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打這個嗎?好大的樹。”花睆在電話裡驚歎了起來,她已經準備好了。
季遐舉起黑弓,對大樹射出一箭,箭支卻在半空中遭到了一種綠色能量的阻滯,還沒射中大樹就掉到了地上。
不過季遐也不在意。
這隻怪物是季遐特地挑出來練手的對象,隻要不靠近過去就不會有危險,與此同時也很耐打,據說是擅長進攻的武者也要打半天的厲害妖物。
對於其他挑戰者來說,是個相對比較安全的敵人;對於計劃‘挑戰同階強者’的季遐來說,也是個很有性價比的選擇,所以現在的季遐也不著急。
“是啊,這據說是古代的妖樹,一個厲害的大將軍砍了它一刀,結果樹上噴出人血,大將軍嚇得逃了,後來就得了病……”
季遐跟電話那頭的花睆說著話,前方的‘彭侯’生氣咆哮了起來——它的腦袋是樹乾上的一張臉,被堅硬的樹枝保護在中央,它的枝條如同手臂般四處揮打,將院子的石板打得寸寸碎裂。
於是戰鬥開始了。
季遐開始進攻,熟悉怪物的攻擊方式,然後逐步靠近,並在過程中探索完善自身的弓術技藝……
打了一個小時,胳膊開始發酸了,弓術的收獲不算很大,倒是符文的運用方式進化了不少。
季遐之前已經完成了完美歸一,也準備了一些彆的定式,但基本上沒有在戰鬥中使用過。
這次實踐,那些驗證內容也確實如他所想,手忙腳亂,而且總有定式無法滿足要求的時候——比如敵人用樹枝橫掃,季遐無論如何都需要多用一發‘風雷狂嘯’來躲閃,又或者敵人突然試圖纏繞,季遐必須得緊急使用‘蜃灰’防身,
在這種情況下,季遐總是需要隨時使用某一種符文。
這在短時間內影響不大,但若是長期戰鬥就會累積起來,就會堆積成不容忽視的巨大的‘晦’。
在這種情況下,花睆的監控就變得很重要了。
一個小時下來,季遐已經學會了調節晦數的大多數情況,一開始還稍有些生澀,後來花睆隻要報出晦數的平衡狀態,季遐就能讓超出界限的‘晦數’迅速歸零。
隻是戰鬥本身沒什麼進展。
就這樣打了整整一個小時,因為敵人太耐打,季遐近距離射了它幾十箭,‘彭侯’屁事沒有,也完全不見疲乏,反而因為季遐狀態下降,顯得更難對付了。
不過季遐沒有就此放棄。
他逐漸意識到對付這隻皮糙肉厚、又擅長近戰的敵人,自己光靠弓術硬射並不現實,是時候該想些彆的辦法了。
而季遐最後想到的辦法還是符文……
之前殺了小醜的鮮血大轉盤當中,季遐獲得了一種叫做‘異源’的強化物質,讓他的蜃灰變成了血之蜃灰。
血之蜃灰聽起來跟血有關,看起來就跟遊戲中的附魔詞條一樣,讓蜃灰的腐蝕白光變得稍微紅了一點……
季遐之前以為,這隻是讓‘蜃灰’的威力稍微變大了一些。
結果在接觸到血的時候,季遐發現‘蜃灰’的活性似乎稍微降低了一些,雖然在使用中看不出什麼區彆,但他可以把自己的血淬在箭支上,作為媒介承載一些‘蜃灰’。
這些蜃灰會導致箭矢迅速崩解,但是在短距離下,仍然可以將一些腐蝕性的蜃灰保留在箭上,‘發射’到目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