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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微霜本來打算送一送謝淮清的,但托這四個字的福,謝淮清靜默片刻後按著蘭微霜發瘋,以至於送行沒送成。
謝淮清走的時候蘭微霜睡得正熟、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醒了之後,蘭微霜在枕邊看到了謝淮清留下的字條,讓他等他回來,今年一定在一起完整過個年。
蘭微霜將字條收了起來,和此前與謝淮清的往來書信放在一起。
北境與金國的仗打得如火如荼,時間轉瞬而過。
又到了新一年秋收的時候。
去年下發、推廣的改良農具今年大多地方都用上了,年初隨著紅薯、土豆的種塊與培植方法一起分發的,還有禦田裡同期鑽研出更利於生長的、有關常見作物的種植建議。
相比去年秋收,今年大夏全境範圍內的產量都激增。
蘭微霜在天氣轉涼的時候搬回了皇宮,至於薑國皇帝和皇子皇女們,一塊兒遷到皇家的溫泉山莊繼續住了。
避暑行宮雖然還能住,但天冷了難免更凍人,薑帝的身體吃不消,皇子皇女們自然得一塊兒遷。
因為薑帝的格外配合,大夏接管薑國事務、入駐薑國朝堂的過程非常順利,如今便是薑帝親自回去,想要改變臣屬大夏之事都極為難了,所以若是薑帝願意,大可放寬心請辭、回薑國去。
但薑帝不願意,他就想在馥城等著夏金之戰的結果,覺得待在馥城消息更便捷。不過他願意繼續留下,倒也不影響大夏這邊什麼,人家連太醫都是帶著一塊兒來的,大夏這邊招待著也不麻煩。
轉眼便到了十一月下旬,今年馥城都比去年冷,還未到十一月便下起了雪,更北邊的金國也終於熬不住了雖然都在北邊打,但後方穩固、物資充足的夏軍和實在缺糧草、挨餓受凍的金軍打的根本不是同一場仗
金國迎戰,本就是為了爭一口氣,也尋思著萬一就打贏了呢。但結果兩個多月以來接連敗退,金國最驍勇善戰的兩個皇子在此過程中一死一重傷,重傷的那個成了大夏抓回去的俘虜、於金國而言下場不明。
如今天寒地凍,更是天時地利人和都不站他們那邊,心頭那口氣早就被凍沒了餓死了,最終時隔兩年,金國再次對大夏舉了降旗。
不過這次的投降,就和兩年前那次不可同日而語了。
畢竟在他們投降前,謝淮清領著夏軍,已經到了能看到金國國都的地方。
金國從此也成為了大夏的附屬國,而且國土麵積大大縮減,這一仗中大夏憑本事贏來的領土是不會因為金國願意歸順就還回去的,附屬國也有國境大小之說。
而且金國這樣輸得不能再輸才投降歸順的附屬國,自然和薑國的情況不能相提並論薑國當初還沒走到必須歸順、不然不死不休的地步。
金國當今的皇帝和儲君是必須親自到馥城的,而且也彆想走了,待大夏接手後,自會選出新一任金帝,接管大夏的這個新附屬國。
同時,薑國在此番伐金中
也是出了兵的雖然主要作用就是湊個人頭、提高一下參與感,但總而言之,金國也是敗給了薑國的,對薑國也該有所表示。
不過從此都是大夏的附屬國了,也講究個和氣,所以大夏調停一下,金國皇帝前往馥城的時候,把薑國公主的棺槨以及在金國的血脈一家子全都帶上,讓薑帝解了執念,金國皇帝再當麵對薑帝賠聲小心,便就了了。
金國有多憋屈不提,反正薑帝是舒坦了。
本來薑帝自入了冬就一病不起、纏綿病榻,得知金國“亡國”,以及從前與自己同在金國艱難求生的皇姐的血脈得以離金,薑帝愣是好了起來、精氣神足了不少。
得知謝淮清帶著金人即將回到馥城時,那幾日薑帝甚至是紅光滿麵的。
薑帝這般似回光返照”的狀態,讓仍在馥城的薑國皇子皇女們很是不安,蘭微霜也看得有些感慨。
金國投降後,因為各項事務,謝淮清不得不又在北境停留了數日,為此回程的時候,他一路領著隊伍快馬加鞭,金國皇室的人騎馬的話自是沒問題、但坐在囚車一般的馬車裡,被顛簸得當真暈了幾次,謝淮清也沒管。
緊趕著,倒是在除夕前一日回到了馥城,赴上了臨行前說的“一起過年”的約。
雪有些大,蘭微霜坐在馬車裡,烤著暖烘烘的火,和半年前一樣在城門外接謝淮清。
謝淮清行了禮,當著人前就上了蘭微霜的馬車。
不知情的人倒也並未想太多,還沉浸在大夏版圖擴張的喜悅當中,隻當是陛下對勞苦功高的謝大將軍格外愛重、許他同車。
朝臣中知情的丞相、戶部尚書和兵部尚書卻覺得哪哪都難受,偏偏又正好站在前麵,想看不到都不行謝淮清這是明晃晃地挑釁君威啊陛下都沒說讓他上馬車,他自己就上去了
馬車內,謝淮清剛坐下,蘭微霜就伸手扯他的衣襟。
謝淮清笑著握住蘭微霜的手“微霜,不合適吧,外麵都是人”
蘭微霜被噎了噎,沒好氣道“讓我看看你的傷”
謝淮清畢竟不是神,金國人也的確比薑國難打,雖然有蘭微霜之前送的金絲軟甲,但金絲軟甲擋不了全身,此前一次戰報中提及謝淮清手臂上中了一箭。
眼下,謝淮清還是握著蘭微霜的手沒放,莞爾道“早就好了,還剩了點疤,過段時日便能好得瞧不出半點痕跡,彆擔心。”
蘭微霜微微蹙眉。
“陛下這般關心臣,那待臣夜間自薦枕席時,陛下慢慢看便是,臣不敢違抗君令的。”謝淮清含笑說。
蘭微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