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季遐疑惑,他是真的搞不懂。
“是因為你愚蠢,懦弱,好端端的建議聽不進去,”小甲用力敲了幾下桌子,“我在為阿草的情報不值。”
季遐問“我怎麼愚蠢懦弱了?”
“知道符文是什麼嗎?”
“危險的知識,晦明的彙聚,是嗎?”
“那都是些有的沒的,符文就是力量!就是變強的方式!有了他,你能做到過去做不到的事!”
季遐沒有回答,小甲卻看著季遐,又說道“這當然是無法改變的真理,但是你要認為事情隻有這麼簡單,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們能夠獲得力量的途徑數不勝數,符文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種,也是弱者最喜歡的一種!”
“但是弱者永遠是弱者,真正的強者根本不屑於這種力量!”
“不斷獲得符文,不斷變強,聽起來很好是不是?但符文的強大根本就是個陷阱,‘明’與‘晦’從一開始就是等價的物質,弱者自以為能夠以此來變強,殊不知,自身的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
小甲說著,推開凳子。
“你看好了!”
仿佛來了興致,小甲突然閃電般地向旁邊推出一掌。
然後,一股氣流以肉眼可見的軌跡衝向旁邊的吧台。
吧台上到處到是杯盞器具,後方牆壁上掛著海報,還插了一個紅色的紙風車。
氣流吹過,這些東西絲毫沒有動彈。
但是有一杯酒——剛才的馬臉男並沒有喝季遐請給他的麥角釀,他人剛走,杯子還在吧台上。
氣流將酒杯推到了酒保麵前,精準地停了下來,酒保點了點頭“謝謝!你的技巧又進步了啊。”
小甲很滿意。
這個技巧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實際上很考驗控製力,如果是正常的風與氣流活動,雖然也能把酒杯吹過去,但肯定會把整個酒吧吹成一片狼藉。
而他能這樣露一手,某種意義上可比強烈的破壞、以及聲勢浩大的戰鬥招式更難做到。
不過回頭一看……
“你……你他媽給我站住!”
實際上,小甲剛才那樣的技巧,並不是隨時能夠做到的。
他自己隻能保證不誤傷旁人,但要做到完全不引起其他任何氣流活動,還是得在這種密閉、靜態的環境下才行。
不過還沒等他得意幾秒,回頭一看,季遐已經收拾起了自己的武器和行李,準備開窗子走人了。
看到季遐漫不經心、對他的神奇技巧毫不留意,小甲熱血上頭,上前抓住了季遐的手臂。
季遐很無奈。
他回頭看了小甲一眼“大哥啊,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小甲怒道“不許走!你是不是以為你有兩個符文就了不起了?”
“真沒那個想法,我本來就快被折騰死了,放開吧。”
“你是不是以為我在故意找茬?你說的全都是對的,我就隻是在破壞阿草的生意?”
“真沒,你放手啊。”
“你是不是覺得我勸你放棄一個符文,是在嫉妒你的力量?”
小甲麵紅耳赤,情緒激動。
季遐無奈“再不放手我可動手了啊……”
此刻的他無比頭疼,心裡在後悔,早知道去風俗店了,這酒吧真不是人來的地方。
不過話音落下,酒吧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角落裡的雀斑女人捂住了嘴,旁邊睡覺的胖子抬起頭,一臉困倦與驚訝。
酒保一手捏著酒杯,一手捂著額頭,仿佛很頭疼的樣子,哈拉草則用手指夾著煙,坐在剛才的位置上,興致勃勃地看著兩人。
而在季遐對麵,小甲咧開了嘴,露出了猙獰的笑意
“你要動手,那就來啊。用符文可以,不用符文也可以。不信是吧?這次我要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強者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