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寶藏複大明!
跑?
這不是王學軍的性格。
即便是跑,也要咬你一口。
寂靜的早晨,大地蒸騰的水汽,合著空氣裡,越來越重的水汽,在大平原上,幻化成了一襲薄薄的輕紗,隨著緩慢的南風,緩慢的飄渺著。
因為沒有人聲,小鳥們開始自己的生活,嘰嘰喳喳的叫著,在草地上尋找著草籽食物。
一隻兔子,蹦蹦跳跳的奔跑著,一不留神,一腳踩空,跌入一個深坑,它懵懵懂懂裡看到了一張臉。
“不能生火,所以,你撿回來一條命。”王學軍說這話的時候,還是一劍宰了它“但,你知道的太過啦。”
這隻兔子就哀怨的看著他“我又不會說出去。”
在沿河工事不遠的這一片巨大的平原上,有王學軍這樣,能藏馬匹和人的深坑足足有三百。
這裡,是王學軍的昆侖奴親衛和收集來,配備給他們的三百匹戰馬。
人馬不多,但足可以殺透上萬敵人全身而退。
參事雖然能力平庸,但這個文人還是很忠心的,他爬進了王學軍的土坑“王爺,你不該親身犯險,應該以大局為重保護自己。”
王學軍淡淡一笑“大明之所以走到今天,就是身在高位者,都懷著這樣的心理,沒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情懷。”
說這話的時候,王學軍心中一痛,如果自己早來三年,大英雄盧象升就不會死的。可惜了。
“這些昆侖奴是您的親衛,一旦這一次損失太重,對您以後的安危不利啊。”參事依舊規勸。
這時候,王學軍就暴露了他的陰暗心理“這場戰鬥,是必須要打的。我就是告訴那個索尼,那些滿清人,我王學軍就是死也要咬人的。但若是留下彆的兄弟,我不忍。這些昆侖奴就無所謂啦,他們是我花錢買來的。
我就不差錢,沒了這批,再買一批就是了。更何況他們的戰鬥力是我們這些漢人不能比擬的。”
參事無話可說了。
站起來,趴在壕溝的邊沿,拿起從葡萄牙人購買的單筒望遠鏡,仔細的觀察了下豬龍河。
幾個建奴,小心翼翼的泅渡過河,觀察了下空無一人的陣地之後,向對岸開始搖動紅旗,告訴對岸,這裡早已經人去樓空了。
不大一會,對岸變得人聲鼎沸人喊馬嘶。
一群群人,抬著木板木頭,湧向了河岸,開始加長原先的十個半渡浮橋。
這兩天,敵軍修了十座浮橋,為了避免這麵火槍和威力巨大的二人抬的殺傷打擊,都僅僅修到河中間,隻等總攻的時候,一鼓作氣修通。
這時候,沒有乾擾下,僅僅用不足一個時辰就修好了。
然後,大隊大隊的步兵,開始通過浮橋,跑過來,在浮橋前麵,謹慎的戒備。
望著這樣的情形,王學軍回身對參事吩咐“現在,你騎上你的叫驢,跑吧。要不然我為了照顧你,還要拖慢速度。”
對於王爺的關懷,參事感激涕零,想要再堅持一下,最終還是認為王爺說的對。
自己再不走,就成了王爺的累贅了。
於是道聲珍重,慢慢的爬回了自己的坑裡,然後悄悄的牽起叫驢,在一叢樹叢的掩護下,快速的消失在了陣地之後。
親衛王東升伸頭看了看河岸,小聲的對王學軍道“王爺,我看差不多了,起爆吧。”
敵人的十個浮橋,是已經固定了路線的。於是,王學軍在撤退之前,命令人,悄悄的在敵人浮橋即將搭岸的地方,埋下了炸藥,然後用竹管連接到後麵,在竹管裡,安裝了引信。
王學軍臨走,也要炸他們一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