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爭霸之我在大唐當昏君!
長安。
東廠猛如虎,在沉寂數日後開始張牙舞爪地捕捉獵物了。
而且越捕越離譜。
“我寫的詩中隻是出現過‘濤’字,此濤非彼韜,怎麼就成反詩了?”
“冤枉啊,我從來沒有謄抄過那首《菊花》。”
“我才剛到長安,怎麼就謀逆了!”
“蒼天呢,吾自從來到長安整日閉門不出,謝卻一切來訪,這也能被打入詔獄?大唐真的要完了!”
……
原本氣焰囂張的讀書人眼見但凡有點名氣的同伴,都被羅織證據,冠以謀逆之名後,瞬時消停了。
然而,這種消停隻是明麵上的。
在各方勢力的聯手攪動下,一輪更大的躁動正在暗中湧動。
戴著鬥笠,這幾日都深居簡出的玲瓏望著不見一個讀書人的朱雀大街,歎了一聲,迅速走進一家酒鋪。
依然是一身黑衣的女子道“現在風聲鶴唳,你怎麼又亂跑了?幕後的那雙手終於伸出來了,而且和各方勢力都牽了線,誓要在那昏君到法門寺禮佛之際將其誅殺!”
“越公的意思是我們要傾儘所有,全力配合,對方也是大手筆,許諾以城池相謝。你我若是立此大功,今後必能留在越公身邊,享儘榮華富貴!”
玲瓏糾結又激動“他們是何身份?”
女子一眼看穿“顯赫異常,說不定你的情郎就是他們的公子。”
“他……”
玲瓏緩緩地閉上眼,暗自祈禱道“玲瓏死不足惜,唯願公子能夠平安無事。”
國子監。
數百儒生跪在一個須發微白,儒雅沉穩的男子麵前,痛哭流涕道“先生,讀書何罪?求求您救救他們吧!”
他不是彆人,正是國子祭酒、秦王府文學館學士孔穎達。
身為先聖後人,他師從大儒劉焯,日誦千言,熟讀經傳,善於詞章,在書生之中很有威望。
想當初秦帝焚書坑儒,漢帝反其道而行之,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盛情邀請他帶著先聖牌位和儒學正統前往大漢,都被他給婉拒了。
後來隋帝、宋帝、明帝和清帝等許以王侯之位,以國士待之,他亦不曾動心。
隻因李淵和李世民在大唐立國之前便禮賢下士,多此親臨寒舍請教,並在他臥病在榻時端湯送藥。
他很感念這份知遇之恩。
現在李韜大興文字獄,縱容東廠肆意抓捕書生,還把秦王下了詔獄,他知道自己必須得站出來了。
不然大唐儒學淪落、文壇傾覆、才子凋零,國將不國。
他極為決然地正了正衣冠道“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吾身為先聖後人,責無旁貸。你們在此等吾,吾這就進宮麵聖為天下讀書人討一個公道!”
“不用了!”
站在屋頂之上的曹正淳大笑道“陛下已經猜到你會為這些酸腐文人出頭了,特令本廠公在此守株待兔。”
“來人呢,孔穎達意圖煽動儒生謀反,立即打入詔獄!”
“荒唐!太荒唐了!”
眼見東廠鷹爪破門而入,孔穎達悲憤長吼道“吾為儒生請命,談何謀反?”
曹正淳不屑道“本廠公說你是,你就是,帶走。”
“先生!”
數百儒生青筋暴起,橫加阻攔。
但他們哪裡是東廠番子的對手。
很快便被衝得七零八落,遍體鱗傷。
最終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孔穎達被帶走。
一個儒生咬牙切齒地抹了把嘴角的鮮血,振臂高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在這萬馬齊喑的時刻,但凡有點血性的讀書人都應該拋頭顱,灑熱血,營救先生,護佑儒學!”
“營救先生,護佑儒學!”
其它書生紛紛附和的同時,跟著他一起走出國子監,一邊疾聲呐喊,一邊走向刑部大牢。
沿途加入他們的書生越來越多。
等到刑部大牢時,已有近萬之眾,聲勢空前。
東廠番子無不手握鋼刀,嚴陣以待。
氣氛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