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朝院子裡而去,卻被蛇暮攔了下來。
“你做什麼?”蛇暮蹙眉。
“讓開!”
“這裡是蛇族。鷹族首領在這裡橫衝直撞,是想挑起兩族之間的戰爭嗎?”
“我隻想知道,紅鸞還在不在。”
“紅鸞在不在,與你有何乾係?”蛇暮冷聲。
鷹恪當即頓住了腳步。
是啊!她在不在,與他有何關係?
可……可他就是想確認,她是不是離開了?
“你走吧!”蛇暮道。否則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動手。
紅鸞那日抱著他大哭的模樣,他至今回想起來都心疼。
紅鸞一直被大家捧在手心裡長大,可鷹恪不喜歡她也就罷了,還故意用結侶的方式來拒絕紅鸞。
這還不算什麼,他如今又不結侶了,那不就是在故意氣走紅鸞嗎?
“她去了哪裡?”鷹恪問。
“與你無關。”蛇暮攥了攥指尖道。
“我不想再問第二遍。”鷹恪的拳頭也同樣發緊。
“既然不想問,那便不要問了。紅鸞已經被你氣走了,你還想怎樣?是嫌傷的她還不夠深嗎?”
鷹恪沉默些許,才道“我會找她回來。”
“不必了,她不會再回來了。”蛇暮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紅鸞的心性想必你也知道。她既已決定要走,有你在,她又豈會輕易回來?”
鷹恪當即噎住。
蛇暮見此,忍不住道“若不是紅鸞求我不要將此事告訴蛇舜雄父,求我不要找你麻煩,我定然……
紅鸞一直都活的無憂無慮,並不是她傻,不會難過。而是她認為開心也是過,不開心也是過,那為何不順從自己的心意,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將那些不開心的事過濾掉?
我從未見過她那般傷心的樣子。
從小到大,哪怕是摔斷骨頭全身是傷,她也從未吭聲。
我隻見她哭過三次。一次是我們小時候在狐族穿越另一個世界時,她看到我生病時無能為力哭了。
第二次,是她向你告白失敗後,她回來哭了。並不是因為你拒絕了她,而是因為你說討厭她。
第三次,便是三個月前聽聞你要結侶的時候從山上回來。
她抱著我哭了一天,直到睡著為止。
她不想勉強你喜歡她,但又做不到看著你和其她雌性結侶的畫麵,所以隻能選擇逃的遠遠的。
她一向肆意而為,除了自己最看重之人,從未為任何人遷就過。
現如今,她已經被你逼退至此,你為何還不肯放過她?還找她作甚?
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裡。如果你想打架,我隨時奉陪!”蛇暮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轉身離開。
鷹恪卻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下子,蛇暮再也忍不住的動手了。
就在他們打算打起來時,蛇舜來了。
蛇暮見此,麵色有些虛心。
他答應了紅鸞,絕不將她與鷹恪的事透露出去。可鷹恪這個瘋子今日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竟然主動找上了門來,還非要問出紅鸞的去向不可。
若蛇舜雄父提問,他可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