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繪卷!
風羅狂妄之言,墨雲生毫不在意,抬頭望天,依托此地法陣,他絲毫不懼對方,但想要拖延時間,未人百裡韻動手,淡笑道“在下難想明白,我們瀚兵部未曾招惹貴部,怎還要趕儘殺絕?”
聽墨雲生所問,風羅回首望向身下荒域平原,道“此為我長樓山地界,不可讓外人居住,瀚兵部早在數年前來此時就已遭受驅逐,沒想到欺騙我等偷跑至此,長樓山千部本就資源匱乏,良地難尋,如今難不成還要分給外人?”
對方所言並非不對,墨雲生尋思“若是雲國當中,有彆的小國未經同意前來占地居住,說來的確不妥。”
莘渃在下大聲答道“我瀚兵部莘長老與你們長樓山有舊,否則也不會逃難來此,你們當日不願收留我部,還口出狂言,覬覦我部煉器繪紋之法,想以此換取生存之機。可此為傳承根本,怎能相送!”
風羅嗤笑一聲,嘲道“未經允許入我長樓山疆土,兩番警告不走,其罪當誅!”
墨雲生低頭看向莘渃,今兒他總算明白瀚兵部來路,並知曉為何與長樓山有所矛盾,原來也為生存。
部落生存,荒族敷衍,以及雲國百姓,墨雲生看過許多,各部各國自當不允他人沾染自己土地,若是換作自己也不願意。
可要自己是瀚兵部這類逃難部族,也的的確需要一處生存之地。而莘渃所言不錯,傳承之法定不可交出,否則部落名存實亡,毫無價值可言。
他在此地生存兩年,與二十多名族人一同打獵授課,同過扇火之節,對瀚兵部也有幾分感情,且已答應莘墨桐要護佑瀚兵部周全。
又想莘墨桐閉關在即,不宜多動武力,客氣道“既然如此,我們各退一步。瀚兵部中還有要事,若風兄願意多等幾月,到時事情做畢,再離開如何?”
莘渃屏婆婆在下微微點頭,特彆是屏婆婆她擔心孫女維持法陣傷害自身,當然不願此刻交手大戰,墨雲生交涉讓步讓她極是滿意。
風羅一聽,心下冷笑,一旁還有一名尖臉黃衣男子插嘴低聲道“風哥萬萬不可放他們走,他們是西荒一處煉器名部,部中煉器之法極是精妙,為一些部中煉製的法寶更是精妙絕倫,巧奪天工,如此法術怎能不被我部奪來,若有這等煉器妙法,日後將長樓山各部吞並,擴張雲國指日可待。”
風羅讚道“田封兄所言極是,深得我心,咱們今兒便闖上這瀚兵部,當日懼怕此陣,今日我已築基,定可破陣!日後我與田封兄一同得勢,共圖大業。”
田封在旁爽朗一笑,心下熱血升騰,似想與風羅一道與瀚兵部大戰一場。而田封身後還有五人也都為二人親信弟兄,此刻紛紛拿出法器,準備應戰。
墨雲生相距最近,立時察覺不對,回頭傳音給眾人“情況不妙,這風羅似乎不願拖延。”
果然如他所料,風羅下一刻喊道“你人族有話,叫‘事不過三’當年驅逐一次,半年前一次,機會我風鵬部早已給過機會,你們卻毫不珍惜,當我部都是善人不成?”
忽然他話鋒一轉,道“不過我風某也非什麼冷血之輩,你們將煉器之法交出,我們立馬離去,給你們一月時間離開此地。”
墨雲生眉頭一皺,莘渃百裡韻等人也麵露不善,這群人顯然是不想讓他們離開,數息過後,墨雲生突然麵色一展,道“既然如此,百裡韻,你打開法陣,讓風兄進來取物,畢竟有陣法阻隔,咱們也沒法將煉器之法取來給對方。”
“墨雲生,你此話何意?”百裡尚在旁麵色一皺,莘渃也深望墨雲生,不知對方為何說出這樣背叛之話。
倒是百裡屏點頭,從懷中拿出卷軸,並在上施加法術飛向墨雲生,道“這卷是本部煉器之法,墨兄若想交易換取時間,就拿去換吧,莘姐姐的確需要時間。”
屏婆婆在旁不言,而百裡尚麵色鐵青,莘渃也沉默不言,拳頭緊握,轉頭看屏婆婆和百裡韻,豁然了然一切,抬頭大罵“墨雲生你真不是東西,就這樣把煉器之法給他?我且告訴你,今日要是將這煉器之法交出,你就與我瀚兵部恩斷義絕,日後相見必定刀劍相向!”
墨雲生在空中聽莘渃竟能說出這樣話語,長歎一聲道“莘兄,識時務者為俊傑,風鵬部勢大,我們隻能這樣避免一戰。”
他接過卷軸,來到陣法屏障之前,對百裡韻道“百裡妹子,開陣吧。”
百裡韻在陣盤前雙手橫拉,墨雲生前方出現一道寬有半丈的小口,隻可讓一人通行。
風羅見狀,回頭對兩名煉氣八層的修士說上幾句,落到陣前與墨雲生相距隻有兩丈之遠,二人相視一眼,他展露笑意,道“沒想到兄弟如此大度,那些瀚兵部人說你名叫墨雲生?墨兄是個聰明人。”
他來到屏障之前,竟和身後兩人一道踏入陣中,毫不害怕法陣關閉圍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