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遐一把將她抓住,起身之後,反手將她按倒在了坐榻上。
與此同時門口的‘安家符’開始起效,季遐則伸手摸向了旁邊,將黑弓抓在了手裡。
不過兩人都沒有發出聲音,而在下一刻,門外傳來的王司徒的聲音“季主薄,能回答否?若再不出聲,我就強行破門了!”
“王……咳咳……”季遐反問,“怎麼了?”
還有點暈乎,不過抓到了黑弓,季遐看到門外確實是王司徒,還有一些傭仆、漢軍、以及一些原住民士兵。
“長青老弟,你安好嗎?”
“我剛睡醒。”季遐回答,“你們來乾什麼?”
“傭仆說法事結束了,但你不知所蹤。”
季遐反問“臨汾呢?”
“臨汾仙子托仆人帶話,說她要即日東歸,興許已經出發了……長青老弟你沒去送她嗎?”
季遐回頭看向曹呦,曹呦被他抓住一條手臂,扣在坐榻上,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季遐突然明白了。
“也就是說,你們什麼事都沒有,就是專程來確認我安全的?”
“是啊,今晚你喝了不少,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季遐沉默了幾秒。
“我這邊沒事,剛剛法事結束,抓到一隻鬼,我要在這裡守夜。”
王司徒提議“要留仆人和護衛嗎?”
“不要了,你們走吧。”
季遐說完,王司徒便帶著兵走了。聽到外邊的腳步聲遠去,曹呦緊繃的身體似乎也放鬆了一些,不過季遐繼續扣住她,俯身下去。
感覺到了鑽入鼻孔的神秘幽香,她的長發垂落在坐榻的邊緣處,現在對季遐完全無法反抗。
事實上,剛才她搞那一堆係列動作,雖然是季遐不懂的法術,但季遐有很多種辦法打斷她的行動,甚至就算季遐什麼都不做,王司徒也會帶著兵把季遐救出來……
之所以忍到現在沒動手,就是為了看看曹呦究竟想做什麼。
當然,季遐現在也還是不懂,不僅沒看懂她這一係列操作有什麼用,也完全沒看到她有任何做壞事的本事。
她的法術隻是讓季遐睡得更死,然後讓季遐陷入了一場沒有其他任何作用、隻能看侍女跳舞的幻境,也與季遐剛才的猜測完全不一樣。
考慮到這些親眼確認的見聞,‘她要做壞事’這種可能已經說不通了。
難道說……
季遐突然感到口乾舌燥,用舌頭舔了舔嘴唇。
隨著王司徒帶人離開的腳步聲遠去,黑暗的僧房裡,隻有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事實上,他早就發現了——
曹呦這姑娘本性不壞,之前從來沒試過做壞事……
反而好像對自己有點意思?
畢竟比起在船上的時候,這姑娘對待季遐的態度顯然比一開始好太多了。
當然,倒也仍然不能排除是人生三大錯覺,而且季遐之前和後來對待曹呦、其實都不算很好,如果這姑娘反而因此產生了好感,不得不說腦子有點問題。
不過要給今晚的事找個原因的話,或許從這方麵考慮的話,答案好像就很合理了吧?她畢竟要走了,也許她會舍不得?
黑暗中,季遐問她“有什麼要說的嗎?”
曹呦沒有回答……季遐也沒有追問,畢竟女孩家臉皮薄,倒也正常。
不過季遐遲疑了幾秒,最終他伸出手,摸索著、從她身下解開了腰帶,或許是因為沒有意識到季遐在做什麼,曹呦沒有反抗。
掀開寬鬆的布袍,看到了那雙好久沒見的大白腿,曹呦感到了些什麼,像是一條魚一樣扭動了起來,卻仍然保持著安靜,黑暗中,仿佛有什麼東西會被聲音打破一樣。
還記得上次在穀神居,她好像還掙紮得挺用勁的來著。
季遐鬆開扣住她的手,讓她翻過身來,黑暗中,她的胸衣隨著呼吸而起伏,水藍色的帕腹散發著神秘的反光,她似乎顯得很茫然,迎上季遐的目光,卻用手捂住了羞紅的臉蛋,身體蜷縮了起來。
季遐心中的感覺越發強烈。
“你怎麼不說?”
曹呦偏開臉頰,手指的縫隙之間,可以看到她的耳根紅得要滴出血來。
“我……我得回中原。”她輕聲說道。
“這樣也可以嗎?”
季遐伸手環住她的肩膀,曹呦緊繃著身體,但是她沒有說話,指尖處傳來溫柔的異性觸感……
或許確實沒什麼不好的吧?季遐看著黑暗中的伊人,這樣想著。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其實他還不太適應;畢竟對於身在現代天朝的普通男性來說,與人的感情承載了太多沉重的負擔。
就像魯迅說的那樣。一見到漂亮女孩,立刻想到花錢,立刻想到三金彩禮,立刻想到買房買車,立刻想到學區房帶孩子中年危機……
轉眼間再漂亮的姑娘也下頭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過這裡已經不在地球了。
就算是出於個人道德,沒法負責的對象就不去撩了,這一路上,季遐就隻是與她履行著契約關係,心照不宣地保持著距離。
然而塵世間因緣難料,想了這麼多卻也隻是庸人自擾。眼前的少女,無疑比季遐在地球有過關係、甚至想要產生關係的所有女性都要美麗,如今人家心甘情願,就問要不要吧?
想到這裡,季遐最後放棄了猶豫。
他沒有再說話,卻在逐漸粗重的呼吸之下,自然而然地將手環繞過去,觸摸向了曹呦身後最後的絲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