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那麼現在該怎麼辦?
她蹙眉,就那樣呆站在雪地裡想法子。
在距離她一兩百米的高處,鷹恪目光如芒的看著這一幕,心頭仿佛是被這冰天雪地的氣候給封凍住了,竟莫名了有些枯竭跡象。
鷹鉄不知他心中所想,隻知鷹恪此次受了那麼重的傷,不過醫治了十幾日,便能起來行動了,心中不由對芮戚的醫術大感驚訝和佩服。
也許,不殺了這個小雌性也行,隻要她能為鷹族所用……
“恪,沒想這小雌性當真有些本事,殺了她會不會太可惜?不若將她留在鷹族,隻要她願意為鷹族效力,我們便……”
他話還未完,便被鷹恪銳利的眼神所製止,不敢再多言一句。
鷹恪重新將目光定格在雪地裡那消薄的身影上。卻發現,那身影已經一瞬間消失在了一片茫茫的雪地上。
他目光微沉。冷聲道“我倒要看看,她這次打算如何救他!”
鷹鉄自然知道鷹恪口中的她和他是誰,但卻沒有點破。
一段時日不見,他已經越來越難以摸透鷹恪的心思了。
而消失在雪地裡的身影,此刻正快速的朝山峰崖頂之上爬去。
風雪越來越大,幾乎模糊了她的視野,也幾乎將她全身都冰凍了起來,可她依舊堅持不懈的往山頂爬。
也不知是爬了多久,直到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麻木到快要失去知覺,她才終於抵達了風雪更為凜冽的崖頂。
她開始脫衣服,手指麻木僵硬的堅持不懈,將身上厚重的棉衣棉褲剝掉,隻留下最裡麵穿著的翼裝飛行。而後,她沒有絲毫猶豫的朝崖底跳躍下去。
張開的羽翼,如同一隻羽翼翱翔的鳳,正如那日她從矮國天團的高樓之上一躍而下的身姿。
耳邊,是簌簌的風聲,吹的她全身徹底麻木僵直,連眼睛都睜不開。但她還記得自己要去的方向,故咬緊牙根,努力的掌握著身體前進的方向。
夜一片漆黑,不過有了白雪的倒映,倒是能大致分清方向。
芮戚待滑翔速度稍微平穩下來後,終於能夠睜開了眼睛。
現在,已經快要進入蛇族了。
從禁地高空進入,能夠更快抵達她所居住的洞穴,故她再次擺動僵直的臂膀,調整姿勢和方向。
可是,太過艱難了。
她全身已經被這漫天的風雪封住,整個人像是墮入了冰窖。
然光線驟然一變。
為什麼,突然有種很溫暖的感覺?就好像飛到了另外一個世界,再無那種蝕骨的寒意侵體。
她腦中好似因長時間的冰凍,已經變的神誌不清起來。
她甚至看到自己腳下的世界,不再是那個陌生又熟悉的塔納森林。沒有高大的樹,也沒有瑩白的雪,更沒有蛇族人和鷹族人。
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棟棟熟悉又陌生的高樓大廈。
房子似乎要捅破雲霄般聳立,立交橋霓虹燈彩,發出閃耀繁華的光芒,照亮這裡的整個世界,將一切映襯的亮如白晝。
有汽車,有留著短發的年輕人在街邊宿醉,還有小動物在街上逃竄跳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