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今日,依舊令芮戚回想起來有些膽顫,甚至難以將那個化身黑蟒的蛇舜與眼前的這個人聯係到一起。
如果,她一直不願意接受他。有一日,他是否會失去全部耐心,也將她……
“好了嗎?”蛇舜突然開口問道。
他能感覺到她氣息的轉變,故出言打斷。
“好了。”
她手中的拙雞蛋已經冷卻,故她又重新從鍋裡撈出一個蛋出來,用同樣的方法剝乾淨後,裹上紗布遞給對方。
“你自己敷吧!就像我方才那樣,沿著傷口處來回滾動即可。”
蛇舜看著她遞過來的拙雞蛋,語氣沉穩道“我不會。”
“很簡單啊!方才我不是示範了一遍嗎?”她懷疑他是故意的。
“我沒看到。”他表示。
芮戚“……”
她咬咬牙“好,那你這次看清楚了。回頭你拿些回去,自己慢慢敷,省得明天沒臉見人。”
蛇舜便又道“我不會煮。”
芮戚“……”
她很想再給他一拳,可考慮到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便隻得咬牙咽下這口惡氣。
再次下手,她不再像方才那般輕柔,而是故意壓重下手的力道,恨不能將他整張俊臉揉碎,捏成一團。
蛇舜也不介意,反倒像是很享受一般,盯著她近在咫尺的憤怒小臉,好似怎麼看怎麼賞心悅目。
芮戚徹底的敗給他了。為避免他因此賴上她,隻得耐著性子將對方伺候舒服了。
她現在隻後悔,自己該死的心虛泛濫。
翌日,芮戚頂著一雙熊貓眼起床,滿心怨氣。
她可舍不得在這個時候浪費食物給自己敷拙雞蛋,故隻得用熱水打濕帕子來敷。
到了第三日,鷹禽那邊傳來了消息。
如蛇舜所料的那般,鷹禽說自己還未完全取得鷹恪信任,故偷拿不到手槍。但芮戚給他的蛇毒,他已經給鷹恪用上了。
芮戚讓他繼續回去潛伏,又拿了一些蛇毒給他道“這個給你。”
“這是……”
“這種毒,無色無味,甚至可以透過皮膚滲透入身體中。中毒的人,全身麻木,無法動彈。此毒單用害不了他命,但結合之前的慢性毒,則有當場暴斃的功效。”
鷹禽蹙眉“我說過,我不會取他性命。”
“我知道。誰說讓你對他下手了?我隻是看在你有幾分義氣的麵子上,好心提醒你罷了!”
“那這毒……”
“我聽說,鷹恪手下的鷹鉄,比你更為厲害,也更受鷹恪看重?你難道就不想借機除去他嗎?鷹恪你下不了手,不要告訴我鷹鉄你也不行。”
她冷笑,神色中帶著幾分質疑。
鷹禽便知曉,自己若是拒絕,便相當於也失去了芮戚的信任。
“好!什麼時候動手?”他問。
“時機未到,屆時我自會告知你。”她道。
鷹禽有些猶豫,總感覺芮戚今日的行徑好似有些奇怪,但還是道“好。那我先回去了,省得被人發現。”
芮戚點頭,同樣沒有多加逗留。
她已經想到了辦法反撲對方。不管鷹禽是不是臥底,這顆棋子的作用已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