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年,出門已是到了強秦!
鄭玄怒喝道
“閉嘴!”
“我那能跟你一樣?”
“還把這些東西給六國餘孽,早晚有一天我要被你給害死。”
鄭安從地上爬起來,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撇嘴道“阿翁,等幾天你幫我換個地方,我不想在獄衙呆了。”
“這又為什麼?”鄭玄皺眉道。
鄭安道“我不是接了一個案子嗎?結果那賤婢嘴硬,一直不肯說出實情,?我就想著打她一頓,讓她老實一點,結果那幾個獄吏聽到了,就跟我爭了起來。”
“然後不知是那個去告了我狀,獄曹跟華獄掾就說對我的破案進度不滿,想把我踢掉,?我當時氣不過,就跟他們爭了起來,?最後我那案子被他們交給其他人了。”
“阿翁你也是的。”
“我前麵就說了,我不想去獄衙,你非安排我過去,你若安排我去外市當個市吏,哪有現在這麼多事?”
“不過阿翁你也彆急。”
“我雖然待不了獄衙,但我是抬頭挺胸離開的。”
“這案子在你兒子我的精心算計下,沒交給那些獄吏,而是交到了幾名史子手上,我還故意給那幾名史子增加了難度,獄衙的人不能出手,而且那幾個史子也必須一天之內破案。”
“幾個史子,他們懂什麼破案?”
“我這次贏定了。”
“等這場博戲結束,阿翁你再把我調走,那時候獄曹、華獄掾,還有整個獄衙的臉就丟儘了!”
“但這是他們自找的!”
“你”鄭玄指著鄭安,怒的說不出話。
他現在心中十分懊惱,?鄭安是他獨子,所以他對鄭安很溺愛,?加上早年自己忙於政務,平時疏於管教,以至養成了鄭安這無法無天的性格,現在還越發的變本加厲。
但畢竟是自己兒子,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他警告道
“這是最後一次!”
“要是再有下一次,我定要打斷你的腿。”
鄭安麵色一喜“我就知道阿翁不會怪罪,這次我要當市吏,而且是要去外市那邊。”
鄭玄陰沉著臉,點了點頭。
“好。”
“我明天就去給內史府的人說一聲,把你安排到外市當市吏。”
“但這段時間你彆再給我惹事,現在朝堂變動在即,若是你惹了什麼事,牽扯到我,影響到我晉升朝堂,我饒不了你。”
聞言。
鄭安驚喜道“阿翁要晉升朝堂了?”
鄭玄撫須,自得道“承蒙內史騰的抬愛舉薦,我應該可以去到少府那邊任職了,但現在一切還沒定下,說這些為時尚早。”
“你說那博戲是一日之約?”
“那我明天就安排一下,讓內史那邊下午去通知你,哼,一個小小的獄曹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還楞在這乾什麼?”
“還不去清洗一下,渾身酒氣。”
“阿翁那你早點歇息,我去沐洗了。”鄭安躬身一禮,隨後興奮的朝著後麵走去。
鄭玄冷哼一聲,拂袖回了屋。
鹹陽城。
秦落衡、閬和奮三人重新彙合。
城外是漆黑一片。
閬掏出打火石‘燧’,點燃一根從家裡帶來的已經燒了部分的木柴,高舉過頭頂,在前麵帶著路。
三人沒有耽擱,快步朝旬兄趕去。
不多時。
三人就到了旬鄉。
按照告官書的內容,三人去到了案發現場,秦落衡拿過閬手中的發著火光的木柴,看了看眼前的環境,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