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打擾到我孩子睡覺了。”
男人的聲音不卑不亢的進入張芒的耳朵,她隻盯著麵前的青蛇,突然不知要說些什麼,與這青蛇在那地下室待了足足一周時間,每分每秒都在提心吊膽度過,生怕被它當做獵物吃掉。
此時她哪裡還顧得上男人的話,恨不得拔腿就跑逃離這是非之地,但她也知道若是現在挪動一分,像蛇這種生物定會直接撲擊獵物,很可能下一秒就會被它咬死。
還沒給張芒反應的機會,男人再次開口。
“你應該與它十分親切才對,畢竟你與它曾單獨和睦相處了一周。”
就算他們相處了一周,並不代表她就應當與一個冷血動物有什麼可以親近地方。
男人的話音剛落,兩聲敲門聲響起。
隨著男人一聲“進”,推門進來三個男人,為首和斷後的兩位都是身著一身黑衣的壯漢,也正是那日去樓上抬東西的兩個男人,中間的男人是張芒未曾見過的,但看年紀大約是同她叔叔差不多的男人。
“我先出去。”
張芒自覺地在這裡可能會多有不便,主動提出離開,但男人卻開口讓她留下。
“白先生,人找到了,是駱小姐送來的。”
為首的黑衣男人最先開口,對著男人說著一些張芒聽不懂的話,還有那個駱小姐?張芒沒見過,也不清楚。
那人說完,男人合上手中文件,打開抽屜,拿出一團黑物,原本張芒看不清那是何物,但直覺告訴她這個東西很危險,但當男人將那東西拿高後,張芒才真正看清這東西——槍。
這是張芒第一次清晰的看見槍,更彆說是在現實中。男人熟練的動作讓人害怕,他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打開保險,站起後走到張芒的麵前,每一步的靠近,都讓令張芒多一分窒息感,生怕這第一槍的目標是自己。
男人徑直走向張芒,隨意將手中的槍丟到張芒手中,嚇得她險些未接住。
冰冷的觸感與沉重感讓張芒的雙手不自覺在發抖,她不知要如何是好,那人給自己一把已經上膛的手槍又是做什麼,這一切她都不得而知。
男人走到張芒身後,身體慢慢靠近,比張芒要高上近兩個頭身高的男人,隻能彎腰才能將溫熱的胸膛靠近她的後背,隨之伸出雙手扶住她的雙手,慢慢抬起,腦袋輕放在張芒的肩頭,姿勢曖昧到極致,直到兩人的身體同時呈瞄準狀態。
動作流暢到全程沒有給張芒任何可以冷靜的機會。
“你要做什麼?”
張芒緊張的心情再也無法壓抑,她想要逃,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但男人的力道很大,無論她如何反抗都無法掙脫。
“我說了,你打擾到我孩子的睡覺。”
張芒聽著男人聲音看向依舊盤踞在桌上的青蛇,那青蛇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頭歪著腦袋將視線轉向她。而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給你一個機會彌補,你開槍,我就放過你。”
“是放我去哪?回家。”
“我可是綁匪,怎麼會放你回家?我的意思是,暫時放過你。”
男人深沉的聲音一次次在張芒耳邊響起。暫時放過?她為何要頂著‘殺人犯’的帽子換來一個暫時放過,她又為何聽男人的話去殺人。
“我數三聲,我們一起開槍。”
“等等,我為什麼要替你做這些,這可是殺人,我不做。”
張芒不敢去看站在眼前中年男人,她不敢想象這一槍下去,那人會怎樣,私藏槍支本就是犯法的,開槍傷人更是要坐牢的。
“三!”
身後的男人看來沒有給她任何機會選擇,自顧自的念著嘴中的數字。
“二!”
還有一秒,她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擺在桌上與之談判的籌碼。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