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爭霸之我在大唐當昏君!
顯德殿。
一個女子坐在浴桶中,輕抬藕臂,六神無主地從水中捏起一朵朵玫瑰花瓣,旋即又隨意撒落。
在水霧繚繞間,仿若遺世而獨立的仙子,絕美中透著慵懶,慵懶間藏著惆悵。
當腦海裡浮現出那張稍顯稚嫩的麵孔時,她的嘴角又會不由自主地揚起一抹微笑。
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在自嘲。
算起來,她被帶到宮中也有些時日了。
身上的傷都養好了。
結果那個該出現的人還沒有出現。
這樣下去,她感覺自己會被吊得心慌意亂。
不過一想到那人向來喜歡吊人胃口後,她又告誡自己要耐住性子,總能找到機會吊他報仇!
李韜走到門前,看到有個宮女手裡拎著一桶洗澡水,當即示意她免禮,然後要來木桶,躡手躡腳地走進房內。
此時女子已經心亂得將手帕蓋在臉上,仰躺在浴桶中了。
聽到腳步聲,她柔聲道“你把水加了就出去候著吧,不需要服侍。”
李韜沒吭聲。
他走到浴桶邊,特地選了一個絕佳的觀賞位置,一邊倒水一邊品鑒了起來。
嗯,品鑒!
在他眼裡,這就是一幅山水交錯,波光粼粼的名畫啊!
它既把書中所描寫的“冰雪為肌玉做骨,眉黛春山半含愁”的畫麵給勾勒了出來,也把藝術片中那種將露未露,欲遮還羞的玲瓏美給展現了出來。
如果這會兒手中有筆,身側有墨,他一定會將此情此景給畫下來,以供日後觀賞。
雖然說此時能鑒卻沒法品,可畫餅尚可充饑,望梅也能止渴。
隻是這樣看著,他便有一種飽暖緊撐之感了。
甚至還有那麼點流連忘返。
這也導致他水都倒完了,人還跟雕像一樣站在那呢。
女子察覺到情況不對,有些狐疑地扯去手帕。
“啊……”
看到一個身穿龍袍的男子站在那,還光明正大地看著時,她大叫數聲,慌忙轉過身去。
這樣一來,李韜又一眼看到她那特能生娃的天賦了!
前世的時候,他對“天賦異稟”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如今才發現,沒有比這更好的形容了。
因為有些美確實要看先天,不然哪怕長大後動刀子,也沒這來得震撼。
更何況這還是一個古色古香,絕對原裝的美人兒。
他抽了下有些冒火的鼻子道“玲瓏姑娘,你見過曹正淳以後,應該猜到朕是誰了吧?”
“朕!”
哪怕已經猜得差不多了,聽到這自稱,玲瓏還是渾身一顫,自我否定道“你怎麼可能是那個昏君……”
印象中的那個他驚才豔豔,風流倜儻。
大唐昏君則是肆無忌憚,胡作非為。
這分明是兩個人啊!
當然,如果細究的話,他們倆倒是有一個特彆明顯的共同點。
那就是都很孟浪!
李韜笑道“朕微服私訪時雖喬裝易容了,但變化不大,無論是臉部輪廓,還是言行舉止和現在並無不同吧?”
玲瓏轉頭看了他一眼,欲哭無淚“可你為何要罵自己,還親自寫反詩煽動那些書生造反?”
“其實你心中已經有答案了。”
李韜翹起嘴角道“今年是大唐的科舉之年,進京趕考的書生雖然很多,但其中混雜了大量敵國細作和死士。”
“而他們這些年對長安的滲透就沒有停止過,朕要是不添一把猛火,哪能把他們一網打儘?”
聽到這話,玲瓏苦笑了起來。
她所屬的勢力隻剩她一人了。
還是他手下留情。
回過頭來看,他這整盤計劃絲毫不亞於大敗突厥三十萬大軍的那一次。
實事求是地說,他不僅不昏庸,還有當霸主的潛質。
隻是他這明裡暗裡迥然不同的作風,真假難辨,也會給人一種被蒙騙的感覺。
她銀牙緊咬道“那些詩真的是你所寫?”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