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院子的另一側的一處暖閣中,在陳玉彬的攙扶下、走出一個人,隻見他雖然麵色依然沒有血色,卻已經不再如同死灰;雖然步履尚不穩定,還要撐著拐、靠彆人的攙扶,卻也是已經能夠行走。
東方欲曉帶著袁塞幾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阿嶽,你真的尚在人世?!”
“是啊,師父、弟子還活著……”
說著,關山嶽雙膝跪倒在地、倚在師父的腿上失聲痛哭,
“弟子這是兩世為人、差一點兒就再也見不到您了……”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任其將這十幾年的苦楚與分離之情、隨著淚水流淌出來……
好半天,東方欲曉才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好言相勸道,
“不要哭了,我們師徒今日裡還能相會,這是值得高興的的事情,因何還要哭呢?”
“是,弟子知道了。”
關山嶽隨著師父的一拉的力度、及袁塞在旁邊的攙扶下站穩了。
坐在一旁的元虛子笑道,
“東方掌門今天師徒得以重聚、確實是可喜可賀,還請各位到這邊坐下來說話吧。”
“對,元虛掌教說的對,”
東方欲曉拉著自己多年未見的弟子、緩緩走回到石桌前,之後朝著元虛子深深地施了一禮、道,
“多謝元虛道長及真教對阿嶽的救命之恩,東方欲曉在此多謝了!”
“這可實在不敢當,東方掌門切莫要如此!”
元虛子連忙站起身來、忙不迭地阻止著他道。
誰都看得出這東方欲曉是位性情孤傲之人,此時竟然肯對著雖說是一教之主、卻比自己要年輕許多,甚至是低上一輩的元虛子施以如此大禮,完看得出他是在誠心誠意地向對方致謝。
眾人重新落了座,東方欲曉這才得空詢問道,
“阿嶽,告訴為師,到底是何人將你害成了這個樣子的?那玄鐵令又是被何人所奪?”
“師父,其實害弟子的人離此並不遠,就是那華山派中的。”
關山嶽歎了口氣道。
東方欲曉聽了,一雙長眉頓時皺了起來,
“怎麼?那華山派惘稱為名門正派,如何會做此等齷齪之事?!”
“師父、您先不要動怒,”
關山嶽瞧了瞧元虛子,因為他也清楚真教與華山派的關係,連忙勸道,
“聽徒兒和您詳細的講來,雖說害弟子的人是華山上的,卻隻是七傑中的老三水平湖而已,奪了玄鐵令的人也是他,其他的人並沒有加害於我,而且在得知徒兒遇險之時,五俠祝平樂還曾舍身救了徒兒,若非如此的話,就等不到元虛道長和席真人來將我救回的那一刻了。”
“原來如此,”
東方欲曉稍稍壓了壓火氣道,
“那麼、如今那個可惡的水平湖在什麼地方?”
“他還在華山,”
元虛子接過話茬兒道,
“聽說他最近好象是犯了什麼門規,被曲平正由掌門罰到‘思過崖’思過呢。”
“是麼,看起來這家夥還真是個惹事生非的主兒,”
東方欲曉冷笑著道,
“不過,無論如何都是他將阿嶽害成這樣的,我們師徒絕不能就這樣做罷,本座也一定要前去討個公道!”
“東方掌門,晚輩有句話想說,不知您可否願意聽?”
元虛子緩言道。
雖然在氣頭兒上,可畢竟人家是自己愛徒的救命恩人,東方欲曉不得不再次壓了壓火兒、道,
“元虛掌教休要客氣,有話儘請講來。”
“那好吧,要說這件事麼、依晚輩看並不這麼簡單,”
元虛子邊思索著邊道,
“據我教中弟子探得,那水平湖傷害關兄的同時,也將祝平樂祝五俠打傷,以至於他同樣生死不明,之後還對外宣稱他背叛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