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犜
這的確是秦落衡的失誤,說話不嚴謹,以至於給了鄭安話柄,不然這場案件已經可以當場宣布告破了。
但現在。
一切又有了變數。
不是案件的變數,而是時間的變數。
達一定是罪犯!
但隻要達死咬著不認罪,秦落衡想最終結案,就必須去找到罪證,或者去找大量人證,用大量事實佐證去推翻達的話語。
但
時間上來不及了。
秦落衡他們沒有這麼多時間。
鄭安輕蔑的掃過全場,在掃到秦落衡時,目光也是明顯一沉,他其實也沒有想到,秦落衡會這麼難纏,竟然真把案子給破了,但幸虧他跟獄曹的博戲還有個時間條件,不然這次他還真栽了。
但現在。
他才是最終贏家。
鄭安不屑的搖了搖頭,施施然的坐了下去,隻是屁股剛挨地,他就忍不住的又抬了起來,臉色已經疼的有點扭曲了。
實在太疼了!
他一直都是嬌生慣養,何曾受過這種屈辱?
心中的怨念有多了幾分。
秦落衡眉頭緊鎖。
他也在心中暗暗反省,作為一名秦吏,首要的就是秉公執法,他前麵的確在進行有罪推定,這實在有些不應當。
最起碼。
不能表現的那麼明顯。
秦落衡道
“這確實是我的問題。”
“現在重新回到案件上,你說前麵的隻是口誤,你其實並不記得送刀鞘給仆的具體時間,我姑且相信,你說你不知道自己的笄刀何時被偷,也不知道為何隻被偷了笄刀,我暫且也信。”
“你前麵說你在案發時去找了妻女。”
“這又是否屬實?”
達稍作遲疑,目光閃躲道“我確實那天找過妻女,但具體時間我有點記不清了,或許不是那個時間吧。”
“我也有點不確定。”
秦落衡額首。
“既然你不能確定,那我幫你確定一下。”
“你那天沒有找過妻女!”
“我今天專門去問過你的妻女和你的鄰居,你那天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在田地間。”
“而且”
“你明確說了是案發那天把刀鞘送給的仆。”
“但奮去問過你們的裡典,你的家在鄉的東側,而仆的家在鄉的西側,兩者間隔的距離足有一裡之遠。”
“那天正值大雨,你丟個刀鞘,為何要走這麼遠?”
“你能否對此做下解釋?”
聞言。
達額頭冷汗狂冒。
他抬起手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卻是半天都沒有吭聲。
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見狀。
鄭安臉色一沉。
出聲道
“斷案靠的是證據,不是靠推理。”
“我看得出你很想讓達當場認罪,但你最起碼也要給達一個認罪的證據,沒有證據,空口無憑,這實在不能讓人信服。”
“隻是”
“你的證據在哪呢?”
就在這時。
大堂外突然傳來了一道聲音。
“證據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