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司馬平問。
“可靠消息,宗家決定重新冊立新的隱藏家族了。”黑衣人道。
司馬平剛要落子,手在半空瞬間僵住,手裡的棋子掉落。
黑衣人停頓了一下“您很少時態。”
“是啊。”司馬平慢慢地開始將白字依次撿出,似乎已經沒有了繼續研究棋局的心思“我父親的崛起幾率,有多少?”
“很渺茫。”黑衣人道“但是,歐陽十三昨天親口推薦了司馬家,隻是不知道這個人在宗主麵前,說話是否有分量。家主大人,這種事情,隻能儘人事,聽天命。我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的……就隻能看運氣了。”
司馬平搖搖頭“我們不是買彩票,選中了號碼,下了注,就安安靜靜地在家裡等著開獎。我們一直在積極地謀劃,現在正是需要我們的時候。”
“宗家不會理睬我們的。”
“但是他必須理會李懷風。”司馬平道。
清風門。
聞仲和聞廣生、聞莎莎、英石一、龍遊方等人在一起開會。
聞仲咳嗽了幾聲,看了看下麵的這些人“各位,李懷風在一線天逃出生天,僥幸存活,而我和鐵牛的戰鬥,也因為他的特殊體質,勉強撐到最後,如果不是莎莎最後求情,或許真的會折在鐵牛的手裡。現在,鐵牛和李懷風都在恢複期,我也一樣。探子來報,李懷風並不追究侯家和史家的埋伏罪過,這是聰明人乾的事情,李懷風正在嘗試穩定局勢。可見,李懷風的幕僚中,有很多精明且冷靜的人給他出謀劃策,他再也不是一個魯莽單乾的江湖草莽了。”
聞仲歎了口氣“一旦李懷風和鐵牛恢複過來,恐怕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們尋仇。到了那個時候……。”聞仲搖搖頭“我一個人可是擋不住他們兄弟的進攻啊,你們有什麼好辦法嗎?”
聞仲這話等於沒問,你都擋不住,還有誰擋得住!?誰瘋了去和李懷風鐵牛戰鬥?大家都不說話,都麵露難色。
“好吧,所有人都退下吧,我自己再思考思考,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聞莎莎本以為爺爺會大罵自己一頓,再怎麼說,自己在上一次的戰鬥中,也的確幫助了鐵牛,助長了半周山的威風。她心裡十分愧疚,可是聞仲從頭到尾,都沒說她一句。
聞莎莎一天到晚地吃不下,睡不著,不知道自己究竟做的是對還是錯。左思右想感覺心情抑鬱,於是想找自己的爺爺聊聊,可是走到門口,發現他正在和聞廣生談論這件事情。
“負責外交的人回來了嗎?”聞仲問。
“回來了。”聞廣生道“但是……。”
“說吧,我扛得住。”
“但是李懷風拒絕了和談,讓我們洗乾淨脖子等著。”
聞仲點點頭“可以想到,這是他的正常反應。鐵牛呢?有沒有表態?”
聞莎莎趕緊停住,仔細地聽著裡麵的對話。
“鐵牛在那裡根本沒有發言權,被李懷風罵的狗血淋頭,差點砍掉他一隻手。”聞廣生道。
“他的結拜兄弟,又保護了他的家族,他還有什麼不滿足?”
“哼!這個年頭,還哪有真正的兄弟?李懷風吃定了鐵牛是個傻子,對他又打又罵,隻是供他一頓飯吃,鐵牛就對他死心塌地了。父親,李懷風揚言要屠滅我們滿門,還要……還要抓莎莎去當小老婆,這場災禍,我們怕是躲不過去了啊!”
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聞仲劇烈地咳嗽了幾下,咳的十分辛苦,聞廣生走過去,攤開手絹“血!?父親!你……。”
“小點聲!彆聲張。”聞仲道“完了,徹底完了。李懷風說要乾掉的敵人,沒有活下來的,我一把年紀了,不在乎,你明天一早就帶著莎莎出國,永遠不要回來,咳咳……切記切記……咳咳a……。”
“父親!我們是一家人,我和莎莎與你生死與共。,”
“哎你這個人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糊塗!?我一個老頭子,死就死了,你以為我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孫女!她那麼年輕,怎麼可以死在李懷風的手裡!”
“唉!”聞廣生垂足頓胸“莎莎這個丫頭,太不懂事了,竟然臨陣叛變,向著敵人說話,如果隻有李懷風一個人,我們根本不怕他!”
“不要說了,莎莎天性善良,看不透這裡的爭鬥,不明白人心的險惡,我……咳咳……咳咳,我不怪她……。”
門口的聞莎莎已經無聲地流出了滿臉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