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九。”蕭錦言忽然話鋒一轉“小九馬上就會恢複記憶了。”
夜夙寒聞言愣了一下，小九要恢複記憶就？“那她豈不是要想起我了？”
“那又如何？”蕭錦言望向緊閉的書房門，“小九若知道曾經的三哥，做出這些事，會有多難過？”
夜夙寒又是一怔。
蕭錦言望向夜夙寒，“你還要一直戴著麵具？”
夜夙寒一臉的坦然，“小九若想看便給她看，知道了又如何？當年若不是小九為了去送你，偷偷遛出皇宮又怎麼會被黑衣人抓住伺機報複？”
當年蕭錦言回大夏時，想見小九，卻沒機會，他是由南昭國的禁衛軍送出大都城，交給大夏使者的。
小九應該是沒找到他，所以才會在得知他離開大都城後偷偷遛出皇宮來送他。
他若知道，寧願不見那一麵，也不會讓小九遭遇這件事。
隻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事情已經發生，慶幸的是，經曆這麼多，他們有遇見了。
“隻怪我武藝不精，沒能保護好她。”
夜夙寒又何嘗不是內疚自責自己不夠強大，才會讓小九生死不明，失蹤這麼多年。
他若和師父一樣厲害，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小九出事，卻無能為力？
一時間，兩個男人都陷入了自責內疚當中。
君無羨走過來時看見戴著麵具的夜夙寒時，還沒認出他來。
他疑惑的打量著麵前這位，“這位是？”
夜夙寒看見君無羨，上前兩步，自我介紹“大哥，是我，夜夙寒。”
叫大哥，是他跟著小九一起喊的。
君無羨有些驚訝，同時又有些好奇，“原來是三皇子，你怎麼戴著麵具？失蹤這麼久，我差點以為你……”
小九失蹤後，夜夙寒也跟著失蹤了，都以為兩人一起出事了。
夜夙寒修長的手指撫上冰冷的麵具，笑了笑道“習慣了，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君無羨道“回來有幾日了。”
夜夙寒有些驚訝，“我現在才知道，明日一起喝酒如何？”
君無羨笑著道“怕是不行了，明日我要回大夏。”
夜夙寒聞言以為君無羨這麼多年都在大夏待著，在大夏安家了。
“回大夏？這麼著急？”
君無羨臉上的笑意更深，“因為年底成婚，回去準備準備。”
“原來如此。”夜夙寒連忙道賀“恭喜大哥。”
君無羨“有時間去喝喜酒。”
夜夙寒“當然沒問題。”
蕭錦言看著兩人像熟人一樣聊天，突然想到小九，以前也是這般與夜夙寒有說有笑，待恢複記憶……
三個人在書房門口等了許久，直到書房門由裡推開。
三個大男人齊齊湊湊上去。
“爹，小九怎麼樣了？”
“父親，小九如何了？”
“師父，小九是不是恢複記憶？”
君墨卿掃了一眼麵前三個人，“嗯，不過你們待會再進去。”
三個大男人差點直接進去，聽見君墨卿的話，都急忙刹住腳，異口同聲“知道了。”
君墨卿這才從書房裡走出來。
薛淮上前兩步，“主子，熱水已經備好了。”
“嗯。”君墨卿闊步朝寢殿走去。
書房裡
鳳無憂緩緩睜開眼睛，盯著屋頂上的橫梁瞧了許久，記憶像泉水一般湧進腦子裡，讓她頭疼不已。
她皺著眉頭，重新閉上眼睛，試圖讓疼痛緩解一些。
隻是頭疼並未緩解，反而持續不斷。
蕭錦言等人進來時，便看見眉頭緊皺的小九。
蕭錦言第一時間衝過去，在榻上坐下來，伸手將榻上的女人抱進懷裡，“小九，怎麼樣了？”
鳳無憂順勢靠近蕭錦言的懷裡，半響才吐出兩個字，“頭疼。”
蕭錦言聽了伸手給她揉了揉太陽穴，好緩解她的頭疼。
過了好一會，疼痛緩解後，鳳無憂才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君無羨以及夜夙寒，以前的記憶和現在的記憶在腦子裡不停盤旋糾纏。
她忽然明白那天蕭錦言恢複記憶一副像傻子的樣子，自己這會估計也有點像傻子。
蕭錦言溫聲詢問蕭錦“記起來了嗎？”
鳳無憂收回視線望向蕭錦言，點點頭“記起來了。”
蕭錦言高興的笑起來，“那就好。”
君無羨也笑了，“總算記起來了，小九，想大哥嗎？”
鳳無憂看著君無羨，與十年前成熟了不少，想他這些年一直沒有停止過找她，便感動到不行。
“當然想。”
夜夙寒同樣激動的看著小九，期待的同時還有些害怕，怕她不理自己。
“小九。”
鳳無憂是知道戴著麵具的男人是夜夙寒，所以看見那刻，那聲“三哥。”便脫口而出。
夜夙寒許久沒聽小九喚他三哥了，時隔多年再次聽見，激動的連嗓音都顫抖起來，“嗯，我是你三哥，一直期待你回來。”
鳳無憂愣了一下。
蕭錦言看了一眼夜夙寒，起身給小九倒了一盞茶，就像當初她進來時給他倒茶一樣，剛醒來，會感覺很渴。
“小九，先喝些茶。”
“嗯。”鳳無憂正好感覺渴了，從蕭錦言手裡接過茶盞遞到唇邊抿了幾口，潤潤嗓子。
喝完茶水後，她抬起頭再次看見夜夙寒，她記得小時候夜夙寒是不戴麵具的。
“三哥，你過來一下。”
夜夙寒起初是不喜歡小九叫自己三哥，後來聽見小九喚蕭錦言，錦言哥哥後，想讓小九喚他夙寒哥哥。
隻是小九叫慣了三哥，不管他怎麼提醒都沒用，也就任由她去了。
聽見小九喚他，會不由自主的靠近她。
“怎麼了？小九？”
鳳無憂盯著銀色麵具瞧了好一會，依舊覺得礙眼，伸手抓住銀色麵具就扯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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