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保輕笑了幾聲,朝裡麵喊了好幾聲才傳來一陣腳步。
一個穿著得體,身材圓滾滾的胖子才從裡麵走來,他走路時打著哈欠,引人注意的是對方肩頭竟然停留著一隻褐色的貓頭鷹,閉上眼躺靠在對方肩頭睡覺。
他疲憊的嘟囔道,“為什麼天主創世時不多休息幾天,難道祂不累嗎?這樣大家每周就能多休息幾天了。”
凃夫很自然的接過這個話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資本家一定會連同政府把三十天改稱作一周。”
“有道理。”
那身材圓潤的弗朗克·何塞摩擦著光禿禿的下巴,覺得這話這十分中肯,猛地點了一下腦袋看向來者,“先生,之前似乎沒見過你,第一次來?”
“是的,我最緊手頭實在有些緊,想來看看能否接一些合適的活,抓人或者替人解決私仇的事,隻要價錢給得足。”
凃夫也開門見山,向對方談起了正事。
“你說的不會是賞金獵人吧?天哪,你為何要來一間啤酒屋向這裡的老板談論這麼古老的職業,哈哈哈。”
對麵的何塞捂著肚子很誇張的笑了幾聲,可見凃夫很認真的表情時,隨之而來的嚴肅讓他不得不認真看待這件事,“是誰推薦你來的?”
“不久前我從北部的奧斯威州剛過來,是那裡的負責人亞當斯先生給我的地址,他說這裡的負責人能幫我解決很多麻煩。”
凃夫輕笑了一聲遞過那張寫有梅森字跡的紙張。
“原來如此,是梅森那家夥推薦你過來的。”
小胖子何塞恍然大悟,點頭表示明白,“說起來,我跟他關係一向不錯,梅森是我結交的朋友中最慷慨、大方的人,總是會不吝得失的幫助朋友。”
“或許我們認識的梅森不是一個人,至少在我看來的亞當斯先生不能說慷慨大方,至少也該用精打細算來形容。”
高情商的凃夫用一個正麵意義的詞彙包裝了一下吝嗇鬼梅森。
兩人同時相顧一笑,從對方眼裡讀懂了這話的真正含義。
“好吧,梅森絕對是我平生見過最可惡的小氣鬼,他甚至連上廁所都隻用三格紙,簡直無法原諒。”
何塞摸著腦袋抱怨起來,同為兄弟會的同事兼好友,沒誰比你更清楚那混蛋。
他是那種哪怕是死,曝屍荒野而不買一副棺材的不體麵家夥。
話說,知道梅森上廁所用幾格紙的你更可疑吧……凃夫悄悄咪咪的在內心吐槽。
了解來意過後,何塞致以歉意,“很抱歉,有陌生麵孔出現在這我們都會謹慎些,畢竟這座城市混雜了不少其他勢力的家夥。”
“還有其他超凡勢力?”
“很多,一些競爭對手、黑幫勢力、他國探子還有邪教徒什麼的,總喜歡悄悄搞個大事,就像利茨市那樣。不過哥廷哈根的水更深。
但幸運的是,有不少像我們這樣有良知的商人。”
這位何塞先生嘴角高高上翹,喜歡誇張的笑,並且說話時喜歡伴隨手上動作,使表達豐富。
這下動作落入凃夫眼裡,顯得極不自然。
在抱怨完一堆事後,圓滾滾的何塞說話時,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朋友,你剛才說想成在這接些活來乾,可我怎麼知道你有什麼本事。”
“何塞先生,你從我到來開始,便不斷在試探我,故意拖著我在此等候,讓人搜索周邊看我的是否有同夥。
這座啤酒屋裡至少有一位序列8的夢魘及兩位身體強壯的超凡者,一旦我有所動作第一時間便會被拿下。”
凃夫看著對方的眼睛,很平淡的談論起用獵人感官注意到的那些細節。
見到對方麵色仍舊平靜又接著補充,“即便是何塞先生你,至少也是位序列8或者序列7的小醜途徑超凡者。
而您身上從未有靈性流轉,至少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後者的可能比較大。”
對方剛才無意識的那些動作,對小醜的扮演已經十分入骨,舉手投足都透露著自己的所屬途徑。
“還算有些本事。”
何塞摸了一下光溜溜的下巴,“既然都是超凡者那這件事談起來就容易許多了,兄弟會有屬於自己的渠道接到一些任務,很多都是活都是交給熟悉的人來做,”
“我會比他們做得更好。”凃夫自認為有這樣的底氣。
“很好,那我們現在該談論一下價格,一般罪犯和有命案在身的不是一個價,超凡者和普通人也是兩個價格。
前者會更值錢些,比如序列9的超凡者一般都是500克朗,而序列8的則在1000上下,如果身份更高些或是難纏的公主途徑或者惡魔途徑,這個價值還會上漲。”
何塞向他講述起業內的價格,在他嘴裡即便是超凡者也能用貨幣換算。
這個誌同道合的話題讓凃夫瞬間來了興趣,他瞪大眼睛,“那序列7呢。”
“5000克朗。”弗朗克·何塞不假思索。
隻是在說完過後,他忽然覺得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對勁。
那是,一雙冒著金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