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風嘯金陵!
雖然發現了對方語氣中的變化,可殷雲明還是不希望自己的這位好友,因自己而對劍門心中懷有什麼芥蒂,便真誠地解釋道,
“其實小弟真的很感激元虛兄對我的這份真情,但是長輩們做事自有他們的道理,也許我們目前尚不能理解老人家所做出的一些決定,但過些時日、我們就會發現他們所做的一切、往往都是正確的。更何況無論是不是劍門掌門,我殷雲明還是殷雲明,‘鶴峰第一劍’的名號依然在那裡,這點並沒有什麼改變,我所該做的就是照顧好師弟們,做不做掌門並不會影響我去做這些不是麼?”
“雲明兄真是位光明磊落的真義士,”
聽了這番話,元虛子竟情不自禁地拂掌讚歎起來,
“看來恩師對你的評價一點兒都沒錯,我元虛子為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真是感到三生有幸!”
“元虛兄你這是怎麼了?”
見對方一下子又對自己誇獎起來、讓殷雲明頓時有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好端端的、乾嘛要這般替我吹捧。”
“不是替你吹捧,是替你驕傲喲,”
元虛子笑了,笑得是那般的開心,
“說真心話,在堂上剛剛聽到蕭前輩將掌門之位傳給你三師弟的那一瞬間,小弟也確實感到震驚,心中也開始替你鳴不平,可是當聽到賓客中其他人頗有非議時,立刻就清醒過來了。正如雲明兄你所說,蕭前輩將掌門之位交於何人,那是他的權力,也更有其道理,這種事豈是外人該說三道四的?但是想到、恐怕這樣的雜音以後也少不了,更重要的是、一定會不斷地傳入你的耳中。小弟恐怕雲明兄天長日久的、難免會定力漸失,彆再受了小人的挑撥,而引發不利於劍門的事情,那時、豈不是悔之晚矣。”
“原來是這樣啊,”
殷雲明恍然大悟,感歎自己有幸、能交到如此可以推心置腹的好朋友,不禁歡喜道,
“我就說元虛兄不是那種心氣狹小之人麼,原來是為了開導在下,免得誤入歧途、悔之晚矣。多謝了,雲明在此向元虛兄發誓、絕不會做背信棄義之人,不會背叛師門、師弟,也不會背叛好友、元虛兄你。”
“越扯越遠了啊,不過是和你聊聊天,發什麼誓啊。”
元虛子又好氣又好笑地道,
“有機會的話,和你的三師弟多聊聊,免得讓那年輕人不知你的心意,恐怕會心裡一直不安的。”
“元虛兄提醒的是……”
剛說到這兒,殷雲明忽然住了嘴,片刻又很神秘地道,
“聽。”
“聽什麼啊?”
元虛子一時間還真沒有留意到。
殷雲明神秘地一笑,
“琴聲,是我三師弟彈奏的。”
次日清晨,果然、蕭清早早地便打典行裝、準備著啟程上路了。
上官雲離和殷雲明、左雲鵬帶著劍門的眾弟子們下山相送。
雖然不象頭天晚上哭成那樣,可左雲鵬還是拉著師父的手囑咐個不停,
“師父、您老人家一定要回來看我們,或者捎信給弟子們,好讓弟子們去看您,千萬不要沒有消息……”
“好、好、好,你也是,一定要和大師兄一起、幫助三師弟把門裡的師兄弟都照顧好。”
蕭清看著如同親生的孩子們一般的徒弟們,惜彆之情也油然而生,
“為師不在的日子裡,你們依然要勤習武、勤勞作,多多幫助本地的居民,不許有欺壓之舉,更不能仗勢欺人,武學上的修為不可荒廢,品質上的修養就更不可有絲毫放鬆,你們都聽清楚了麼?”
“弟子聽清楚了!”
大家一起答應著。
就這樣囑咐一程、送一程,送了一程、又囑咐了一程,眼見得已到了“三裡亭”前的官道上。
“好了,就送到這兒吧,”
蕭清抬手止住大家,不讓他們再繼續送下去了。
殷雲明四下裡看了看,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師父,您就這樣走嗎?”
“你的意思、還想讓為師留下點兒什麼再走嗎?”
蕭清瞧著他微微一笑,反問道。
殷雲明也被師父逗樂了,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