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爭霸之我在大唐當昏君!
小薇沒有反駁他,而是雙眼微紅地盯著李韜看。
自從伴隨左右服侍他以來,她一直如履薄冰,從未這麼鼓起勇氣過。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他們為了要挾她,逼她服下了奇毒。
倘若他們不及時給她解藥的話,她活不過三天。
眼下他們已經暴露,她也注定要死在匹播城了。
所以千言萬語都彙成了一句話。
她最想說的一句話“陛下,民女雖隻是一介女流,但打小孤苦伶仃,也目睹了太多的苦難,他日你若一統天下,讓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了,懇求您派人到墳前告知一下民女,如此民女在九泉之下也能含笑了。”
李韜伸手給她把了把脈,搖頭道“卿本佳人,他們竟讓你卷入這等是非之中!你現在可以告訴朕,你是誰了吧?”
小薇頷首道“民女姓虞,來自楚國,為範增偶遇,本是要送入宮中服侍西楚霸王的,但在得知大唐發生了蠻夷之亂後,他臨時改變了主意,讓他這得意弟子帶著我們抵達川蜀一帶。我們在明,此人在暗,見機行事。”
“又是範增那個老匹夫!”
李韜驟然攥起拳頭,隨後有些震驚地看向小薇“你姓虞???”
“嗯。”
“……”
擦,她不會就是虞姬吧?
結合目前掌握的信息和她這姿色來看,應該大差不差了!
範增在讓項羽跟他聯手後,又怕他坐大,這段時間一直在想方設法地給他使絆子。
這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倒是挺懂他的。
但範增顯然沒有把砝碼都壓在這個弱女子身上。
也有用她來吸引他的注意力,好讓得意弟子瞞天過海,暗中作祟呢。
當真老銀幣!
險些讓他得逞了!
“朕不會讓你死的。”
拍了下虞姬的手背後,李韜看著新晉的宦官道“智者千慮,尚有一失,更何況範增和你都是凡夫俗子。”
“平心而論,你和吐蕃、蒙恬聯手,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步棋下得確實精妙,但在讓人喬裝易容成囊日鬆讚、鬆讚乾布、論科耳時露出了馬腳。”
新晉宦官還沒反應,祿東讚便一口否定道“不可能!此事乃我親力親為,喬裝易容後的勇士和他們一模一樣。我在誅殺他們後,甘羅和雨化田雖到場了,但也是我有意為之,他們不可能看出任何端倪!”
甘羅冷笑道“祿東讚,你未免太自負了。我雖和囊日鬆讚並不熟識,但曾經留意到他的十個指甲上,左手的食指是沒有月牙的,右手的虎口處有一顆極小的淺痣。”
“他的頭發雖卷,但因常年打理,卷得恰到好處,他的眉梢處眉毛雖少,但微微上翹……”
“彆說了!”
祿東讚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他道“如此細微的差彆,你也看得出來?”
甘羅聳了聳肩“你可能不知道,甘某除了這張嘴外,這雙眼也是有真本事的,可以過目不忘,也可以洞察毫末。”
“我沒有拆穿你,就是想著將計就計,反過來將你們一網打儘。雨督主帶著使臣見過陛下後,故意表現得一切正常,然後在私下裡向陛下稟明了此事。”
“說來也巧,陛下早讓人盯上這夥善用蠱毒之人了,已經查出他們並非鐵山的獠人。”
祿東讚呆若木雞地看著甘羅,總算明白李韜為什麼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便讓大唐如此強大了。
他文韜武略也就罷了,麾下的這些大臣也全都是可以獨當一麵的能臣!
被發現這麼多破綻,又被將計就計,那種被耍的滋味再次湧上了祿東讚的心頭。
他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了。
新晉宦官神情錯亂地接過話茬道“你們查出他們十幾人不是鐵山獠人,在我看來是遲早的事。”
“他們從始至終都是輔助我行事,我和他們聯係極少,而且主要還是以特殊標記為主,你們又是如何盯上我的?”
“推演!”
李韜笑道“得知祿東讚詐降,要玩‘引君入甕’的把戲,又知道他們並非鐵山獠人後,朕便推斷朕的身邊很有可能藏著一個幕後黑手。”
新晉宦官很是不解地看向他。
李韜負手向前走了幾步道“因為朕看得出來你們並不隸屬於吐蕃或者大秦,你們的目標又都是朕,極有可能抓住這機會三方聯手。”
“你們這些人善用蠱毒,不會棄之不用,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朕騙到匹播城後,來個‘雙重保險’。先試著毒殺,若一舉成功,還能製造混亂,快速滅了朕帶的這些精銳。萬一失敗,你們還有回旋的餘地。”
頓了頓,他繼續道“說白了,你們,特彆是吐蕃的賭注太大了,隻許成功,不能失敗!從這個方向一反推,就能推出你們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下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