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年,出門已是到了強秦!
華府。
華阜坐在大案旁,皺眉深思著議政。
這時。
隸臣瑣急匆匆的跑來。
低聲道
“家長,公子來了。”
聞言,華阜眼中露出一抹異色,麵容也略顯古怪,他問道“公子可有明說來意?”
瑣搖了搖頭道
“未曾。”
“隻說有要事相商。”
華阜驚疑不定。
秦落衡的身份很敏感。
主要是始皇一直隱而不發,就是在有意禁止外界探知,?他們華府眼下樹大招風,跟秦落衡走的太頻繁,很容易被外人看出些什麼,這若是讓陛下知道了,難免不會心生猜忌。
更要緊的是。
秦落衡身邊有不少暗侍。
他們這一見,陛下必定會知道。
到時就難說清了。
沉默少頃之後,華阜也是咬牙道“我華府怎麼說也是從宗室分出來的,?見一下十公子有什麼問題?我就不信了,陛下還真能因此把我治罪了不成?”
“再說了。”
“陛下隻是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秦落衡的真實身份,?我華阜是早就知道了,自然不在陛下的警示範圍之內。”
“瑣,去把公子請進來!”
沒多久。
秦落衡就進到了華府。
走過三進的宅院大門口,秦落衡站到了華阜跟前。
華阜早就穿好衣裳,候在了屋裡。
見狀。
秦落衡恭敬的作揖道“秦落衡見過華禦史。”
華阜麵色溫和道“秦史子大半夜的又是下雨天,你來我這乾什麼?還說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什麼要事?”
華阜並沒有表現的太過親近。
秦落衡深吸口氣。
沉聲道
“小子鬥膽問禦史一件事。”
“朝堂上是不是不少朝臣力薦始皇,說在不改變大秦現有田製的情況下,推行新的大秦田政,以此改變地方土地兼並的現狀?”
華阜點點頭。
說道
“確有此事。”
“我這兩天也為此上過疏。”
“上疏的內容正是有關土地兼並的危害。”
“不過因為這田政是長公子提起的,所以我隻提了土地兼並,決口未言那什麼‘使黔首自實田’。”
“隻是這有何問題?”
華阜眼中露出一抹不解。
秦落衡躬身朝華阜行了一個大禮,麵色拘謹道“史子自知人輕言微,禦史也並不會把我的觀點放在心上,但我還是想陳述己見,?我想讓禦史改變主意,?反對推行新田政!”
華阜麵色一沉。
秦落衡咬牙繼續道
“眼下土地兼並一事,僅僅數日時間,就傳的人儘皆知,但殊不知這或許是有人刻意而為,為的就是讓朝廷推行新田政。”
“或許在禦史眼中,新田政對大秦有益無害。”
“實際上。”
“新田製對大秦是百害而無一利。”
“大秦若是真推行這新田製,用不了多久,大秦各郡縣定會民怨其上,民不聊生,長此以往,大秦危矣!”
“這是取死之道!”
“這事是有人有意而為?”華阜目光一凝。
秦落衡篤定的點點頭。
道
“是。”
“禦史沒覺得這次消息傳得太過迅速,來的太過凶猛了嗎?一夜之間,朝堂皆知,土地兼並之事,一下變成了大秦的心腹之患,甚至到了朝廷不得不解決的地步,各地奏疏更是如雪花般不斷呈上。”
“這太強行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聞言。
華阜仔細回想了一下。
確實如此。
這事來的太過迅猛,他剛開始都有被嚇住,在去治粟內史詢問了山東郡縣的土地情況後,?也是忙不迭的寫了一份奏疏,?直陳土地兼並的危害,想讓陛下重視地方的土地兼並。
現在細細想來。
自己好像的確有些情緒化了。
如果秦落衡所言為真,這是有人在刻意渲染緊張氣氛,把他們都給算計了,對方是在借他們之手,去逼宮陛下,以此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關鍵他們都中招了。
朝中現進諫如雲。
他們豈不是在助紂為虐?
要是陛下也被說動,推行了這新田政。
想到這。
華阜也不禁冷汗狂冒。
但他還是有些不敢肯定,驚疑道“不是我不相信史子所言,但這事實在令人驚悚,誰會有這麼大膽子,敢去算計滿朝大臣,還敢暗中算計陛下,這要是事情敗露,都不是夷三族的問題。”
“就是滿門連坐抄斬!”
“而且田政之事是長公子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