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隻要她還想要這個天下,他就會把這個天下重新打下來,送回她手上。
他從她還是女帝時,就想著要協助她,輔佐她,一直在如今,他依然是這麼想。
風玄知看著時顏無比動容的神情,淡淡一笑道:“因為屬下時常在淮北的軍士麵前說夫人的事,淮北的軍士彆提對夫人多崇敬了,這些天,夫人應該也能感覺到罷?”
時顏微愣。
難怪她總覺得,風玄知這回帶過來的淮北的軍士對她的態度似乎格外熱切,每回見到她,都會眼神發亮,行禮的聲音又大又響亮,還帶著掩蓋不住的激動。
但凡她出現的地方,都會看到有淮北的軍士在偷偷看她,甚至偷偷跟在她後麵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給了她一個英雄般的人設啊!
時顏好笑又好奇地看著風玄知,心裡熱燙一片。
恒景到底還為她做了多少事情?
她以前明明對他那麼不好,他為什麼還能這麼無怨無悔呢?
她要怎麼做,才能還請恒景為她做的事情?
風玄知看了看時顏,笑著道:“屬下說這麼多,也不過是想讓夫人知曉都督對夫人的心意,屬下這些年一直伴在都督身邊,都督對屬下而言,已不是單純的主上,還是屬下的摯友。
屬下隻希望夫人以後能對都督好一些。”
畢竟,當初,都督甚至想追隨她離開這個人世。
但這些事,他就不好繼續說了,還是等都督親自告訴夫人罷。
時顏看向風玄知,點了點頭,眼神堅定,臉色認真地道:“會的,我一定會對恒景很好很好。”
去償還過去,她對他的那些冷落。
接下來幾天,時顏一掃先前因為等不到恒景來信的消極心態,更積極地處理起善後的事情來。
她現在心裡隻有一個想法。
她想儘快地、親眼見到恒景,然後告訴他,她有多想他。
就這樣,很快,三天又過去了。
他們這邊的事情已是處理得差不多了,眼看著,就差定下一個回望京的時間了。
這天晚上的時候,時顏正伏案批複卷軸,陪在她身邊的周仰眉頭微皺,看著時顏已是有些黑眼圈的眼睛道:“夫人,事情已是沒多少了,明天再處理一天,就能處理完,夫人還是早些休息罷。”
他也不是不知道夫人急著回望京見都督的心情。
但若是夫人回到望京時,臉色這般憔悴,都督非得找他問罪不可。
時顏最後批複了一份卷軸,放下毛筆,小小地伸了個懶腰,微微笑著道:“好罷,今晚就早些睡。”
其實她沒有很累。
但想到過幾天就要回望京見到恒景了,她還是得保持一個最好的狀態的。
反正,事情也確實處理得差不多了。
周仰頓時鬆了一口氣,仿佛擔心時顏反悔一般,立刻風卷殘雲般熄滅了幾盞油燈,行禮道:“那屬下便先告退了,夫人早些休息。”
看到周仰這熟練的滅燈動作,時顏有些懵,最後忍不住輕笑一聲,“先前,你沒少在都督麵前這般做罷?”
周仰有些囧,呐呐道:“夫人和都督一般,忙起來都完全不顧及自己的身體,屬下隻是……”
“行了,你做得很好。”
時顏微微一笑,道:“有你跟在都督身邊,我也放心。”
周仰看著女子的笑容,有些愣然,好一會兒,才抿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行了個禮道:“謝夫人,那屬下告退了。”
周仰離開後,時顏也沒有耽誤時間,簡單洗了一把臉,便熄滅最後一盞燈上床睡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
黑暗中,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時顏本便睡得淺,更彆提如今是在軍營中了,連忙一把將手伸到枕頭底下,就要抽出藏在裡麵的匕首,從床上躍起來大喝一聲,“是誰!”
然而,她的手剛摸到匕首,還沒來記得抽出來,就感覺一個高大矯健的人影坐在了她的床榻邊,一隻溫暖的、熟悉的大手輕輕撫上她細瘦的肩膀,醇厚好聽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心疼和歎息道。
“阿顏,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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