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何雨水尚未吃完的飯菜,也看到了一邊桌上,放在籮筐裡麵,何雨柱沒有熱過,仍還冰冷的幾個白麵饅頭。
“你這飯菜能不能給我一些,再勻我幾個白麵饅頭。”
秦淮茹腆著笑臉,朝何雨柱求道,“回去讓孩子多少吃一點,安一安他的心,免得棒梗胡思亂想,再做出什麼糊塗事來……”
從頭到尾,都隻是秦淮茹一個人在那裡說話。
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又在麵上露出些羞澀的少女姿態。
何雨水自是煩死了她,隻覺得以前當真看錯了人,但何雨柱卻完全放平了自己的心態,從頭到尾仔細瞧完了秦淮茹的這場表演。
等到秦淮茹結束了自己的所有講話以後,甚至還饒有興致的拍了兩下手掌,朝秦淮茹讚了一聲,“演得不錯,廠裡的沒把你安排到演出隊去,當真是屈了你的才。”
秦淮茹心裡,對何雨柱可能會有的說辭,已有過了各種各樣的預演。
唯獨沒有想過,何雨柱竟突然的講了這樣一句出來,讓秦淮茹一時之間,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居然愣在了當場。
但何雨柱卻沒有要等她反應過味來,再在自己家裡尋死覓活,演什麼大戲的打算。
隻緊接著,就直接朝秦淮茹說道,“話都講完了?”
“既然都講完了。”
何雨柱一指房門,冷聲說道,“門在那邊,好走不送。”
秦淮茹不敢置信,自己都做到了這份兒上,連臉麵都已丟掉,何雨柱竟還能如此絕情。
“雨柱,你……”
她急忙間,就想要朝何雨柱說些什麼,隻是還不等她具體講完,就已被何雨柱無情的打斷。
何雨柱冷笑著道,“放映機雖是許大茂管著的東西,可卻是廠裡登記在冊的公家財產,要處理你們娘倆的,也是廠裡的領導。”
“你求我,沒用的。”
何雨柱笑著朝秦淮茹說道,“還是趕緊回家湊湊錢,明兒個老實認罰的好,不然的話……你說楊廠長一怒之下,會不會直接擼了你的工作?”
“況且,誰生的兒子誰去養,你家棒梗就算餓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還不如去你那死鬼老公墳前哭一哭,沒準兒他顯個靈,就能替你解決了所有的麻煩也不一定。”
聽到這些,秦淮茹終於急了。
她像個潑婦一樣,朝何雨柱吼了起來,“雨柱,你對我,怎麼能這麼絕情!”
何雨柱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讓秦淮茹本想學著婆婆賈張氏那樣撒潑耍賴。
再依著賈張氏給自己定下的計策,索性把事情鬨大,豁出自己的名聲,把何雨柱拉下水。
但瞧見何家兄妹眼中的冰冷,就好像是在瞧個陌生人一樣瞧著她,秦淮茹心裡實在轉不過彎來,不願相信從前任憑拿捏的終極舔狗,如今已徹徹底底的逃出了自己的手掌心。
而且,因為她自己的緣故,有關她與何雨柱之間儘管有些傳言,可卻也到底隻是些傳言罷了。
如果男主是許大茂那樣的人倒也罷了,可當緋聞主角變成何雨柱,就何雨柱所表露出來的人品。
嘿!
說何雨柱以前滿心喜歡過她,那倒沒什麼可反駁,但要說何雨柱從她這兒嘗到了什麼甜頭,如今要吃乾抹淨……
這樣的說法,根本就沒有多少人會信!
相反,人們還得如昨天晚上一樣,指責她秦淮茹一家老小忘恩負義,失了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