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它們並未主動發起攻擊,顯然隻要紅鸞現在離開,它們便不會挑起戰鬥。畢竟獸人可以依靠武器來碾壓它們這種低階野獸,而它們哪怕贏了,也有可能會受傷。
要在塔納森林度過漫長嚴寒的冬季,受傷可不是個好兆頭,故它們並不想與紅鸞發生衝突。
紅鸞卻並未打算罷了!
她已經有許久不曾鬆動筋骨了。
這兩頭棕呰雖看起來有些難以對付,不過她對自己的本領還是有信心的。
然正當她準備動手時,一陣狂風席卷而來,緊接著便見一隻巨大雄鷹從空中俯衝而下。
紅鸞並未躲開。
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渣,蹙眉看向變幻出人類模樣的鷹鷙。
他們已經有好些日子不見了。
鷹鷙這段時日一直在克製相見紅鸞的衝動,他以為隻要不見到紅鸞,便會慢慢淡忘她。
直到此刻見到紅鸞,他依舊會緊張心跳,甚至會在心底忍不住的小竊喜。他便知道,自己還是無法說服自己放下紅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
族中那麼多喜歡他的雌性,他從未多瞧過一眼,並非是因為那些雌性相貌不佳,不及紅鸞好看。也並非是她們不及紅鸞嬌俏客人,而是他從未在意過那些雌性長的如何,性格如何。
直到遇見紅鸞,他看紅鸞哪裡都好,她的一舉一動一直在他腦中無數遍的回想,讓他念念不忘,思緒如潮。
哪怕紅鸞已經明確的告訴他,她不想見到他,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會想她,想要看到她,就像現在一樣。
故他今日在邊界追蹤到其中一頭棕呰時,明知道前方已經是蛇族領地,但他還是借著獵殺食物為由說服自己踏入了蛇族的領地。
隻因他期盼著,又可能會遇見紅鸞,雖然他知道不可能會這麼般巧。
然事實就是如此的湊巧。
他一時間緊張萬分,不知道該立即離開,還是向紅鸞打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紅鸞見他看著自己發愣,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毛病,便主動打破平靜道。
“我,我追蹤獵物,所以才……一時冒犯。”
“獵物?方才那隻跑來的棕呰是你看上的獵物?”紅鸞問。
鷹族人不需要冬眠,故即便是這樣的天寒地凍,他們也會出來捕食。
隻不過現在的鷹族,已經很少族人冬季出來捕食了,因為自從兩百多年前芮戚教會了他們豢養獵物後,他們便開始了牧民一樣的生活。
不過,獸人到底還保持著本體的獸性,故他們偶爾也會以捕捉野外獵物為樂。更重要的是為了訓練保持自己的本領優勢。
這是鷹恪的意思。
他不希望族人因豢養獵物而懈怠,從而荒廢了原來的本領。雖然眼下的波爾羅尼大陸上一片祥和,但誰有能預知以後會不會有第二個貞子在背後偷偷壯大,挑起獸人們之間的戰爭?
如果所有獸人都選擇荒廢自己的本領,一旦外族入侵,他們將會是待宰的羔羊。
鷹恪現在是鷹族首領,自是要為鷹族的前途考慮,所以他要求族人隻有在食物並不充裕的時候,才能享受自己豢養的獵物。而且哪怕是自己豢養的,捕殺之前都要先放走,然後憑自己的本事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