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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話題轉變得太快,周夢岑有些適應不過來。
粥已經喂完,該是她休息的時候,秦墨把碗放回茶幾,隨即從口袋掏出手機,飛快地解了鎖,在她麵前晃了一眼。
眼含笑意。
“是不是很可愛”
那是
周夢岑隻瞥了一眼便看清楚了。
榕樹下,她披著他的西裝外套,靠在小竹椅上,歪著腦袋酣睡著。
“還有很多。”
秦墨打開相冊,一張一張翻給她看。
從薔薇花樓,到青禾,周夢岑都不知道他拍了多少張,甚至還有她往日出席活動的照片,都被他截圖保存下來。
“刪了,不然我告你侵犯肖像權。”周夢岑擰起眉。
“你告吧。”秦墨不以為意笑了。
這些年,他每每念起她就覺得心痛得不行,而更加令他無法呼吸的是,除了那張圖書館證件照,他竟然再沒有她其他照片,那些屬於他們兩人的回憶,從未被記錄下來,隻存在他腦海。
秦墨以為,周夢岑或許早已將那段歲月忘得一乾一淨了
所以再次重逢後,他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捕捉他們相處瞬間的機會。
周夢岑不淡定了,伸手就要去搶他手機。
秦墨抬手往後一退,沒讓她夠著,還用另一隻手壓製著她的肩。
“秦墨”
周夢岑也顧不得什麼禮儀風範,奈何身子被他壓得死死的,無法動彈,隻能氣急敗壞罵他。
“你瘋了”
拿她照片明目張膽做屏保,不是瘋了是什麼
秦墨俯身,將她按回沙發,溫熱的氣息一點一點將她耳廓打濕,沉聲入耳“你現在才知道我瘋了”
要不是有小書顏震著,他早瘋到倫敦去了。
“秦墨,你是有未婚妻的人”
周夢岑狠狠瞪著他。
“那你呢”秦墨卻反問她,“當初你不也是明明有未婚夫,還來招惹我的嗎”
“我什麼時候有未婚夫了”周夢岑錯愕抬頭。
恍然想起,上次清明在車裡,他也提過,說什麼“第二者”,聽得她一頭霧水。
秦墨不情不願吐了二個字“姓盛的。”
周夢岑蹙著眉頭解釋“我承認,當初我追你是有目的,可我跟你在一起之前,跟盛灝沒有任何關係,是後來我家”
她垂下眼,沒有繼續說,覺得跟他解釋這些又有什麼用。
都已經過去了。
秦墨早就猜到了後麵的事情,隻是聽她親口說出,心裡說不出的難受,看著她落寞的眼神,心裡更加堵得慌。
“對不起。”
他伸手捧住她臉龐,讓她看著自己,又像是要深深望進她眼眸裡。
“你已經跟我說過了,秦墨,我不怪你。”周夢岑忍不住彆
開目光,無法與他對視,不忘又催了他一遍,“我說過,我們兩清了,你也把那些照片刪了吧,我不會阻攔你看書顏,但也希望我們可以保持距離。”
她被他強勢鎮壓著,一呼一吸都是他的氣息,令人心魂皆亂。
她想說,有話好好說,能先從她身上起來嗎
秦墨卻猝然低下頭,將兩人距離拉到最近。
“我是說,回國這段時間,我對你的所作所為,是我錯了。”
鼻息相對這一刻,周夢岑慌了。
事情的發展,好像完全超出了她所能控製的範圍。
“我沒怪你。”
“可我無法原諒自己。”
他眼神太過熾熱。
春秋樓隔音效果無敵,室內一片安靜,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他們兩人,就像七年前那晚的未遲居,他第一次進入她身體,目光熾熱又懊悔,像是染指了什麼神聖的事物一樣,他低下頭來俯吻她眼尾的水潤,一遍遍沉聲說著“對不起”,那裡卻沒有絲毫歉意徐徐推進。
哪怕過了七年,這種距離依舊太過熟悉,周夢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蘇醒,氣息曖昧又磨人。
她彆開臉,不敢去看他,隻用手抵在兩人身體之間,聲音有些顫抖。
“你先起來再說。”
下一秒,卻明顯感覺到他將背壓得更低,溫熱的鼻息淺淺地灑在她耳際。
“那你先答應我,跟我走一趟。”
周夢岑依舊用一張清冷的側臉對著他,脖頸拉得很長,像是與他較勁一般抗拒著,隻露出紅透了的耳朵,輪廓形狀很漂亮,耳垂圓潤豐滿,一顆精致華麗的耳鑽,閃動著誘人的光澤。
秦墨撥開她柔軟的發,低頭咬住她滾燙耳尖。
“秦墨”
周夢岑一個激靈,沒想到他會來這招,慌忙去推,卻怎麼也移不開他沉重的身軀。
他沒有像上次那樣咬她,隻是含著,用舌尖刮了一下。
這比咬更令人敏感,瘋狂。
周夢岑忍不住身子顫栗,滿腔怒火卻罵不出來,隻冷聲嗬斥他。
“彆做讓我看不起你的事”
秦墨抬頭,舌尖獨屬於她的味道蔓延,浸入每一個細胞。
他喉結滾了滾,右手從她手腕移向掌心,強行展開她握拳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壓在身側,左手整理她淩亂的發。
緩緩低下頭,眉心抵上她的,懊悔說道。
“曾經,我就是為了讓你看得起我,為了所謂的自尊心,沒有回頭,所以才讓我們錯過了,周夢岑,是你讓我知道,男人的麵子,在所愛的女人麵前,一文不值”
她的唇就近在眼前,唇邊。
周夢岑下意識緊閉雙眼,聲音冰冷入骨。
“你這樣,我會看不起我自己”
秦墨果然頓住,停在她上方毫米。
女人纖長的睫沾了些濕意,她嗓音也染了幾分委屈“秦墨,你有了彆人
,就彆來招惹我”
她一委屈,他便慌了神,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可又百口莫辯。
洛菲的事情,不是他二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那事關一個女孩子的聲譽,也不該由他說出口。
“小夢,”他低頭無力埋在她頸邊,沉沉歎息,“沒有彆人,從來就沒有”
沙啞的嗓音就像鵝卵石上磨過的碎殼,再一點點割斷理智的弦。
周夢岑卻不肯再看他的眼,現在他說什麼,她都不信。
“我不會再相信你的鬼話了”
她就是對他太心軟了,才會一次次被玩弄。
可是秦墨抬起頭,鬆開了禁錮著她的手,隻在她眉心落下輕輕一吻,如蜻蜓掠過。
他祈求開口。
“最後相信我一次,小夢,如果今天過後你還生氣,要我怎樣都可以,哪怕”
“你讓我永遠不再見書顏。”
周夢岑在這個輕吻中,心臟猛然收緊,她攥著他的襯衫領子,極力克製自己沉淪。
“如果你再騙我,我會讓你見不到的,不隻是書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