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微伸了懶腰,起床洗漱。
過來用膳時,雪團已經吃完了,正坐在椅子上優雅的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沈初微忽然明白雪團為什麼那麼主動的跳進陌生男人懷裡,因為那個男人就是蕭錦言。
用完早膳後,便例行檢查。
歐陽靖宇看見沈大夫來了,高興的道“三弟現在一頓可以吃一碗飯了,氣色也好了。”
沈初微先打量著歐陽靖遠,氣色的確比前兩日好了不少,唇色也沒那麼蒼白。
“這病需要慢慢治,今日依舊是針灸,然後曬半個小時後用藥浴。”
“我這就讓人燒熱水。”歐陽靖宇大步走出去。
針灸需要躺在床上,歐陽靖遠在奴婢的攙扶下躺在床上,由婢女解開上衣露出胸膛。
沈初微手拿銀針,彎腰找穴位,輕車熟路的給歐陽靖遠針灸,目不斜視。
歐陽靖遠一直盯著沈大夫的眉眼看,無意間暼見她耳珠上的耳洞,他愣了一下,怕自己看錯了,他抬起身子想湊近看清楚。
沈初微正在針灸,稍有不慎紮錯穴位可是要死人了,發現病人在動,她急忙伸手按住歐陽靖遠的胸口,一臉認真的道“不想死的話,就彆亂動。”
歐陽靖遠這才反應過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好。”
沈初微見他安分後,這才繼續針灸。
歐陽靖遠又看向沈大夫的耳珠,確定那就是女子才有的耳洞,沈大夫是女人?
“聽沈大夫的口音不像本地人,沈大夫是哪裡人?”
沈初微淡淡的看了一眼歐陽靖遠,“不是本地人不影響給你治病,安心吧。”
歐陽靖遠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大夫看上去年紀不大,醫術便如此的好。”
這句話年紀不大沈初微已經聽膩了,她抬起頭看向歐陽靖遠,淺淺一笑,“你年紀看著也不大呀。”
歐陽靖遠道“可我沒有你那麼厲害的醫術,在下慚愧。”
沈初微聞言好奇的看向歐陽靖宇,很小聲的問“你應該會下蠱吧?”
歐陽靖遠道“身為族長的兒子,自然是會的。”
沈初微聞言來了興致,她從椅子上站起身坐在床上,這才繼續問“你說,有沒有一種可以讓一個記憶消失?”
歐陽靖遠回答的很乾脆,“沒有。”
沈初微清秀的眉頭皺了皺,沒有這種蠱,那蕭錦言為什麼不記得自己了?也不記得自己是蕭錦言?
歐陽靖遠見她不吭聲,他疑惑的追問“沈大夫為何問這個?”
“我有個朋友,不記得我了,更甚至認為自己不是朋友。”沈初微看向歐陽靖遠,“你說這種情況會不會是中蠱了?”
歐陽靖遠道“你說的這種情況是失憶吧,應該不是中蠱。”
沈初微有些憂愁歎了口氣,不是中蠱,可也不完全像失憶啊。
歐陽樂鳶一早來看望林賢時發現他眼睛上的紗布有些變動,她急忙走過來,“你紗布怎麼纏這麼一點?不難受嗎?”
說完又扭頭訓斥婢女,“你是怎麼伺候主子的?紗布也包不好嗎?”
婢女被訓斥的連頭也不敢抬。
林賢淡淡的解釋道“是我自己弄的,與她無關。”
“你眼睛不是見不得一點光嗎?這點紗布擋不住外麵的光,我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歐陽樂鳶說著站起去拿紗布,被林賢製止了,“不用了,我現在這樣很好。”
歐陽樂鳶有些激動的道“是嗎?這樣是不是說明藥還是有效果的?我讓大夫再配一些藥,這樣就可以早日康複。”
林賢點點頭,“嗯。”
歐陽樂鳶又問“你待在屋子裡悶不悶?我推你出去轉轉如何?”
林賢搖搖頭,“不用,我喜歡待在屋子裡。”
歐陽樂鳶看著林賢的腿,大概猜到他不願意出去的原因,隻要治好眼睛和腿,他肯定想出去逛逛的。
“我發現你都瘦了,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
相比數月前,林賢可以說是瘦了一圈,除了受傷的緣故,還有就是飯菜吃不慣。
林賢點點頭,“的確有些吃不慣。”
“我現在就派人去找廚師。”歐陽樂鳶說著便迫不及待的離開。
不止歐陽樂鳶發現了,沈初微也發現蕭錦言瘦了很多。
她提前取出食材,借了廚房後,便開始做飯。
這個點廚房裡早就沒人了。
秦驍看見沈初微下廚做飯,想搭把手,結果發現根本用不上他,沈初微動作麻利,像是專業廚子,一點也不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
兩菜一湯,油燜茄子、可樂雞翅、番茄蛋湯,這些家常菜很下飯,也是蕭錦言最愛吃的。
沈初微做好後便將飯菜裝進食盒裡。
去蕭錦言的院子時,沈初微抱著雪團,秦驍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藥箱,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夜深人靜,隻聽吱呀一聲響,門由外推開。
林賢抬起頭,猜到是沈大夫來了。
“我來了。”沈初微抱著雪團高興的坐在蕭錦言對麵。
秦驍看見輪椅上的男人時,發現比他想象中的重傷還要重,他激動的走過來,將食盒藥箱分彆放在桌上以及椅子上,然後打開食盒將飯菜一一擺放在桌上。
他看向主子,忍著上前相認的衝動,轉身退出去。
林賢胃口不好,加上每日飯菜不合口味,所以吃的很少,這會聞見飯菜香,饑餓感更明顯。
“什麼東西這麼香?”
沈初微笑嘻嘻的道“飯菜啊,我發現你比離開時瘦了好多,因為太匆忙,我準備了一些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