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上恐怖遊輪的我被迫成了船長!
飛揚的塵土為滿地狼藉的聖地亞哥大教堂蒙上一層抹不去的陰霾。
所有混亂都終結在最後一聲巨大的轟鳴中。
高大的女神雕像碎裂了兩段,且毫不意外的砸在了親手推動它的信徒身上,他們再也無法歡樂起舞,安寧的躺在教堂冰冷地板上。
“噠噠……”
中央大街上接二連三的響起馬蹄鐵的踩踏聲,數十架馬匹車輛穿梭於這條原本就十足熱鬨的街道。
穿著警務廳製服的執法人員在接到報案後,已經將教堂團團圍住並組建起了隔離地帶。
這樁瘋狂且毫無征兆的恐怖襲擊發生得實在太快,
根本來不及反應。
“咳咳。”
提前帶著家人退場的凃夫從肺部徐徐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
“安全了。”
眼見塵埃落定,一直緊繃著神經的凃夫忽然鬆了口氣,他剛才的決斷不僅救了加入合唱團的嬸嬸,還提前躲避了最後那場動亂。
比起那些因看熱鬨而無辜受傷的人們,他們一家能夠安然無恙的脫身實在足夠幸運。
“小夫,蘇菲。”
混亂的人群中響起一個中年男人嘹亮的喊叫。
隻見身著警察製服,急得發瘋的伊森叔叔滿臉焦急朝著一家人跑來,他使勁的喘著粗氣,額頭上密集的細汗珠連續滾落。
“沒事了,一切都已經過去。”
從人群中衝出來後,伊森一把抱住已經嚇傻的安菲爾嬸嬸,後者強忍的恐懼情緒終於有了宣泄口,緊緊的抱緊丈夫。
“這群該被人瘋狂偷吃貢品的混蛋。”
望著遍布教堂的血紅叔叔眼角開始發紅,在得知聖地亞哥教堂出事後的消息,他陷入巨大的自責與悲傷中,痛恨之前做出的愚蠢決定。
除了第一時間動身竟彆無他法。
而跟隨著叔叔的的一位年輕警官馬倫·達勒在經過現場勘察時,從檢屍人那裡獲得了死因後,臉上不禁浮現一抹異樣神情。
因為那夥發起恐怖襲擊的信徒們被砸得半死,但真正令他們斷氣的原因是衰竭。
更令人詫異的是,他們冰冷的屍體上都凝固出一個微笑。
嘲諷的微笑。
“警長,這些人的屍體,跟前幾次伍德區的受害者死亡完全一致。”馬倫悄悄告訴伊森他的發現,並指出他發現的疑點,“我想可能是同一個人做的。”
除了少部分被砸死外,多半死者都口吐白沫,肢體抽搐,死因皆來自於器官衰竭。
顯然,是有人刻意用這樣的手筆,
去褻瀆神。
“我會把那個該死的家夥揪出來,然後讓他付出代價。”伊森叔叔難得下決心想做好一件事,鐵了心打算跟幕後之人死磕。
“今天多虧了小夫,要是沒有他的提醒我實在不敢想象後果。”
嬸嬸詳細的訴說起剛才的事,從跟門人弗雷多的矛盾開始,這次爭吵恰巧讓她們一家躲過了可怕的災難。
伊森在聽後不免覺得驚訝,但臉上又多了一分憂愁,“小夫,驚歎於你的勇敢,實在不敢相信如果沒有你會發生什麼。”
“我想,家人之間不需要說謝謝。”凃夫擠出一個笑容。
“你的表現過於不尋常,這不是尋常的刑事案件,肯定會有人注意到這一點。所以一會兒不管是誰來詢問這件事的經過,你都要如實回答,千萬不能撒謊。”
凃夫臉上的笑容一凝。
即便是伊森也察覺到這件事湊巧得過分,不過隨即拍拍凃夫肩膀安慰“不過不用擔心,我會搞定一切。”
凝視教堂裡那具破敗之像,伊森忽然想起來自己信徒身份,將手放在胸口,對著教堂裡滿地死屍向神靈致以最誠摯問候
“讚美……最仁慈的女神。”
……
利茨警務廳對起這樁襲擊的重視程度很高,對傷亡者的料理,教堂的工作,還有堵住悠悠眾口,都不是容易的事。
大隊人馬進進出出,但作為目擊者的凃夫及許多人卻不能擅自離開。
“居然是同一種死法,伍德區的連環命案、中央大街的教堂襲擊,這就是動用超凡的力量嗎?”
凃夫坐在教堂外的長椅上還在複盤這件事的經過時,便有事找上了他。
“你好,卡佩先生,我是市警務廳的達頓·菲克斯,我們對這起襲擊事件做了一個基本調查,在此之前你的一些行為讓我們感到奇怪。
這並不是懷疑你是凶手,但請配合我們的調查走一趟。”
而叔叔說的那些人比想象中要來得更快,經過短暫的混亂後,一個奇怪的組合來到凃夫麵前。
說話的警長菲克斯出示了警員證件,包括他在內的兩名警務廳直屬的警司以及一位穿著警務常服的中年人,都是高級的三角太陽警徽。
中年警官的臉上留滿胡渣,全然不修邊幅的模樣,身上更是散發出了刺鼻的濃濃氣息。
那是酒精和劣質香水的糟糕氣味。
注意到凃夫嗅鼻的舉動,頹廢的中年警官自顧自解釋“那些喝醉的醉鬼總喜歡在酒館鬨事,處理這些事實在糟糕。”
這是我今年聽到最蹩腳的理由,連蘇菲都騙不過去……
“好的,作為一名熱心市民,我想我義務配合先生們的調查。”
凃夫勉強笑了一下應付過去,隨即便跟隨著三人上了一輛沒有標誌、沒有警號的馬車。
甚至在車身兩邊未安裝窗戶,馬車兩邊僅燃著兩盞燈,行車時三名警官一言不發,氣氛顯得十分壓抑。
一路上道路不斷起伏,拐彎,根本無從判斷這是去往哪個方向。
直到漫長的車程時間過去,凃夫被蒙上眼睛後下車一路不知被帶到了哪裡。
直到下車後不久,跟著幾名警官一路前行,剛摘下那塊黑布凃夫才發覺自己已經置身在一間單獨的審訊室。
“抱歉,這是慣例。”
菲克斯警官對他們的行為給出說明,“你看起來很緊張?”
“當然,畢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事,現在都還有些後怕。”
凃夫咬著牙及時調整情緒,三分緊張中帶有兩分後怕,還有一分恰到好處的迷茫與無助,生動形象的展現出一個市井民眾的平凡氣息。
另一位開口的是位年長的綠色眸子警官“不用擔心,我們隻是想找你了解一些情況,還記得教堂的弗雷多嗎?”
“當然,那是個熱心腸的好人,他現在怎麼樣了?”
“很遺憾,我們去時他已經停止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