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會和我說一聲的！”芙蘭的眼角閃著淚花，“這次莫名其妙就玩失蹤，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伊麗莎白，你快想辦法找找他呀。”
要是我會占卜就好了。克洛弗無奈地想道，至少能測試一下理查德是否身處危險之中。
係統雖然也能在到達一個地方，或接到某個任務時顯示出危險程度，但那並非是利用靈力占卜而得到的結果，而是用已知信息，配合周圍靈力濃度檢測來完成的。
除非能弄清楚靈力技術的本質，否則她就隻是個較為複雜的具備學習能力的程序而已。
在克洛弗眼中，這也是兩個世界技術方向的最大差彆。
就在這時，二樓的大門被忽然打開。
火芽，以及臉色低沉的理查德站在門口，隻見他的脖子上，青紅色的靜脈清晰可見，甚至發黑，明顯是中毒的表現。
火芽神情凝重，看著芙蘭慌亂的眼神，說道“是某種非凡病毒，理查德感染了非凡病毒，我們得找到病毒的母體，解決掉這個根源，否則很快，他就會變異失控了。”
芙蘭的腿頓時就發軟了，險些倒在伊麗莎白身上。
“好吧，冷靜下來，芙蘭，你是一個成熟的非凡者，可以獨立解決事情……”她口中小聲默念著，眼神漸漸變得堅毅起來。
“所以，”她說道，“我們改怎樣找到那個母體，理查德究竟是怎麼被感染的，他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彆急，讓我們一步一步來。”克洛弗取出放在魚尾小刀裡的小發明，放在桌上。
這是一個小型投影儀，是他從係統中讀取資料後，利用現實中的物件製作出來的。
現在的他還不足以把東西從那片可以更方便地製造東西的賽博朋克俱樂部裡取出來。
由於相當於憑空造物，即使一個桌子大小的東西，要想產生，也需要足以毀掉一顆星球的能量來製造。
當然，如果把物件帶到俱樂部裡，再取出來，則有截然不同的算法，一般來說不怎麼費勁。
小型投影儀在桌麵上顯示出整個風雪國的地圖樣貌，克洛弗轉動機器上的旋鈕，斯諾城的這一塊被放大了五倍，許多詳細地名被顯示出來。
“理查德曾經和我交代過一件事情，他在家中地下室的地圖上發現了一處標記地點，據他的推測，那是他父親在某地建造秘密製藥廠的地方。”
“秘密？坎布爾製藥的名號還是很響亮的，我們都聽過呀，他家裡的工廠···之前我也去參觀過，沒發現什麼問題。”
“那是假的。”理查德用沙啞的嗓音打斷了芙蘭的話，“坎布爾製藥的工廠隻是個幌子，它真正的產業，其實都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那裡有一座負責非法研究的秘密藥廠····位於陰暗的蘋果樹村地下。”
“在蘋果樹村地下····？！”小醫仙反應了幾秒鐘，“對了，那些古怪的泉水··不對，是工業廢水，我們還沒弄清楚它的來由。”
“教會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伊麗莎白說道，“隻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回話，考慮到路途較遠，重建那片土地的工作需要大量勘察，這也是合理的。”
“不，不····”理查德聽到這裡，忽然恐慌地抱起了頭，“聽我說，大家，那些調查人員回不來了，所有人都····回不來了，我看到了，聽到了，每一個人都哀嚎，還有他們的麵孔。”
“你到底再說些什麼····”伊麗莎白不禁皺起了眉頭，理查德的話給了她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非常不好。
這時，克洛弗忽然眼睛發出一抹金色，他做出合眼沉思狀，思緒直接翻飛。
由於此時的理查德精舍狀態很差，他的心理防備降到了很低的程度，克洛弗可以直接從他釋放的靈力追根溯源，找到他的恐懼來源。
在理查德無比恐慌的神情中，幾個記憶的片段出現在他的感知裡。
短暫地遲疑後，克洛弗深吸了一口氣。
“這·····還真是挑戰人的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