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十年,出門已是到了強秦!
這時。
隸臣匆匆跑來道“家長,家長。”
那名隸臣話剛說完,便看到黃景修和徐家婦人站在一起。
黃景修愣了愣,麵色惱怒道“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今天不準來後院嗎?”
隸臣驚恐道“臣臣有急事。”
黃景修並不在意什麼急事,一旁女子卻顯得有些擔心,主動道“究竟是什麼要緊事?”
隸臣連忙道“家長,勝公子又在外麵獵女,方才還服了藥石,現在正讓我去把那幾名女子綁回來。”
“臣不敢擅自行動,這才來彙報家長。”
黃景修臉色一變。
怒罵道
“混賬東西!”
“一點都不知羞恥!”
“他這些年糟蹋多少女子了?”
“若非我黃家還得勢,不然早毀在他手上了。”
一旁婦人勸道“姊丈,今天上巳節,本就是男女尋歡求愛的日子,他早就食髓知味,現在又吃了藥石,要是不發泄出去,身體指定要憋出問題,他可是徐夫人的唯一骨肉。”
黃景修麵露不悅,但看到婦人殷切目光,隻能歎口氣道“罷了,這次就依你。”
他看向隸臣道“那幾名女子是何來曆?”
隸臣道“沒什麼來曆,就三個六國餘孽,也不是出身公族,全都出自旁支,不過有一女跟一名史子相好,那史子正是近段時間在城中聲名鵲起的秦落衡。”
“秦落衡?”黃景修愣了愣,隨即想了起來,怒罵道“他究竟想乾什麼?跟王氏有關係的人也敢動?他這是要害死我黃氏啊!”
“不準!”
這時。
一道聲音卻突然傳來。
“阿翁,三個賤婢有什麼不能動的?當年我媼病重,你不還跟小姨當著我媼麵行那快活之事,不然我媼能氣急而亡?你老的快活,孩兒我早就學會了。”
“什麼?”黃景修麵色大變,他滿眼驚悚的盯著黃勝,完全沒想到黃勝竟知道這事,顫聲道“你你說什麼?”
黃勝已經滿麵通紅,不知是因為服用了藥石,還是想起了什麼刺激之事,他瞥眼一旁婦人,不屑道“我說什麼,阿翁心裡不是很清楚嗎?阿翁連徐仲小夫人都能玩,我玩幾個六國貴族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了。”
“一個史子有什麼好忌憚的?現在王賁跟死人一樣,王氏還真能替他出頭不成?就幾個六國貴族,玩了也就玩了,我黃氏現在權柄那麼大,大不了以後多補償他一下就行。”
“我反正不信,玩幾個六國貴族,還能出什麼事。”
黃景修看著黃勝油鹽不進的模樣,整個人氣的渾身發抖,他恨不得一巴掌扇死黃勝,但手一揚起,卻是想起了三夫人徐氏死時場景,心神一顫,手卻是扇不下去了。
他怒道
“就這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
“以後要是敢再在外麵獵女,我非申請謁殺你不可!”
“滾!!!”
黃勝聞言大喜,笑道“那阿翁你就在後院慢慢玩,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哈哈。”
見黃勝離開,黃景修麵色帶著幾分自責,又帶著幾分造孽一般的悔恨。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黃勝的‘淫’是傳承的自己,當年徐氏病危,他卻是跟徐仲的小夫人眉來眼去,最後更是為追求刺激,在徐氏昏死之際,去塌邊做了行為不檢之事,他對黃勝實有虧欠。
因而這些年也一直在縱容。
但
黃景修歎了口氣。
“罷了,也就一個史子,三個六國餘孽,大不了今後讓黃泰多補償這史子一點。”
“唉!”
東城,秦落衡住宅。
砰砰砰!
突然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來人敲的很急。
秦落衡正在家中收拾房屋,準備把家裡好好收拾一下,以待薄姝進來入住,聽到這急促的敲門聲,也是連忙去開了門。
屋外並非他人。
而是薄姝的弟弟薄昭。
薄昭手中提著一把短劍,上氣不接下氣道“秦史子,快快去救我姊,她被人抓走了”
薄昭帶著泣聲把事情說了一遍。
聞言。
秦落衡麵色漸漸變了,臉上變得狠厲起來。
秦落衡陰翳著眼道“你姊是在哪裡出事的?對方有多少人?知道對方是誰嗎?”
薄昭點頭道“就在來城東的路上,對方人不多,就四五個,他們當時來族中,說了自己是黃府。”
“黃府?黃勝!”秦落衡眼露凶光。
他並不喜歡惹事,但若有人敢惹到自己身上,他是絕對不會忍氣吞聲的,眼下黃府的人過界了。
他平靜道“你現在就待在這,那也不要去,就在這等著,我去把你姊帶回來。”
薄昭有些不情願。
秦落衡目光淩厲的看了薄昭一樣,薄昭也是被這雙冷漠的眼神震住了,不敢再吭聲。
秦落衡邁步走了出去,隨後又走了回來,他看著薄昭手中的短劍道“把劍給我。”
“啊?”薄昭一愣。
“劍給我!”
“哦。”
秦劍大多是三尺上下。
而薄昭手中的是一把短劍,長約兩尺,劍身稍闊,劍脊略薄,刺削並重,多裝以銅格,這是六國貴族的佩飾劍,雖然秦朝禁兵,但六國貴族多少還是藏有不少佩劍。
秦落衡把劍藏於袖間,麵色冰冷的朝西城走去。
他並不知黃勝在何處。
但薄姝是住在東城的,對方抓了薄姝,一定會帶回西城的,今天是上巳節,百官休息,因而城中來往的馬車並不多,很容易就找到黃府的馬車。
就在秦落衡朝前走時,郭旦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
他滿臉紅潤,神色寫意。
他見到秦落衡,也是熱情的打著招呼,笑道“秦老弟,你這是準備去哪?這次上巳節,收獲如何?你老兄我雖年過三旬,但卻依舊受鶯鶯燕燕喜歡,秦老弟在這方麵,卻是不及我。”
“可惜我家那位管得嚴,不然今晚我定在外流連。”
郭旦說著說著,感覺到氣氛有點不對,秦落衡神色太嚴肅了,而且眼中透著幾分殺氣。
他定睛看幾眼,終於發現了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