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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021】(1 / 2)

念能力是養成係!

021

薩拉薩一直都乖乖的,按照扶光說的那樣,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出去,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她很用力地將掌心貼上耳朵,溫熱的觸感,就像剛才被扶光姐牽住手時殘留下的感覺,仿佛她並非孤身一人。

對外界的感知,也像是蒙上了一層模糊的紗紙,不再清晰。

薩拉薩隻隱約聽到了什麼“緋紅眼”、“值錢”之類的字句,隨後便是逐漸遠去的木倉聲,周圍重新恢複了寂靜。

但扶光姐也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出去。

所以薩拉薩沒有爬出去查看情況,隻是閉上眼睛,回憶著利卓爾神父的教導,不斷默念向神明祈禱的禱告詞。

她一直在等待。

直到似乎有熟悉的聲音,透過垃圾堆的庇護和掌心的阻隔,從非常近的距離傳到耳朵裡。

好像是,窩金的聲音嗎還有庫洛洛他們

可有扶光的再三叮囑在先,薩拉薩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沒有爬出去,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愈發把自己團成一小團。

在腳步聲再次遠去之前,是瑪奇掀開了擋住廢氣管道的木板。

手裡攥著那個被擺在木板旁邊,曾經由她親手拾起,又送給扶光當禮物的鈴蘭胸針,瑪奇在看到薩拉薩的那個瞬間,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但這股瀕臨失控的喜悅,又在下一秒戛然而止。

隨後被不知名的恐懼填滿。

她張了張口,想要問薩拉薩,卻因為沒能發出聲音而慢了半拍,被露出笑容的薩拉薩搶先一步。

“瑪奇扶光姐真的帶你們來救我了”

之前被強行拋在腦後的恐懼,在見到能令自己安心的存在後,加倍地卷土重來,薩拉薩的眼淚一下子就開了閘。

她又哭又笑的撲向瑪奇,還沒來得及把眼淚蹭乾淨,就急切地又抬起頭,東張西望地打量。

“你們有撞見那兩個壞人嗎他們手裡有木倉,還有很大的汽車你們有沒有受傷還有嗯扶光姐去哪裡了”

薩拉薩沒有在人群中,看到自己最熟悉的那個身影。

下意識蜷縮起指尖,她攥住瑪奇的袖子,遲疑著問大家“扶光姐,帶其他人去抓壞人了嗎”

在惴惴不安的惶恐中,薩拉薩習慣性地抬頭,去尋找庫洛洛的眼神。

同樣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空茫,但瑪奇還是憑借身體的本能,做出了和扶光一樣的選擇

她想擁抱薩拉薩,將這個孩子藏在懷裡,不去看。

庫洛洛卻先開了口。

“我們還沒有找到姐姐。”

他看著薩拉薩,不再是過去全然包攬一切的保護者姿態,而是向薩拉薩伸出手,冷靜地、認真地、一字一頓地,將選擇權交給對方。

“所以,薩拉薩要跟我們一起繼續搜索嗎”

比想象中更糟糕的可能性,出現了。

哪怕已經接受了自己今天可能會死在這裡的心理準備,薩拉薩也從未設想過,扶光姐會不見。

明明扶光姐好像永遠無所不能。

眼淚又開始不受控地往下掉,薩拉薩卻沒有哭出聲,而是咬緊牙,用力握住了庫洛洛的手。

流星街的孩子,成長往往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在意識到他們沒有人能夠依靠的那個瞬間。

搜索工作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傍晚。

在確認扶光失蹤後,長老會還加派了人手過來,也有不少居民自發地參與其中,共同尋找可能的蹤跡線索。

他們最後在流星街的邊緣荒漠區,找到了一個被吊在圍欄上的麻袋。

如同犯罪者對追在身後的流星街人的一種示威和嘲笑,裡麵是一具被肢解的、甚至連相貌都辨認不出的殘骸。

是庫洛洛主動要求,由自己來負責查看的。

粗糙破舊的麻袋被赤色浸濕,不斷有鐵鏽味的水珠往下低落,在地上聚成一團腥臭的血泊,惹來螞蟻和蒼蠅的狂歡。

醫生擲出手術刀,切斷麻繩,庫洛洛便站在下麵接住。

將麻袋抱了個滿懷的他,自然也被染成了濕漉漉的紅色。

拒絕了任何人的靠近,庫洛洛慢慢抽鬆袋口的繩結,再一點點將麻袋打開。

不是金發。

直到淚水砸在支離破碎的殘軀上,濺起一簇簇紅色的水花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落了淚。

大腦陷入到異常的冷靜當中,庫洛洛重新係好麻袋,用染紅的手擦過眼下,然後回頭,衝領隊的醫生搖了搖頭。

少年的臉上沾了血,反倒襯得那對黑色的眼睛愈發幽邃。

有那麼一瞬間,在同庫洛洛對上視線的時候,醫生會覺得自己在目睹一頭怪物的誕生。

她沉默地揮手示意,讓迪科將麻袋轉移。

後來,經過蓮子小姐的遺體修複,也確認了麻袋中的屍體並非扶光,而是失蹤的另一個孩子。

由於沒有撫養人,那個孩子最終由利卓爾神父接手。

教堂的墓園裡,又多了一塊小小的墓碑。

而扶光也被默認死亡。

不過,為了照顧孩子們的心情,醫生跟利卓爾神父商量後,給出了另一種解釋。

因為薩拉薩偶然聽見了“緋紅眼”這個詞,且這個秘密也已經不再需要保守,醫生便順水推舟地,告訴了他們關於緋紅眼的事。

她說,緋紅眼是特彆特彆值錢的寶貝,跟普通人不一樣,那些外人不會輕易對扶光動手的。

可這個善意的安慰,又是那麼拙劣和脆弱不堪。

薩拉薩卻沒有戳穿這個謊言。

“嗯所以在扶光姐回來之前,我要好好努力、好好長大,變成像扶光姐一樣厲害的

大人這樣,再見麵的時候,她就一定會摸摸我的頭,然後誇獎我了。”

薩拉薩握緊手中的鈴蘭胸針這本該是由長老會回收的遺物,但由醫生做主,留給庫洛洛等人處理。

幻影旅團選擇將它交給薩拉薩保管。

仿佛從鈴蘭胸針又獲得了力量,薩拉薩不再像前幾天那樣哭個不停,而是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

她踮起腳尖,抱了抱醫生。

“所以,醫生也要照顧好自己哦下次見的時候,你要還是這麼漂亮才行我會替扶光姐監督你的”

做了個仿佛很凶的樣子,可薩拉薩堅持不了幾秒,又忍不住笑起來。

不知從哪兒搬出了大人一般的可靠姿態,她鼓勵似的,拍了拍醫生的背,便揮揮手道彆,回到同伴身邊。

醫生就靠在長老會的門口,目送他們的背影。

她的目光最後落在了薩拉薩身上。

似乎一夜之間,薩拉薩突然長大了,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不經意的小動作,都帶上了些扶光的影子。

可她並不是扶光,也不應該成為扶光。

醫生低下眼睛,轉身回了長老會。

沒有往辦公室那邊走,她徑直去了地下室。

扶光是長老會的人,按照流星街的規矩,利卓爾神父沒有為扶光立衣冠塚,而是在這裡添了一根小小的蠟燭。

醫生負責了這份委托。

右手執手術刀,她在燭身上,一筆一劃地刻下扶光的名字,想了想,又隨手添了點花裡胡哨的點綴。

“之前還說,讓你回頭記得幫我挑根好看點的。結果怎麼,你竟然懶成這樣,還要我替你多加個班丟不丟人啊。”

“還有你那些討厭的小朋友。這下,拴在脖子上的繩子全被鬆開了,事先聲明哈,以後變成什麼樣,我可管不了。”

“畢竟我還是比較喜歡聽話的狗,不愛給人當老媽子。帶你一個,就已經透支完我未來的耐心額度了。誰讓你總是喜歡走最難走的路嘛。”

醫生不正經的牢騷張口就來。

但現在,已經沒有人會麵無表情地,撲過來捂住這張不饒人的嘴了。

看不到彆人被逗弄得氣急敗壞的樣子,她漸漸地,也便沒了繼續說話的興趣,隻安靜地專注雕刻。

劃完最後一筆,醫生將蠟燭立穩,用掌心護著,點燃了這團小小的光亮。

雖然下午理論上還有工作,但花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感覺毫無乾勁的她,就決定翹班了。

大概是今天的天氣太糟糕了,讓人什麼都不想乾吧。

醫生抱膝團坐在地上,盯著那團小小的燭光,眼神的聚焦也慢慢渙散開,像是飄到了什麼更遙遠的地方。

直到陰影自身後升起。

沒有立刻開口,日月長老沉默地站在醫生身後,就像在漫長到如同折磨的人生中,無數次曾做過的那樣。

就這麼陪了醫生好一會兒之後,他

才開口談及正事。

“瑟琳,我必須提醒你,你和扶光的提案是通過了會議審核的。既然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你要考慮換一個合作夥伴嗎”

“為了帶她去外麵,你跟基裘交易的那些落腳點、合法身份、甚至學校的入學名額,如果就這麼浪費掉,似乎有些可惜。”

即便有意和緩了語氣,但日月長老的措辭也算不上委婉,帶著老古董們特有的那種冷硬。

不知道是完全不把人命放在心上,還是同樣的經曆實在太多,以至於都已經對失去同伴這件事,失去了感知能力。

“啊。的確,基裘夫人可是趁機狠狠宰了我一筆還有她那個特彆會坐地起價的財迷小鬼。”

說起這個,醫生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了一下。

但不多。

整個人都懶洋洋的,甚至都懶得認真生氣,她索性躺到地上,仰頭去看日月長老那張像幽靈一樣的麵孔。

“不過,那也沒辦法啊,我不乾了。老爺爺你應該心裡也清楚吧不是扶光的話,就不行。”

那個計劃,不是即便走出垃圾山,穿上光鮮亮麗的衣服,把自己包裝成“人類”模樣,也依然覺得和世界格格不入的流星街人能執行的。

她不行,日月長老不行,甚至連庫洛洛也不可以。

因為他們是標準的流星街人。

比起走所謂的正路,他們的第一反應,永遠都是用暴力去威脅、去報複、去掠奪,把想要的東西統統搶到手心裡。

這是環境熏染下,流星街人紮根在骨子裡的強盜思維。

所以在流星街,從來都隻有火藥和炸彈,煙花是不屬於這裡的東西。

“那你和基裘交易的那些東西”日月長老換了話題。

“放著吧。”醫生輕飄飄地說,“那些是我私人送給扶光的禮物,跟長老會無關。我可不做那種送出去又收回來的破事。”

錯開與醫生的視線,日月長老沒有再談及這件事。

他改問起庫洛洛等人的去向。

“哦。那些小鬼決定要去切裡莫利穀了,應該已經在路上了,今天能到。要是老爺爺你感興趣的話,就讓蓮子定期跟你彙報吧。彆找我麻煩。”

日月長老終於忍不住歎了口氣。

“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他放軟的口吻中,多了些對小輩的無奈。

對此,醫生答得倒是很理直氣壯。

“翹班啊”她伸了個懶腰,理直氣壯地說,“我也該給自己放個假了吧這幾年,我可是前所未有的勤勞”

日月長老再無話可說。

他轉身離開,將地下室留給醫生一人。

而等醫生再見到庫洛洛一行人,便是兩年後的事情了。

十二歲的庫洛洛,比十歲的時候竄高了一大截,看著更清瘦修長,比起一團孩子氣的可愛,

多了些少年的感覺。

果然她的美少年偵查雷達,從不出錯。

不過,現在比起“庫洛洛”這個名字,醫生大概更習慣他身為幻影旅團團長的身份。

在扶光消失之後,日月長老選擇了庫洛洛作為改變的契機。

二人在事實上達成了一拍即合。

活用了日月長老的念能力“成對的破壞者”,利用暴力、威脅和恐懼,將自視高高在上的afia拉下來,坐到同一張談判桌上。

看起來還太遙遠的“工廠轉型長期發展”被拋棄,庫洛洛拿出來afia最需要,也最無法拒絕的籌碼。

因為環境惡劣的緣故,流星街人在戰鬥方麵,向來人才輩出。

afia向來偏愛不在乎彆人性命,更不在乎自己性命的打手,或者說,武器。

通過和afia建立更加深入的合作,流星街獲得了更多資源的同時,也獲得了黑暗世界的庇護。

失蹤案不再像過去那樣猖獗,公然在流星街進行“狩獵遊戲”的情況,同樣有所減輕。

卻依然時有發生。

庫洛洛按理說,是有望頂替醫生的位置,成為長老會的中流砥柱的。

但他選擇了離開。

在庫洛洛十三歲那年,他帶領著僅有六名成員的幻影旅團,搭上了和afia合作的貨運飛艇,前往外界。

他說,他要作為惡人,渡過接下來的人生。

他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為他感到不寒而栗,他要徹底改造自己,也改造流星街,讓那些小的惡人再不敢靠近這裡,讓流星街再也不會出現新的受害者。

他還要找到薩拉薩遭遇的那兩個人,找到扶光的下落,將對方帶回流星街

不管是怎樣形式的扶光。

放棄了演員的身份,也放棄了巡演世界的夢想,和庫洛洛懷著同樣目標的那些同伴,選擇追隨他離開。

全新的“幻影旅團”誕生了。

但也有人選擇留下。

薩拉薩拒絕了庫洛洛的邀請。

她說,這絕對不是會讓扶光姐開心的事情,比起複仇,她更想要繼承對方的願望,去做“如果是扶光姐就一定會去做”的事。

而芬克斯的拒絕,就更像是一種出於負罪感的愧疚。

似乎是認為,如果那天不是他多嘴,說什麼找到清掃戰隊的其他錄像帶就繼續演出,薩拉薩可能就不會獨自去烏伽森林,進而引發這些事。

不放心隻留薩拉薩一個人,芬克斯決定留下來陪她。

幻影旅團開始了流浪。

在庫洛洛十四歲生日那天,他策劃了幻影旅團的第一場犯罪搶劫一家姓“墨斯拉夫”的貴族後裔。

十七名家族成員、二十六名侍者、八名廚師、十三名司機,五名園丁,合計六十六人,無一幸免。

打開

墨斯拉夫家的地下室時,庫洛洛窺探到貴族肮臟的小秘密。

囚籠中,全都是衣不附體,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少年少女。

其中有一個金發。

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庫洛洛已經半跪下來,俯身抬起那個金發少女的臉。

意料之中,是張陌生的臉。

她似乎是最晚被送來的那個,比起其他人的麻木和自暴自棄,金發少女的眼神中除了恐懼,還有強烈的求生欲。

她看著眼前這個,臉上沾著血液的黑發少年,理智本該覺得猙獰可怖,卻仍難以自製地,感受到了那份觸目驚心的吸引力。

她想活下來。

而她唯一能付出的,隻有她自己。

在其他囚籠陸續傳來脛骨被擰斷的聲音時,金發少女孤注一擲地伸出手,想要靠近那個人。

卻被對方毫不猶豫地扔開。

與動作不同,庫洛洛的聲音近乎溫柔“你想活下去,對嗎”

她咬緊牙關著點頭。

有跟她同樣是金發的、像小狐狸一樣的少年,似乎不太讚同地蹙起眉,叫了一聲“團長”。

但庫洛洛並沒有因此停下。

他站起來,俯視像爛泥一樣倒在地上的金發少女,不像是創下滅族血案的強盜,語氣溫和平緩,倒有幾分好學生的氣質。

“那就努力活下去吧彆忘記轉告其他人,這是幻影旅團犯下的滅族血案。”

墨斯拉夫家被洗劫一空。

這樁空前的殺人案,不但在當地引起了相當大的關注,由於其犯罪手法之殘忍,更是被各大媒體接連報道。

但警察並沒有在追查凶手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因為經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唯一幸存者指認,屠戮了墨斯拉夫家的,是一個自稱“幻影旅團”的強盜組織。

這是幻影旅團第一次向世界昭告自己的存在。

庫洛洛十五歲的時候,發生了流星街人的冤案。

一個流星街人被懷疑殺人,並被立刻拘捕。雖然證據鏈不足,但那個國家依然強行起訴了他,法院也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便宣判有罪,處死刑。

在知道這個新聞後不久,庫洛洛接到了來自醫生的電話。

醫生說,那個人和薩拉薩認識,薩拉薩不相信對方是有罪的,已經連夜離開流星街,想要幫那個人找到真相。

當然,芬克斯陪著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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