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情所困又不丟人。”金翡翠笑著舉起酒盞“不過小楊師妹苦戀自己師兄的事,連我們畫金樓都傳開了。嬰嬰你還得再多努力努力,小心人家名花有主哦。”
“都說了我不喜歡”
“那既然不喜歡,就彆生氣了,或者換一個人喜歡,何必自己為難自己?”美人老板娘循循善誘“人活得久了,所有感情都如露水朝花,顏色淡了,就會有下一個。沒什麼了不起,你如今喜歡她得很,以後,也會喜歡上彆人。那還不如現在就喜歡彆人,省得為情所傷。”
顧白嬰忍了忍,放下一袋靈石“我懶得跟你說。”起身離席了。
“不喝啦?”
“不喝了!”
金翡翠也不惱,望向窗外的江水,江水滔滔如練,纏著月光一同流向遠方。
她搖了搖折扇,喃喃道“究竟響沒響呢”
結心鈴以前響沒響,旁人不知道,不過,估摸著以後是不會響了,因為顧白嬰施了一個縛音訣在鈴鐺上。
這鈴鐺三天兩頭出意外,要是被彆人聽到,那真是有嘴也說不清。施了縛音訣就安心多了,至於金翡翠說的話,顧白嬰全當她是胡說八道。
畢竟他與楊簪星,一個是師叔,一個是師侄,若他對晚輩有非分之想,這與禽獸又有何異?
當然,他本來也不喜歡楊簪星。
然而操心他終生大事的竟不止金翡翠一人,金華殿外的小院裡,玄淩子正與趙麻衣說話。
“你說七師弟還真是長大了,”玄淩子感歎“七師弟性子慣來爭強好勝,傲氣得很,此次他們一同前去離耳國,小簪星得了青華仙子的傳承,師弟居然能心平氣和地看待這件事,非但如此,還主動跑來詢問簪星要不要修習幻術。你說,七師弟是不是長大了?”
趙麻衣神秘地捋一把小胡子“你怎麼不想想彆的原因呢?”
“什麼原因?”
“畢竟我們七師弟,也到了少年慕艾的年紀”
玄淩子先是怔住,隨即恍然“你說的是湘靈派的蒲萄?”
趙麻衣“啊?”
“就是湘靈派那個最小的女弟子啊!容霜掌門最愛的那個。”玄淩子低聲道“我聽紫螺說,湘靈派有意與咱們派交好,蒲萄是容霜掌門最愛的小弟子,又是容霜掌門的親戚,那頭有心想和咱們七師弟結個道侶。他們二人年紀容貌身份都相當,說起來也是般配。七師弟脾氣不好,較起真來,算是咱們高攀了。”
“什麼高攀,”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外麵傳進來“那湘靈派的女弟子脾氣也不見得多好,我看比我們孟盈要差得遠了。還有,湘靈派這是什麼意思,當初師父和容霜的婚約毀了,就要咱們賠她們一個婚約?父債子償也不是這麼償的!”
“小點聲師姐!”玄淩子急得剁腳“等下被彆人聽到了。”
“你還知道怕?”月琴冷眼瞧著他“怕你還在這嚼舌根!”
“我還不是好奇嘛,師父和容霜掌門見麵,他二人都沒什麼反應,當年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而今如此平靜,怎麼不叫人猜想?”
“你有那個閒工夫猜掌門的事,不如多管管你自己的徒弟。眼下整個太焱派都知道楊簪星苦戀牧層霄了,成何體統?”
“怎麼就成何體統了?少年人,糾結於情情愛愛很正常。”玄淩子護短,聞言立刻反駁“你們孟盈還不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