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荼見她不願多說,便也就沒有多問。芮戚收了她的東西,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故起身告辭。
芮戚的腳還未痊愈,故沒有相送。
她抬首看著狐荼遠去的身影,最終將目光定格在手中的檀木盒上。甭管有用沒用,沒多大的東西,也不占什麼地方。
念此,她將木盒順手放入百寶囊中。
傷好後,她便主動去找了鷹恪。
鷹恪不用猜也知道她的意圖。不等芮戚說話,他先道“我最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地方,帶你去看看吧!”
“鷹恪,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她直接戳穿道。
鷹恪不甚在意“好啊!你陪我去那個地方,我便聽你把話說完,怎麼樣?”
芮戚猶豫了一會,頷首答應了。
鷹恪帶上她,朝穹頂飛去,很快便抵達了他口中好玩的地方。
“就是這裡?”芮戚蹙眉,看著腳下深不見底的崖壁,她十分懷疑鷹恪是在故意捉弄她。
而他們此時,正站在崖壁上一顆長出來的古木上。
樹很大,根基極深,顯然能夠承載的起他們二人的體重,但她還是不明白鷹恪的用意。
莫非是猜到她想趕他走,便想用生命來威脅她?
果然,鷹恪開口便問“你想趕我走離開?”
芮戚頷首,直言道“你走吧!我是不會接受你的。”
“因為蛇舜嗎?”他問。
芮戚原本是想用蛇舜來敷衍他,可聽他這麼一說,她又頓時語塞了。就好像,自己的心不知何時被剖開來,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唯有她自己在裝傻不知。
她麵色有些難堪,指尖緊攥。
“如果不是,你可以……”
“是!”她終於承認道。
這一個字,明明很容易說出口,但對於她而言,卻好似用儘了全部的力量和勇氣。
鷹恪麵色一沉,手掌垂在身側,用力蜷縮起來。
“他有什麼好的?”鷹恪不服。
他隻不過比蛇舜晚些遇到她罷了!蛇舜能做到的事,他也同樣可以為她做到,甚至更好。
“不知道。”她說。
鷹恪頓時沉默。
他平時是很擅長打嘴炮的。然這一刻,他除了沉默,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該死!
他在懊惱。
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永無止境的蒼涼中。
從未有那一刻,讓他如此喪氣不甘。
“你……”
“不要再說了,我不會給你一絲希望。從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你回去,繼續當你的鷹族大長老,而我也有我自己選擇的路要走。”
她回拒的徹底,根本不容鷹恪反駁,存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