在決定是否坦誠相待,芥蒂就像一個雜亂無序的繩結,若是隻想著揮刀將之儘數斬之,最後隻怕適得其反。”

“蕭炎記住了。”

“那之後宗主雖肯留在花宗靜養,但不論是對我抑或是華姐姐,還是花宗的眾人,她都在刻意保持著一種看不見,但卻能讓你清晰感受到的距離。”

“我知道待她傷愈,定會再提離開之事,隻是她這般的女子若是沒個依靠,哪怕自身的實力在如何優秀,都難以在中州尋得一片淨土,何況她還有徒弟要牽掛,花宗素來以照顧無依無靠的女修為己任,希望她們可以尋得幸福,所以從那時起我與華姐姐便常常探望宗主,希望她放下戒備之心。”

“那之後經過了很長的時間,宗主雖然開始與我和華姐姐熟絡起來,卻依然不肯入宗,但經過那日之事,我想蕭少俠也應當清楚天冥宗的人都是何種做派,宗主若是離開花宗必然凶多吉少。”

“但好在最後宗主的愛徒納蘭嫣然出言相勸,宗主這才答應留在花宗做一名記名長老,但卻堅持不參與宗門的任何事務,而這番做派在當時受到了諸多弟子和長老們的非議,宗主雖不懼這等人後之論,但我與華姐姐卻是難辦了許多,最後無奈之下隻得將宗主安排在了這座山上居住。”

“這座山”

一路上跟著蕭炎的心思都在雲韻這些年的經曆上,絲毫沒有留意到周圍環境的變化,此刻當他回過神來時,麵前的景色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刻映入蕭炎眼簾的是一座以竹籬圍起來的小院子,院內有許許多多的簡易竹製器物,架子上還留有風乾的藥材,而最讓蕭炎意外的則是擺放在屋壁竹棚中的幾壇酒。

回首望去,原本光禿禿的山皮不知何時成了清香怡人的花田,花田中的青石錯落有致,間隔適宜,這條彆致的曲徑便一直通到了院落前。

看著麵前的小院人家,蕭炎無法想象雲韻是如何在這樣的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

盛夏的天總是風雲莫測,方才一路上皆是晴空萬裡,但兩人剛到庭院不久,夜空便傳來了陣陣的悶雷之聲,緊接著大風緊隨而至,最後甚至還未等蕭炎和青仙子走進屋中,豆粒般大小的雨點便接踵而至。

屋中漆黑一片,正當蕭炎停在遠離不知所措時,青仙子卻已經點亮了木桌上的燈盞。

“蕭少俠這邊請。”

“前輩喚我蕭炎便可,我可算不上少俠。”蕭炎撣了撣被雨水打濕的頭發說道。

感受到蕭炎這略帶一絲自嘲意味的話語,青仙子頓了頓說道“我想今日在決鬥場上你應當也明白了為何雲韻能得到老宗主的傳承,此處便是老宗主離世之前的居所,在老宗主離世後,宗主她便一直居住在此直至今日接任宗主之位。”

“這裡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非也,在雲宗主居住之前,這院落便如同山嶺一樣,儘是荒蕪之地,宗主那時每日除了照料老宗主和修煉之外,其餘時間近乎都用在了這小小院子中,方才你我所見的花田便是雲宗主精心照料的結果。”

聽到這話蕭炎急忙起身走向屋外,青仙子見狀並未阻攔,默默起身跟上。

蕭炎本憂心院落之中的花田因大雨之顧夭折,但推開房門後卻隻見發現花田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許多類似竹筍一般的植物,其莖稈上竟是生出數片與之不符的巨大的葉子,將方圓數步之內的花朵儘數護住。

“此乃雨竹,雖是火屬性的植被但卻十分喜水,所以人工栽植十分難以成活,當年的雲宗主耗費了不知多少時日和心血才成了這寥寥的幾株。”

“青仙子,不知我的異火可否助雨竹成活。”

聞言青仙子歎了歎氣說道“蕭炎我雖不知你同雲宗主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雲宗主剛到花宗時的心就想著那時候的這座山。荒蕪不堪,任一人如何努力也僅能改變這庭院中的方寸之地。”

“但今日宗主的心就好比百花齊放的盛花山一般,雖無懼麵對狂風暴雨,卻也禁不起那環山而過的棲水反複地衝刷,最終盛花會落入棲水之中永遠消失不見,但卻從未也有過一株是從當中折斷。”

“而且你要知道雨竹與盛花雖是良配,但盛花並不是為雨竹而存在,若是就連你也認為她需要雨竹的庇護才能存活,那盛花與雨竹在這雨中的重逢是否從一開始,便失去了它的意義。”

聽聞此話蕭炎茅塞頓開,回想起先前的種種顧慮,都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兩耳光來解恨,旋即蕭炎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恭敬地說道“多謝前輩指點。”

“那你可知該怎麼做了?”青仙子扶起蕭炎後緩緩說道,同時從納戒之中取出一個精致的荷包。

“晚輩知道了!這就去做!”

說完蕭炎接過荷包消失在了雨夜之中,而青仙子看著蕭炎離開的身影緩緩地回到桌邊低聲呢喃道“姐姐,這般的人可是當年你所期望的藥塵呢”

翌日,延綿了整晚大雨直至清晨雨勢才消退了少許,而雲韻則因為昨日臨時繼承花宗宗主職位,加上前些時日心煩意亂,所以當晚與蕭炎分彆後便早早入睡,絲毫未有察覺到這場大雨。

清晨雲韻準時醒來,如往常一般地走到窗前為房間通風換氣,而近日打開窗子時,一股涼風卻是將其所剩不多的睡意一掃而空。

“這怎麼下了這麼大的雨,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那些盛花!”

正當雲韻憂心盛花之時,一陣敲門聲響起,但門響之後卻無人說話,於是雲韻便問道“嫣然是你嗎?”

雲韻說完房門便是被推開了一道縫隙,緊接著納蘭嫣然走了進來笑著說道“老師你今日起比往日要遲呢,莫非也是因為這雨天養神的緣故?”

“敲門之後要自表身份,這點為師和你說了許多遍了,我見你平日修習鬥技功法掌握得也不慢,莫不是故意與為師“作對”。”

麵對雲韻的目光,納蘭嫣然直覺自己內心的想法仿佛就要被看透了一般,急忙遮遮掩掩地說道“老師嫣然不敢,嫣然定將您的教導牢記於心。”

“你這丫頭,此番休想這般蒙混過去,我昨晚睡得沉,下了這麼大的雨都未能發覺,你且隨我去看看盛花的情況”雲韻說完便轉身整理起一些花卉工具。

“啊?!老師原先那庭院的盛花便需你我花費半日照料,您如今不會是打算照顧這整座山的盛花吧,況且如今雨勢也僅是減弱了少許,山野之間儘是泥水”

“嫣然,為師隻是查探一下盛花的情況,盛花山是花宗曆代宗主的居所,盛花更是花宗的象征和傳承,我如今繼任宗主之位,你便是宗門首徒,此事不可怠慢。”

聞言納蘭嫣然無奈地看了雲韻一眼,旋即便幫襯著整理工具,整理好之後兩人打著油紙傘離開了居所。

花宗曆代宗主的居所風華閣十分雅致,雲韻一路上都感覺整座樓閣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因為花宗曆代宗主都會精心改善各種書畫植盆的位置或是品種,久而久之風華閣內外便渾然一體,成了養心的上佳之所,就連憂心盛花的雲韻也不禁因此慢下了腳步。

“老師,老師你快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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