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斷了,我還和你好!
一周後,早上八點。
陽光射入房間,似亮閃閃的金線,主臥的大床上,女孩用棉被把自己從頭到腳裹的嚴實,沒有受到一點乾擾。
直到外麵傳來一道喊聲。
“愉寶寶,起床吃早餐啦,太陽曬屁股了!”
是雲臻的聲音。
雲臻已經和賀歲愉同居兩天了。
雲臻家裡是小康家庭,父母都是鐵飯碗,從小富養長大,上個月和家裡鬨了矛盾,斷了她的生活費。
即將畢業,雲臻重新找了份工作,住在學校不方便,打算搬出學校租房。
在外麵租房子,不說是否安全,房租加上水電,對於沒有經濟來源的雲臻來說是一筆極大的開銷。
賀歲愉知道後,邀請她來和自己同住,不要房租,說家裡房間多,自己一個人住著孤獨,正好缺個人陪。
雲臻就這樣住進了賀歲愉家。
起初雲臻給賀歲愉房費,先不說多少,總是個心意。
賀歲愉怎麼都不收,說她們倆誰跟誰啊,自己從前受她的照顧多了去了。
雲臻總在日常生活中多照顧賀歲愉一點,最主要的是她看賀歲愉這些天的狀態不太好,也不知道是熬夜還是怎麼了,眼下黑眼圈很重。
雲臻擺好早餐,又叫了幾聲。
床上的女生才有動靜,扒拉了幾下被子,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閉著眼,清秀的眉毛皺著。
並不是因為雲臻喊她,她不耐煩。
賀歲愉這些天睡覺總是不由自主皺眉,睡不安生,做些奇奇怪怪的夢。
一睡覺就做夢,真正的睡眠時間沒多久。
十分鐘後,主臥的門打開,洗漱完還不太清醒的人趿拉著拖鞋出來,脖子裡貼著個創可貼,聲音懶洋洋的,“臻臻,早上好。”
雲臻已經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咽下嘴裡的東西,“早,真羨慕你不用找工作,哪兒跟我這個苦命的打工人還得早九。”
賀歲愉在她對麵坐下,“當初讓你陪我一起申請保研,你不要,說打死都不想再念書,現在後悔可晚了啊。”
雲臻歎了口氣,“當時年少輕狂,要是早知道我一畢業我媽就給我介紹相親對象,不對,臨近畢業,我一定把書念爛。”
雲臻和家裡鬨矛盾就是因為她父母要她相親,對方是她媽給她精挑細選了大半年,有權有勢的公子哥。
雲臻有男朋友,怎麼可能同意,當場和她媽吵了一架,摔門離開。
賀歲愉剝了個雞蛋放在她碗裡以作安慰,“要是不想乾就彆乾了,歇一陣子,跟我一起啃老住大hoe,有我一口麵就有你一口湯喝。”
賀歲愉現在都忘不了當初她去澳洲,幾乎花光所有錢,雲臻拍著胸脯說我養你,生活費分你一半時的心情。
雲臻笑了聲,“好啊,等我哪天把我周扒皮老板炒了,我就抱賀富婆的大腿。”
兩人繼續吃飯。
吃到差不多時,雲臻想起一件事,“寶兒,我昨晚半夜去客廳喝水,當時有點犯迷糊,把客臥當成次臥了,差點進錯房間,還好那個房間的門鎖著,裡麵是有什麼貴重物品嗎?”
賀歲愉喝牛奶的動作一頓,目光微閃,隨口道“客臥啊,前些日子有位朋友在家裡住過幾天,他走的急,東西沒帶走,我想著要尊重人家的隱私,就鎖上了。”
雲臻和賀歲愉認識了那麼久,早就是無話不說的好閨蜜。
雲臻眉梢微挑,上下打量戳著餐盤裡雞蛋的人,目光最後定在她脖子裡的創可貼上,悠悠道“我怎麼不知道你除了我還有彆的能帶回家長住的朋友?”
“我居然不是你第一個帶回家的最好的朋友,是不是沒愛了!”
賀歲愉還戳著盤子裡的雞蛋,低著頭,悄咪咪瞥了對方一眼,正好撞上雲臻盤問的目光。
她僵硬一笑,索性放下筷子,往椅背上一靠,笑不露齒,“我說,我都說,行了吧,是江言程。”
話落,臉上瞬間沒了笑。
其實她這些天很苦惱,不知道怎麼對待和他的關係,也想找個人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