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劉嵐直接就點起了頭。
而在回答過楊廠長的問話以後，劉嵐眼珠子一轉，還又笑著多說了幾句，“那小子皮著呢，以前沒少來我們食堂偷東西吃。”
劉嵐搖著頭道，“也是何師傅看他小孩子，又瞧著秦淮茹一家孤兒寡母，所以才沒有過多的懲戒他！”
楊廠長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倒是畢老選在這個時候開了口。
他先是瞥了地上的許大茂一眼，隨即，將目光轉到了楊廠長與李副廠長麵上。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是故古之王者，建國君民，教學為先。”
畢老一開口，就講了句《禮記》裡頭的話。
而後一邊拿手指輕叩著桌麵，一邊緩聲朝楊廠長等人說道，“照我看，小孩子嘛，就算品行再壞，也是有機會教育過來的。”
“老話說的好，養魚不能任水乾，養子不能任其性，那棒梗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樣子，根節應當還在你們廠那個女工家的教育上。”
畢老說道，“就好比咱們廠出品的鋼材有了問題，追根究底，錯漏，肯定是出在廠裡的生產過程裡。”
“教育，是國家百年大計啊。”
感歎一聲，畢老凝視向楊廠長這邊，肅聲道，“老楊，你作為軋鋼廠的一把手，不能隻著眼於廠裡的鋼材產量。”
“對於員工的精神文明建設，尤其是廠裡員工的思想道德教育，也得跟上啊。”
“尤其這個女工一家，就可以當成典型抓一抓，讓全廠的職工，都好好學學，漲漲記性嘛！”
畢老就是畢老。
他一開口，眾人談論的話題，立即就被拔高了好幾個高度。
等到了最後，事情更已不再隻局限在秦淮茹、許大茂兩人的問題上，而是開始與楊廠長交待起，是否要每個月選一個時間，對全廠員工進行一次思想教育培訓……
已回到了食堂後廚的何雨柱當然並不知道，在他從小包廂離開以後，小包廂裡竟還發生了如此多的變化。
此時的他，正坐在廚房裡的椅子上，一邊喝著熱茶，一邊與馬華說著一些閒話。
有關今晚如何教訓許大茂的計劃，師徒兩個早就已經定好。
馬華更借著自己在廠裡中年女工裡的人脈，趁著何雨柱早前去小包廂裡，同領導們回話的時間，借了半管口紅和一盒雪花膏回來。
此時，這兩樣何雨柱“複仇”計劃裡的關鍵道具，便正在師徒兩人麵前的桌子上擺著呢！
小包廂那邊的酒席結束以後，楊廠長他們自是要去送畢老離開，而劉嵐則來了食堂這邊，喊了何雨柱師徒過去收拾酒桌上的杯盤碗筷。
“喲？許大茂這孫子怎麼躺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