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廢土有座城!
在房間內,與月江等人商量了半晌,李思行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以我的情報網絡來看,阮定山等人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發難,理想城真的會來人嗎?”
月江有些遲疑。
偌大的月泉營地,願意繼續跟隨他們的起碼也還有幾十個人,再加上石羽那邊的人,五十個人是止不住的。
這麼點人,光憑他們自身的力量,是很難衝出重圍的。
“放心,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李思行對此還是很有信心的,前提是月江等人充分配合。
“那行,我會找人吩咐下去的。”
月江見狀也不再猶豫,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加入理想城,那麼他就不會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隨後雙方又對後續的事情進行了一些協商,直到阮定山的到來。
“李先生,我們領主有傷在身,你要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們長老院協商就是了。”
阮定山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顯然是有人給他通風報信了。
李思行也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對此也是早有腹稿。
“真是抱歉,我們理想城有一些事情想要詢問月江領主。”
語氣平淡,李思行沒有絲毫怯場的意思,他甚至連詳細解釋的意思都沒有。
阮定山聞言臉色一沉,他想要發作,但是一想到李思行背後的理想城以及之後的交易,最後還是忍了下來。
“那不知道李先生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嗎,我們領主需要休息。”
阮定山目光緊緊盯著李思行,在他身旁的眾人也是一副戒備的樣子。
“自然。”
李思行笑了笑後對著月江點了點頭道“那我就不打擾月江領主你休息了。”
就像阮定山暫時還不想和他撕破臉皮一樣,李思行暫時也不想和阮定山發生正麵的衝突,時機還沒到。
說完,李思行直接站起了身,在阮定山等人的注視下,和石羽一起告辭離開了。
一直目送著李思行兩人離開院子,阮定山這才若有所思地轉過了身,看向了一臉平靜的月江。
心中疑慮一閃而逝,阮定山定了定神。
不想夜長夢多,或者說已經做好了準備的他決定開門見山。
“月江領主,在您休息的這段時間內,我們長老會以及月泉營地的大多數居民已經做好了決定,我們要並入岩甲營地!”
此時此刻,待在客廳裡的,除了月江一家三口以外,還有阮定山以及月泉營地的部分d級變異者,其中有長老會成員,也有部分狩獵隊、侍衛隊隊長。
不算石羽,月泉營地總共16名d級變異者,彙聚在此的足有12人。
剩下沒來的4人,不用懷疑都是還支持月江這個領主的人,但也僅剩4人而已。
足足12名d級變異者,四分之三的數量,這表明月泉營地的大多數人,都是同意並入岩甲營地的。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縱使是領主又如何,當手底下的大多數人都不再忠心的時候,結局就已經無法避免了。
月雨煙臉色難堪地望著站在阮定山身後的那些人,她不敢相信這些人竟然全部都背叛了她的父親。
而月江也是沒想到,長老會的安排竟然這麼迅速。
要知道自從昨晚長老會奪權以後,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天的功夫呢。
果然,一如李思行所說,月泉營地的分裂,是他無法避免也無法阻擋的。
想到這裡,月江臉色一暗,但還是強提精神,有些憤怒地望著阮定山等人質問道“看來,你們是早就做好準備了,你們對得起我月家三代人嗎?”
“領主大人,難道為了你月家三代人的恩情,我們這些居民就活該被渴死嗎?”
對於月江的質問,阮定山顯然是早有準備的,一句話就給反問了回去。
這直指人心的一句話,讓月江臉色陰晴不定,讓月雨煙心中一陣黯然,同時也讓那些心懷愧疚之意的人,漸漸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啊,他們是對不住月江領主,但他們就活該被渴死嗎?
說到底,還是月家人的能力不行,否則早就解決月泉營地的缺水困境了,他們也就不用為了生存而不得不妥協岩甲營地了……
一些人如此想著,看向月江的眼神中也不再含有愧疚之意了。
“是,月江領主你是還有能力凝聚水源,可廢土天氣無常,若是突然遇到了什麼災難呢?”
“即便平平安安下去,等領主你故去之後,我們月泉營地又該如何解決缺水困境?你讓繼位的月雨煙大小姐又該如何去做?”
“老夫是沒多少年活頭了,但老夫不得不為後人去考慮!”
一番話說下來,阮定山說得是義正嚴詞,苦口婆心,聽得月江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這不是你們背叛我的理由!”
月江咬牙切齒,反駁得有些無力。
“我們是背叛了你,但沒有背叛月泉營地,這月泉營地,不是你們月家的月泉營地,而是我們月泉營地所有人的月泉營地!”
都說人老成精,阮定山這一番話說下來,雙方的身份已然對調,似乎他們這些人才是正義的人一樣。
然而在這末日後的廢土世界,正義與否,又有什麼意義呢?
正義、道德、真相等等,為了生存,都可以拋棄!
最開始的月江顯然是沒有想明白這一點,但現在他看清楚了,尤其是在看到原本的手下看向自己的眼神時,他明白,月泉營地已經沒救了。
這樣說來,自己似乎應該慶幸,慶幸提前答應了李思行的邀請。
苦笑一聲,月江不再爭辯,也懶得爭辯道“既然你們已經做好了決定,又何必再來通知我?”
阮定山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他沒想到月江這麼快就認命了,不過倒也好,省了不少的麻煩事。
輕咳了一聲,阮定山徐徐說道“領主大人也不必太過憂慮,考慮到月家人對我們的恩情,我們也儘力為月家爭取到了一定的利益與待遇。”
“哦?”
月江心底冷笑,阮定山這明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實不相瞞,岩甲營地的領主有一個獨子,是d級土係超能者,和月雨煙大小姐的年齡相仿,我想……”
“癡心妄想!”
一個杯子被扔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杯子裡的水浸濕了地麵。
阮定山話還未說完,月江就已經明白了阮定山的意思,當即勃然大怒。
月雨煙是他的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