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庇護!
滎月剛解開繩子,衝上前去準備攔阻,就看到李做馬衝了上來,而顧澤往後退一步,準備轉身後踢。
眼看他就要被一腳踢死,關鍵時刻,也不知道從那裡來的力量與勇氣,她直接衝了上去,一把推在了李做馬的後背上,李做馬平衡被打破,借著衝勢直接飛了出去。
直至站在這裡,滎月才真正感受到了這一擊的可怕,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幾乎是瞬間,她就知道了自己絕對抗不了這一擊。在生死關頭,感知也敏銳了好多,她嚇得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澤的腳後跟朝著自己的頭掃過來。
張百裡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拚命地站起身來想阻止這一切,卻根本來不及,隻能無助的呼喊。
說實話,顧澤感到相當意外,滎月居然能在這種關頭不顧一切衝上來。看著滎月因恐懼而瞪大的眼神,他有些想笑,他這一腳是瞄著李做馬的太陽穴踢過去的,李做馬身高將近一米八,按照這個趨勢,根本不可能踢到小家夥,除非她跳起來。
更彆說,他本就是想嚇唬嚇唬他,根本沒想真踢過去。看著小家夥恐懼的雙眼,他歎了口氣,卸了力,那隻腳穩穩的停在半空中,距離滎月的頭有著大概二十厘米的距離。
眾人本來都閉上了雙眼不敢看眼前的一切,滎月也閉上了眼,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襲上來,她緩慢的睜開雙眼,這才發現顧澤依舊保持著那個姿勢,可並沒有踢過來,而是穩穩的停在了半空中,從死裡逃生的恐懼感瞬間席卷了她的身體,她難以抑製的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哭什麼哭,離你的頭遠著呢
顧澤冰冷的說道,對於這群人的為人,他實在厭惡的很,連帶著覺得眼前的滎月也不是個好人。
把腿收回,他轉了身往外走去。
滎月聽到這冰冷的聲音,哭的更厲害了,蹲在地上哭的說不出完整話來,隻能斷斷續續的說
我…我…沒有
一邊說著還一邊發出嗚咽聲,顧澤聽著也有些難受,可硬撐著沒去抱她,隻是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冷冷的看著她。
我需要一個解釋。
張百裡趴在那裡完整的目睹了整個過程,他都年近半百了,又經常麵對處理各種事情,自然世事洞明。
眼前兩人的糾葛,他也算是摸清楚了,看了看還蹲在地上哭的滎月,他無奈的歎了口氣,掙紮著起身想要扶滎月起來,卻被她一把推開了。
這下他心裡更難受了,外向的女孩子他見得也不少,可這麼外向的他還是頭一次見。滿打滿算也就這幾天時間,遇見一個喜歡的,連她張叔都不要了?
內心的苦澀更盛,他無奈的轉身,略微欠身,臉上帶著恭敬之色。
壯士誤會了,我們並不是壞人,實在是這幾天一直在尋找小少爺,如今偶然見到了,自然心急了些。
而且壯士身材魁梧,威風凜凜,站立如鬆,呼吸平穩。一看就是武道高手,身上帶有習武之人特有的氣,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
說罷,老張看著自己如軟麵條一樣耷拉下去的手臂,還在不斷的傳來劇痛,又看了看跟個麻蝦一樣弓在地上,看著雙臂一臉懷疑人生的張當牛,聽著身後李做馬傳來的跟死豬一樣的哼哼,咬了咬牙,開口說道。
今日我們對恩人不敬,險些誤…了恩人的大事,這是我們的不對,我看恩人剛才出力不少,想必現在十分乏累,我們願意略出謝禮,以表謝意,以表善緣。
在老張說完前兩句話的時候,顧澤就明白過來了,趕忙去扶蹲在地上哭的小家夥,小家夥受了委屈,哭著捶打著顧澤的胸口。
對不起
顧澤也沒什麼可說的,這件事確實是他做得不對,看著眼前的淚人,他隻能輕輕的抱緊了些。
滎月聽了他道歉才止住哭聲,回過神來,感覺自己被他環繞著抱住,頓時羞紅了臉,低著頭不說話了。
張哥?張哥?彆說了
已經抱上了
抱上了?什麼抱上了?老張一臉懵逼,他本來還想繼續說下去呢,耳邊傳來提醒聲,他才懵逼的抬起頭看。
一看之下,他頓時氣歪了鼻子,這兩人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正抱在一起親熱著呢,特彆是滎月,看都沒看他一眼,隻顧低著頭不說話。
顧澤這才想起來,旁邊還有一群人,頓時低咳了一聲,滎月也心領神會,一臉羞紅的從顧澤懷裡掙脫出來。
顧澤轉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後,看著眼前呆立在那裡的張百裡,滎月也跑過去,一臉急切的看著他。
不用謝我,剛才的事就算是一個誤會。
也不用給我什麼辛苦費,我剛才並沒有費什麼氣力。
老張正感動著呢,想著滎月這小家夥終於想起他了,不枉自己這麼疼她。
聽聞這話,頓時氣的鼻子都歪了,一口血從喉嚨湧上來,險些沒忍住,咬緊牙關硬生生咽了下去。
知道打不過你,知道你牛逼,可也不至於說這麼傷人的話吧,還沒費多少氣力?話是這樣說的嗎?
老張氣的想彪兩句硬話,可看著顧澤冰冷的目光,還是硬生生的咬住牙關,愣是沒吭聲,隻感覺血不斷的往頭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