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希望你們能夠利用一切手段,不惜任何成本,源源不斷地買入,將粗鹽給提純成精鹽後,不僅要高價賣給楚人,還要賣給魏國和明國,甚至可以向我大唐售賣,但你們要左手倒右手,不能把大唐的鹽價給抬高了,然後唯獨不賣清國。”
一直以來,沈萬三和裴明禮都在依照他的計劃販賣私鹽,玩的就是中間商賺差價那一套。
賺到的錢財也是堆積如山。
但現在他已經不滿足於此了。
差價肯定還要繼續賺。
禍亂他國的幅度也要更大才行。
範增以為他讓項羽和劉徹結盟,並且合力扶持劉備就有望製衡大唐了?
他也是留有後手的!
先前他讓魏、清、明、楚四國為了南洲而戰得不可開交。
現在他要讓他們因為私鹽泛濫而陷入到水深火熱的境地。
他倒是要看看範增還有什麼招數應對。
裴明禮早就等待這一天呢,他笑道“如今萬事俱備,隻等陛下一聲令下!回去後臣就和沈老立即執行!”
玲瓏盈盈一笑道“如果此計成功了,陛下雖未出一兵一卒奪南洲,但所獲恐怕要勝過南洲數倍啊!”
李韜直言不諱道“朕準備滅了大清,這是整個滅清計劃中的一環,不容有失!”
裴明禮既震驚,又激動“微臣一定辦到!”
玲瓏舉起酒杯道“那奴家要在這裡先祝陛下一統十國了!”
“看來這杯酒必須得一飲而儘了。”
李韜拿起酒杯,仰頭喝完。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裴明禮很是識趣地離開。
李韜二話不說,攔腰抱起玲瓏,走進她的閨房。
這一夜,床榻搖頭晃腦的就沒停歇過。
翌日。
李韜睡到午後才起床。
他用了午膳後,還是沒有回皇宮,而是在城中閒逛了起來。
沒走多久,看到一個穿著錦衣的男子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從房中抬了出來,扔到街上。
那男子看起來應該還沒加冠,一張眉清目秀的麵龐被打得鼻青臉腫。
就這,他還扯著嗓子咒罵道“你們這幫猢猻,天子腳下也敢耍詐和打人,本公子這就到縣衙告你們,讓裴縣令為本公子做主!”
“你還想告?”
一個大漢衝到他麵前,一把揪起他道“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們盛來賭坊怕過誰!彆說區區一個裴行儉,就是那些個皇親國戚來了,也不敢把我們怎麼著!”
男子臉色大變道“你們莫不是奉旨開賭坊?”
奉旨開賭坊?
李韜以手扶額,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果然,任何手段用多了都容易產生負麵反應。
他讓奉旨搶人、奉旨貪汙、奉旨參政等荒誕不經的旨意出現後,百姓已經會聯想了。
不過這賭坊真不是他的。
旁邊的酒樓倒是。
他很想知道這個大漢怎麼說。
大漢明顯遲疑了一下,隨後一巴掌扇到男子臉上道“我看你小子膽子挺肥啊,這話也是你能說的?你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這是默認了?
男子渾身顫栗了一下,追悔莫及“好漢饒命,是我輸急了,反咬你們一口,還望你們大人有大量……”
他話都還沒說完呢,一個戴著白色麵紗,身穿白色襦裙的女子快速走到他身旁道“你怎麼又賭了?回去後看爹不打斷你的腿!”
男子慌忙道“妹妹,我們現在寄人籬下,我也是想賺點錢補貼家用,本來贏了很多,沒想到……”
“你說什麼?”
大漢先是怒瞪了他一眼,隨後上下打量著女子,發現她的身段就是掌櫃的說的那種可以半年不下榻的極品時,他跟提溜隻雞仔一樣,提溜著男子往賭坊走,然後回頭看向女子道“他是你大哥吧?他還欠我們賭坊不少錢,你若是想讓他跟你回家,那就想辦法幫他把錢還上!”
“我沒欠!”
男子欲哭無淚“你們這是明目張膽地訛詐,你們就是背靠皇帝也得有王法!”
眼見為官的百姓指指點點,李韜微微搖頭。
這誰啊?
朕招你惹你了?
你靠著腦補把屎盆子往朕身上扣!
若不是想看熱鬨,你和這賭坊的人都已經腦袋搬家了!
女子四處看了看,忽然銀牙一咬,既沒有去找家人,也沒有去報官,而是直接走進了賭坊。
“這一家子膽子都挺肥……”
李韜詫異之餘,也跟了進去。
他逛過青樓,但還沒有進過賭坊呀!
今天遇到了這麼一出,不順道體驗一下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