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寶藏複大明!
新竣工的王府臥室,一隻蠟燭在昏暗中搖曳。
朱帥那張他祖上遺傳下來的大長臉,在昏暗的燭光裡陰晴不定。
現在的濟南集團第一人,原先的濟南知府,現在的權山東布政使朱見深,和那個留著山羊胡子,原先朱家村私塾老師,剛剛被任命為山東督禦史的王文昭,猥瑣的身影,被燭光搖曳的光亮,映在牆上,伸縮中搖擺不定。
這間臥室裡,彌漫著陰謀的氣息。
最終,還是王文昭打破沉悶,語帶不甘的對朱帥道“王爺看到了吧,這還沒怎麼地呢,那個狗屁的攝政王,就已經盛氣淩人,騎在王爺的頭上拉屎拉尿了。一旦您真的迎接了太子過來登基,他王學軍還不將您視作豬狗,任憑他作賤?”
朱帥就從鼻孔裡哼了一聲。
朱見深接口“當初,是大家保著您,奠定了這片江山,雖然為了局勢,才做出來那個檄文。但現在已經不同往日,王爺也已經站穩腳跟,隻要跟大清談明白了,他們一撤出中原,我們就直接進京,還要那個太子做什麼?”
“可是,畢竟太子是正統。”朱帥還是猶豫。
朱見深微微一笑“天下有德者居之,尤其是這個動蕩時代,怎麼能指望一個娃娃來中興大明,安定天下呢?”
“是啊是啊。”王文昭立刻附和“再說了,南明小朝廷,已經發了話過來,他們一口咬定,太子二王,已經在京城之變中遇難,根本就不承認這個太子。既然他們不承認,我們何必承認?我們何必把這大好基業,平白的拱手送人?”
朱見深點頭“南明不承認太子是真,更不承認這個狗屁的攝政王。但南麵沒有說公主是假。
既然公主是真,那我們隻要打起公主這個虎皮大旗,您就當然的,名正言順的攝政王監國,幫助公主治理天下,到那時候,您就是真正大明的第一人,實際的當家者啊。”
這時候,一個嬌美的宮女進來,給大家續茶,看著她凸凹有致的身體,朱帥艱難的咽下一口口水。
王文昭看見,就微微一笑“如果我們保著公主進京,就可名正言順,但如果接太子繼位,再有那個強勢的王學軍,嘿嘿嘿,您的這個根本就不在皇宮玉蝶裡的朱家子孫,沒有被真正封王的柱國將軍,就隻能再回朱家村,當你的乞丐。不要說美女榮華,恐怕連野菜樹皮都沒到吃啦。”
一提原先自己的苦日子,朱帥就不寒而栗。
朱見深湊上來再次點火“您在大家的擁戴下,走到了這步,現在公主這張現成的虎皮,被那王學軍送到了眼前,怎麼能輕易放棄?如果您放棄了,那麼,不但王學軍會除了你而後快,就連那些當初擁戴你的那些文武,也絕對會離你而去。一旦你沒了他們的支持,你一個沒兵沒將的野王爺,隻有死路一條。”
朱帥聞聽,渾身不由得激靈一抖。
朱見深說的對啊,在這個亂世,不管是自立,還是和滿清南明談條件,沒兵沒將沒地盤,就是狗屁。
“不過,那東西身後可有三十萬大軍啊。一旦我們惹毛了他,他跟我們來個魚死網破,那一切可都完啦。”
趙應國彙報的公文裡,可是把王學軍的三十萬大軍誇的天上沒有,地下難尋,絕對是當代虎賁,這的確讓人感覺到亞曆山大。
王文昭鄙夷一笑“天下掌兵的,哪個不虛張聲勢?三十萬,哼,有三萬就撐死了,大體還是老弱婦孺充數。”
朱見深卻搖頭“彆的,的確各個如此,想當年,大明號稱大軍三百一十五萬,結果流寇一起,就露餡了。但王學軍卻有可能是真的。”
王文昭不得不給朱見深麵子,於是虛心詢問“何以他的就可能是真的?”
“天下的兵馬,都可以濫竽充數,但唯獨十萬京營禁軍不可以。”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