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年,出門已是到了強秦!
提到獎勵。
鄭安的眼中就閃過一抹恨意。
如果不是秦落衡,他怎麼可能落到現在的地步?
鄭安道
“阿翁,我前麵讓隸臣打聽了,那秦落衡的功賞並沒有多高,隻是賞爵一級,以及金六兩。”
“他之所以功賞這麼低,我覺得可能就是向官府要了這些鐵!”
“阿翁不能便宜了這小子。”
“他能夠獲得這獎賞,?全都是因為我,現在我把他這些鐵拿走,也是合情合理的,畢竟,他本來就不配有這些。”
鄭玄目光微動。
他沒有下決心,隻是看向了竹簡的其他文書。
他還沒有那麼冒失,現在當務之急不是報複秦落衡,?而是把賬給做好。
看了一會。
鄭玄也是終於下了決心。
他沉聲道
“我剛才看了竹簡的其他內容。
“的確有做賬的空間,但想填補你們前麵拿的還不夠,?如果真的想一次性解決的話,隻能把這人的鐵全部吞了。”
“這秦落衡是什麼來曆?”
鄭玄看向鄭安。
鄭安麵色一喜,急忙道
“這人沒什麼來曆,就一個普通史子。”
“跟他一起的那兩人,一個父是治獄,一個父是市吏,職位都不高,這秦落衡背景顯然也高不到哪去。”
“阿翁你是多慮了。”
“他這次真的就是運氣好而已。”
“而且阿翁你已經被華府盯上了,這賬必須要及早做好,萬一華府的人冷不丁又來查,誰也保不齊會不會查出什麼東西,這些隱患必須要早點解決。”
鄭升也附和道
“仲兄,這賬不能拖。”
“遲者生變!”
“現在朝堂變動在即,萬一因為這事,耽誤了仲兄進入朝堂,?那才是真的壞了大事。”
“也正如鄭安所言,那姓秦的家世並不好。”
“等仲兄你把這文書批了,?到時候我去一趟工衙,把這個製鐵器的活給領過來,到時看情況給糊弄過去。”
鄭玄皺眉道
“你能怎麼糊弄?”
“工律有言‘物勒工名,以考其誠;工有不當,必行其罪,以窮其情’。”
“你製作這個器物。”
“到時是要在上麵刻上名字的。”
“這要是被查,你不是直接就被查出來了?”
“到時怎麼說得清?”
“不妥!”
鄭升嘿然一笑,狡黠道
“兄長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是私人鐵器,官府並不會查驗,所以我完全可以不刻姓名,到時用其他的東西糊弄一下,包的嚴實一點,隻要他拿著離開了,就算後麵發現有問題,我也可以不認。”
“官府給的鐵我領了。”
“官府依循的流程我走了。”
“東西也給了。”
“出了問題,跟我有什麼關係?”
“這完全是姓秦的問題,是他自己把鐵器弄丟了,這與我何關?就算官府查下來,我也有說辭。”
“隻要我手腳乾淨,官府查不出問題的。”
“而且”
“私人擁鐵本就違法律令。”
“我倒不信,?這小子真敢去告官?”
“鐵官署有仲兄在,作坊那邊我也有關係,而且作坊那邊是知道仲兄存在的,他們就算查,多多少少也會給點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