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兒……”
仔細一想,柴靖南說的真的一點兒都不錯,看著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朱棣會心地笑了笑道,
“你真的長大了,真的可以保護四叔了。”
“那當然,靖兒一直很努力地習文練武、學了好多東西呢,”
經朱棣這麼一誇獎,柴靖南立刻興奮了起來,一張小臉兒笑開了花,連珠炮似地不停地說著,
“而且、靖兒還做了許多的事情呢,等回到北平府有了時間,靖兒一定會好好地給四叔您講講這些年中發生的那些事,真的很有意思的呢。”
“那可一定要講給四叔我聽喲,四叔也非常想知道靖兒這些年的狀況。”
朱棣被他的興奮勁兒給感染了,連連地點著頭道。
柴靖南又認真地看了看鄭和的傷、說道,
“確實是皮外傷,也沒有中毒的跡象,還算你走運,不過這也不隻是擦傷那麼簡單喲。我已經讓店夥計去抓藥了,現在先為你清洗一下傷口,等藥抓回來再敷上、就會沒事了。”
“靖兒你還會治療外傷啊?”
見他如此的專業,朱棣再次表現出驚訝來。
柴靖南也很配合地再次露出得意的笑,
“治療外傷算什麼,靖兒我還會治病呢,難道您忘了殷叔叔帶著我是去找誰的麼?離開您的這十年間,我幾乎都是和神醫李如斯伯伯在一起的,還和他一同為好多鄉親們看過病呢。”
“靖兒真是利害啊。”
這叔侄兩個你來我往地相談甚歡,坐在那裡的鄭和看著他二人、臉上在不知不覺間浮現出了一絲羨慕的微笑來。
正聊著,那店夥計已經買了藥、送了過來,柴靖南再次道過了謝、開始為鄭和敷藥包紮,等都完成了、也到了早餐時間……
就這樣,終於能夠好好地休息上一陣子了,過了午後,睡過一覺的朱棣起身來到套間的外間,見柴靖南正在寫著什麼,身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隻鳥籠,裡麵的三隻雪白的信鴿正在“咕咕”地叫著。
“靖兒,在乾什麼呢?”
朱棣好奇地走了過去。
柴靖南聞聲抬起頭來、微微地一笑,
“四叔您起來啦,休息好了麼?”
“休息好了,三保呢?”
朱棣向周圍看了看、問道。
柴靖南將寫好的字條拿到嘴邊,邊吹著邊道,
“我讓他到我那間客房去休息了,靖兒要和四叔在一起。”
“你啊,果然還是那個喜歡粘著四叔的小靖兒,”
邊說著,朱棣邊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來道,
“你這是在寫什麼呢?”
“在寫封密信給蔣叔叔。”
柴靖南正要將已吹乾的字條卷起來,卻又停住了、並遞到了朱棣的手上,
“對了,四叔您來的正好,靖兒正想著要將這東昌發生的事情告訴給蔣叔叔,您幫靖兒看看這麼寫行不行。”
“你說的這個蔣叔叔是誰啊?”
朱棣拿著字條卻沒有看,而是先向他詢問著。
柴靖南眨了兩下大眼睛道,
“就是錦衣衛的那個蔣瓛蔣叔叔啊,他不是還給您當過護衛麼?您不記得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