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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晉江文學城獨發(2 / 2)

餘缺腳步當即停滯下來,抬眼看他。

賀危見狀歎氣,拍拍他的肩,手下稍微用了點力“好了餘缺,心裡要實在過不去這道坎,你就跟我去喝酒。你姐人都已經走了,你要學著放下,不然她也不安心啊”

“沒有墓。”

賀危愣了下“啊沒有墓為什麼沒有”

餘缺彆過臉,手指微蜷,摩挲著、慢慢轉動上麵戴著的戒指“因為我沒搶回她的屍體。”

因為我沒用。

“不是,什麼意思屍體為什麼要搶”賀危急了,去掰餘缺的肩膀“兩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餘珍年紀輕輕人就沒了,還連屍體都沒留下

人很奇怪。沒人看見的時候,那些痛楚好像是麻木的,好像痛得都不怎麼真切,餘缺會銘記,但他不會流淚,不會期盼彆人的理解,也不渴望彆人的安慰,他隻會把那些記憶當做磨礪刀鋒的石頭。但現在看見賀危眼裡真切的關心,那些傷口上的痛楚,像是被突然激活了。

他突然感覺到一種無形的恐懼,甚至下意識地想賀危應該再離他遠一點。

所有人都該離自己遠一點。

“餘缺”

賀危察覺到他狀態不對,甚至有那麼一秒,餘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陌生。但再看時,餘缺的臉突然變得煞白,所有未宣之於口的話,都終止在一連串撕心裂肺的咳嗽中。

手機鈴聲突然吵鬨起來,賀危慌忙地要給餘缺拍背,又想接電話,一時間手忙腳亂,哪頭都顧不上。此時,一雙手從餘缺背後伸出,將人攬在了懷中。

是羅摩。

餘缺還在咳嗽,他試圖壓下去,但沒有成功,將臉埋在羅摩的肩頭,咳嗽聲悶悶的。羅摩給他順著背,話卻是衝著賀危“沒事,他隻是嗆到了。”

賀危也來不及思考那麼細,老婆在電話裡質問他這麼晚為什麼還不回家,是去哪兒野了,他蔫頭耷腦地聽訓,眼睛偶爾看向餘缺。

他咳得厲害。

雖然羅摩在給他順著背,但好像絲毫不起作用。旁邊的許燼招手攔了輛計程車,對賀危道“你回家吧,我先送他。”

“哎不是,明天你不上課啊”賀危一隻手捂著聽筒,隻聽見許燼說了句“趕得上”,勸都來不及勸,三個人都擠進了車裡。隻能站在原地看著車子遠去。

城市的霓虹拖出了長影。

坐進車裡,餘缺依舊靠在羅摩的肩頭,身體近乎是完全嵌在了他懷裡,偶爾咳嗽一聲,鼻息間都能感受到一股血腥氣。

是金丹撐不住要碎了。

許燼緊緊握著他一隻手,羅摩在抱著他,三具軀體塞在後座顯得擁擠,但餘缺恨不

得能再狹窄一些。他現在很沒有安全感,即將跌落的境界,金丹碎裂的疼痛,讓他隱隱生出了一種恐慌。

一種好像再努力,也不能強大起來的恐慌。

許燼“師傅,麻煩開快一點。”

前排的司機瞄了眼後視鏡“前麵就是醫院,要停一下嗎”

“不用,家裡才有藥。”

汽車飛馳而過。

下車後怎麼走的最後一段路,餘缺已經完全留不下印象,他有意識的時候,身體已經陷進了柔軟的床鋪。烏黑的發絲淩亂地散開,連眨眼都變得極為緩慢,四周的空氣好像很稀薄,他無意識的微張著唇,呼吸很重,羅摩在溫柔地撫摸他的側臉。

白日裡極度冷漠的麵孔上,此時流露出無法掩蓋的痛苦和脆弱。這是他嗎

這是他。

意識因為疼痛時而模糊時而清醒,他感覺喉間變得極度乾渴,緊接著,他就嘗到了溫熱的血。是許燼劃破了手腕,抵在他的唇間。

這是世間無解的毒,也是他逃避痛苦的藥。

他克製不住地吸吮著那處傷口,像是在汲取自己為數不多的力氣,金丹碎裂的疼痛漸漸模糊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如夢似幻的愉悅和一種輕飄飄的、仿佛羽毛在空中飛舞的痛感。

他的感知好像漸漸清晰起來,能感受到許燼手腕處,傷口被溫熱的舌尖舔舐時、那種微妙的痛和癢。

他的感知好像也漸漸模糊起來,所有的痛苦,所有不可言說的傷口,都好像在被看不見的手一一撫平。

在這種獨特的、無法言說的體驗裡,餘缺對痛覺和愉悅的界限越來越模糊。

為數不多的理智,催促著許燼將手拿開,但他剛試圖後撤,餘缺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接著,在傷口處輕咬了一口。

“呃”幾乎是瞬間,許燼的臉就像是被熱氣熏染過一樣,呼吸也不自覺急促起來,那隻被抓著汲取血液的手攥成了拳,手臂上肌肉繃出了明顯的青筋。他的本體還在看他,在輕咬著那處傷口,又用舌尖一寸寸地舔舐過去。

這讓許燼眼中無端地多了幾分攻擊性,原本被共享的痛苦在此刻好像都成了歡愉,他的嗓音變得低而啞,低念著餘缺這兩個字,身體不自覺地傾身靠近,喉頭發癢,俯身嗅了下本體脖頸處的混合著體溫的味道。

他的手一寸寸地順著柔韌的腰往上,試圖將外麵礙事的西裝剝離,隻放在衣扣上,就被一掌擊落,滾落到床下。

很沉悶的一聲響。

許燼咬牙抬頭,隻見羅摩將人重新抱回了懷裡,眼神如刀“想死嗎”

情緒上頭也得有個限度,過量的毒素,以現在本體的身體情況,根本承受不住。

雖然知道這道理沒錯,但許燼就是莫名感到不爽,特彆是看到羅摩將本體緊緊擁在懷裡,將手按在本體的後腰緩緩摩挲的時候,那種難以言說的不滿抵達了頂峰。羅摩抬眼看向他,兩人目光對視的瞬間,皆表現出無形的搏殺欲。

但誰也沒動。

對峙僅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餘缺太難受了,他下意識地尋求能緩解痛苦的方式,在羅摩的脖頸處咬了一口,吸吮血液。

“嘶”羅摩輕撫著他的後頸,又因為血液沒有毒素,被嫌棄的推開,低笑了一聲“可以了,忍耐一下。”

但疼痛不是想忍就能忍下的。

餘缺還是很難受,難受到許燼下意識想繼續喂血,又隻能按捺著、呆在旁邊握住他的手腕。

沒有了毒素作用,各項感官再次變得明晰,餘缺整個人都繃緊了,他試圖蜷縮起來,身上的西裝也因此淩亂,他再次感覺到呼吸困難。羅摩將領帶抽出,又解開了襯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視線流連在微仰的脖頸上。

很白皙的膚色,隱隱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剛剛喂血的時候,在脖頸上濺出了兩粒血點。極豔麗的紅落在白皙的膚色上,讓羅摩瞳色微深,他注視著本體毫無防備的露出致命處的模樣,注視著脖頸上凸起的喉結,手指輕碰了一下,喉結微顫,羅摩喉間發癢,他突然想用唇舌品嘗一下脖頸上的皮膚應該會有種無法形容的甘甜。

溫熱的唇舌落下的時候,餘缺發出了一聲又啞又輕的悶哼,聽在耳朵裡,無端讓人心底發癢。他胡亂地用手推了下羅摩的臉,耳邊聽見含糊地低笑“不是疼嗎很快就不疼了。”

此刻,所有理智全線崩塌,混亂的情緒占據主位。

烏發交纏,餘缺墜入了一場迷離又夢幻的夢境,細微的呢喃好像在耳邊,好像又很遠,冰冷的手指,炙熱的掌心,感官被完全掌控,他麵泛潮紅,呈現出令人心臟發顫的昳麗豔景。

臨界點時,他下意識地抓住了羅摩的手。

羅摩“不可以嗎”

他不知道。

許燼吻著他的手腕“可以嗎”

他不知道。

疼痛確實再次變得渺小,他覺得很渴,聲音嘶啞到說不出話。羅摩注視著他,眼神是宛如情人般的綿綿情意,但同時又不可抑製地帶上了殺意,他摩挲著本體的脖頸,似乎想要收緊,又似乎隻是想要摩挲那片肌膚而已。

許燼舔舐著本體手腕處的一塊皮膚,情緒的迷亂,讓他對本體的血液也產生了極度的渴望。咬下去時,餘缺因為疼痛蜷縮,他因此心痛,但同時也無可抑製地對舔舐那處傷口感到著迷。

“餘缺。”

“餘缺”

思維全線混沌,眼前好像全成了模糊的一片,餘缺沉溺在虛無和迷離的氛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他進入了夢境。

夢一開始像是柔軟的雲,像是絲綢滑過肌膚的觸覺,像是微風拂過細微的花朵。慢慢地,夢又從這種虛幻中脫離,畫麵漸漸變得清晰。

眼前是枯黃的深秋,荒草萋萋,蟲鳴掙紮哀婉,覆蓋著薑黃色茅草的房屋上飄起青煙。一株高大的銀杏樹顏色金黃,葉子把滿地都鋪成了璀璨的金,炸著兩個揪揪的布衣小童騎在牛上,鈴聲清脆。

餘缺看見自己踩過這一地的銀杏葉,保持著和周圍稀稀落落的村民的距離,不急不緩地走到村頭最末的那處人家,跨過門檻時,被門口的大狗嗅了嗅。

哦,差點忘了,這時候大黃跟他還沒這麼熟。

心裡想著這一句,視線再度隨著腳步往裡去,穿過堂屋,桌麵上缺了個口的碗裡堆著兩個顏色不怎麼好看的饃饃,他停了片刻,腹中的饑餓突然湧上,他差點用手去抓。

但他隻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選擇穿過堂屋,走到了後院。

看見熟悉的身影,餘缺下意識地想叫一聲“姐”,但實際上什麼聲音都沒發出來,他像是被束縛在了身體裡,隻能當個看客。

餘珍背對著他,身上是洗到發白的粗布衣衫,她蹲在地上,正在用力的砸著什麼。餘缺視線遊移,終於緩慢地落到了地麵上。

是一雙隨著重擊在顫動的腳。

又是“砰砰”兩聲,餘珍突然停住動作,轉過頭來。她眼神森寒,從胸口到臉頰,全是噴濺狀的血液。視線再次下移,這次,他終於看見了,被砸的是個同樣穿粗布衣裳的男人。

握在餘珍手裡的是塊青石,粘膩地血液從石頭上滴落下來,她已經將地上這個男人的腦袋砸得凹了進去。

那是她父親。

她殺了自己父親,手裡拿著石頭,眼中還有未褪去的殺意,看向了現場的唯一外來者八歲的餘缺。

現場好像很安靜,詭異的安靜。

餘缺隨著身體的視線,望向了不遠處的枯井,接著又看向餘珍。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很平靜的、沒有絲毫恐懼的聲音“可以扔進那裡。”小小的手指向了枯井。

此時的餘珍臉上還有幾分未褪的稚氣,染了血,笑起來有點令人膽寒“你不害怕”

餘缺感知到自己在搖頭“我殺過很多人。”不然活不到現在。

餘珍笑了,隨手抹了把臉上的血“小騙子,你才幾歲啊”

餘缺歪頭看她“八歲啊。”

八歲的他,毫無心緒起伏地成了餘珍拋屍的幫凶。

秋風吹得人身體發冷,但拖行一個成年男人,還是讓她熱出了汗。餘缺幫著拖屍體的時候,她一開始還不讓,但在她短暫的休息中,餘缺將屍體頭朝下,塞進了井裡。餘珍稀罕的去捋他胳膊上的袖子“讓我看看,你這麼小的胳膊,哪兒來這麼大的力氣”

被餘缺躲過去後,她瞪過來一眼“不許動”很奇怪又很親密的舉動,或許是在她身上完全感知不到惡意,也或許是他太餓了,而她是唯一給過食物的人,餘缺潛意識不想讓她不高興,便任由其捋起了袖子。

露出裡麵密密麻麻、有新有舊的傷口。

那雙手停了一下,又若無其事地將袖子放下來“你爹娘呢”

餘缺乖乖站在原地“我沒有爹娘。”

“沒有爹娘,你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餘珍點了下他的鼻子。

餘缺“他們不要我,把我扔了。”

餘珍定定看了他片刻,含糊地抹了把臉上的血,將他抱了起來“我要你。”

“不行。”餘缺身體僵硬,手都不知道往哪裡放,梗著脖子試圖離她遠點“我是個怪物,會給你招來厄運的。”

餘珍“這話誰教你的”

餘缺“他們都這麼說。”

餘珍用力揉了下他的腦袋“他們懂個屁。”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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