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小心!”芮戚回首望去,繼續用齒鞭打斷那些利箭的追蹤。然還是有一箭射穿了鷹恪的小腿。
一直到他們逃離出猿族的追蹤範圍,鷹恪才將她放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微亮。
鷹恪腳上的血液,散發著致命的誘惑,令周圍準備出門獵食的野獸發出咆哮。
“得立即止血。”芮戚蹙眉,扶著他在一處溪水旁的岩石上坐下,然後將自己所帶的藥物全部拿了出來。
“一點小傷罷了!”鷹恪自己拔了利箭,將帶血的箭頭丟入溪水之中。
芮戚再次蹙眉。她就沒見過比鷹恪更粗魯對待自己傷口的人。換做是一般的人,他這樣極有可能造成失血過多死亡。
不過,他說了,他不是人……
“把腿伸過來。”她冷冷道,眸光更冷。
鷹恪不知為何,就莫名的有些發怵她這般表情。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將腿伸過去。
這已經不是芮戚第一次給他處理傷口,卻是第一次這般用心小心的幫他處理傷口,連動作都儘量放輕下來。
鷹恪見此,反而有些不適應她這般模樣,故麵色有些彆扭。
“老實說,你以前給我處理傷口,是不是故意的?”他忍不住問。
“是!”芮戚很坦然的回答。
那時,她討厭他討厭的要死,隻恨不得一刀結果了他,替他醫治傷口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真狠!”鷹恪道。
芮戚便抬首看他。
鷹恪被她盯的莫名其妙,反而自己先心虛起來。
說起來,好像每次都是他先去招惹她的。那得了報應,是不是活該?
他念頭剛起,便立即打斷。
“這麼看我作甚?彆人想讓我招惹,我還懶得招惹。”他撇過頭去,一臉驕傲。
芮戚見此,搖頭。
她對鷹恪是又無語又無奈,現在偏偏還增加了不忍心。
她覺得自己以後要離這貨遠點,否則遲早要被帶偏。
他們尋了一處隱僻的山洞,打算先休息片刻。
鷹恪卻化成本體飛了出去,不一會兒,他手中便多了一大捧的果子回來。
對於四季如春的雨果森林,這裡不管什麼季節都有吃不完的野果。
鷹恪想著他們從昨晚到現在都還沒吃東西,那些乾糧硬邦邦的,對於芮戚而言有些廢牙,便忍不住的去摘了幾個果子來替她改善夥食。
芮戚見他小腿的傷口又裂開出血了,麵色當即有些難看。
鷹恪自知自己又惹她嫌了,便當做沒看到一般。
芮戚原本是不想管他的,可又忍不住的心軟,隻得重新給他又包紮一次。這次,她下手不再像之前那般的輕柔,故惹得鷹恪痛喊她下黑手。
芮戚並不理會他的叫喚。不過當目光觸及他腳腕那一圈猙獰的疤痕時,手中的動作便又不自覺的放軟下來。
“吃了這麼多虧,還學不乖?”
鷹恪順著她的眸光看去,便見自己小腿那裡,曾經被芮戚削去全部皮肉的地方雖然重新長出了肉,卻有些難看猙獰。
他身上的傷疤其實不比芮戚少,除了頭上的臉保護的很好以外,脫光衣服基本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