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日男子發現的時候,早就已經人去樓空了。
老婦人急得捶胸頓足“快找啊!她、她先天腦癱,出去遇到危險了怎麼辦啊!”
男子急忙扶住老婦人“是,我現在就去找,我想我應該知道她去哪兒了。”
葉辰奔波數日,將所有私生子以及能找到的旁支都找了個遍。
然而就像青靡所說那般,血脈傳承非常斑駁,提取出來的血脈之力微乎其微。
要想讓江寧身上傷勢痊愈,必須剝奪所有江家人的血脈。
其他人都好說,但是江德疑心病重,晚上睡覺恨不得院子周圍占滿了侍衛。
要想剝奪他的血脈,難上加難。
隻不過有句話怎麼說的,瞌睡來了就有人遞枕頭。
江夫人自知翻身無妄,散儘萬貫家財收買看守她的侍衛,直接給江德下了毒。
儘管江德每天吃食都讓人試過,但是他怎麼也抵不住身邊人要他的命。
帶有劇毒的藥粉灑在他每天睡覺的枕頭上,甚至連香爐中都加了藥粉。
久而久之,江德的身邊便每況愈下。
他也暗訪無數名醫,但是此毒雜糅多種,要想解毒,唯有拿到配毒的藥方。
可彆人既然是要他命,自然不會輕易給他藥方。
江德這段時間脾氣格外暴躁,江寧身上時不時就會帶上。
然而他心中卻越發痛苦。
因為這個人的死期就快到了。
毒性持續加重,江德怕有個萬一自己真的撐不住,連忙召集了各個旁支,正式宣布繼承人的身份。
江遠還未解禁,但卻有人刻意將消息散發到他的院子裡,這可把他急得不行。
半月後,江德被毒性拖垮了身體,各個旁支到來更是不安好心。
族長的位置誰都想爭一爭,所以當江德提出讓江寧繼承族長之位時,很多人立即提出了反對。
“江寧還小,我聽說剛離家出走回來?這樣草率魯莽的性子,怎麼擔得起大任?”
“也是,沒有一個強大的母家支撐,以後江家的前途堪憂啊,族長不是已經深刻體會過了嗎?”
有人拿江夫人那事刺激江德,逼得苟延殘喘的江德又是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我是族長,所有事情都必須聽我安排。”
江德勉強站起來道“從今天起,江寧便是下一任”
“我反對!”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身為受益者的江寧此刻卻站了出來。
他目光諷刺地看向自己的親生父親“這個族長之位,我不稀罕。”
“你!你再說一遍!”
江德兩眼發黑,身體猛地坐了下去。
“你這個你這個不孝子!給我住口!”
江寧偏偏不,他就是要刺激江德“你當年為了所謂的愛情拋棄我母親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丈夫的身份?”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江德步步緊逼,身上真正的修為徹底爆發。
“我被江遠母子欺壓羞辱的時候,你有想過自己父親的身份嗎!”
“同樣是你的兒子,憑什麼待遇天差地彆?你以為這個族長的位置很尊貴嗎?”
“你是你給我下毒!”
江德恍然明白過來什麼,江寧見他大受打擊的模樣,不介意給他致命一擊。
“我再怎麼混賬,也不會殺害自己的親生父親,你這毒啊,是你最愛的女人給你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