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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不明真相的路人經過,肯定會認為是賈旭明在欺壓孤兒寡母。
賈旭明這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本來隻是丟了隻鵝,他也沒想著把棒梗怎樣。
隻要秦淮茹賠錢,這事就算是了結。
可現在算什麼
還隻是個孩子,誰家的孩子會有那麼熟練的偷盜手法。
宰鵝拔毛的時候,甚至比他這個莊稼漢還熟練。
況且,農村的大鵝可是比狗還凶猛,能夠看家護院的。
竟然沒棒梗無聲無息的扭斷了脖子。
這要不是經常乾這事,說出去誰信
“秦淮茹,你啥意思怎麼,你兒子偷了我的鵝,還不許我追究是吧”
“旭明哥,小孩子不懂事,興許他隻是跟你家的鵝玩,玩得興起,一不小心扭斷了脖子。
肯定不是故意弄死的,棒梗你告訴你旭明叔,這是不是意外。”
棒梗聽到秦淮茹的話,硬著脖子說“誰讓他家的鵝自己撞我手上我又不是故意的”
秦淮茹雙手一攤,“旭明哥,你都聽到了吧,棒梗說他不是故意的。”
賈旭明這會臉都氣紅了。
都特麼人贓並獲抓個正著,這還不算故意
難道非要等他把鵝吃進肚子裡,再拉出來,才叫故意是吧
賈旭明知道賈旭東那一家子都不好相與,但沒想到會蠻不講理到這種地步。
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轉頭朝著兒子喊道“狗蛋,去把大鵝給我拎過來”
收到命令的狗蛋一通小跑,沒過多久,就將一隻被拔了一半毛的大鵝拎了回來。
那隻鵝的慘狀,如同一盆冷水澆在了秦淮茹頭上。
雪白的脖頸直接被暴力扭成了麻花狀,這要說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
呃,這年頭不能有鬼,那就算了。
賈旭明冷笑著看向秦淮茹,道“秦淮茹,你來說說,這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
秦淮茹還能咋說,硬抗到底的話,那怕是要挨揍。
農村可不比城裡,打架是常見的事,有時候兩個村為了爭水源,打死人也是常有的事。
秦淮茹低著頭,眼角瞬間紅潤起來,眼淚是說來就來。
“旭明哥,這事我認,但我家實在沒有多餘的錢了。
就連旭東的喪葬費,都是廠裡給預支的。
實在是賠不起這個錢。”
賈旭明麵無表情的看著秦淮茹,她說的那些話,他是半個字都不信。
要沒有先前那番狡辯,秦淮茹誠懇第帶著孩子給他認個錯,道個歉,再說說自家的困難,事情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畢竟都姓賈,往前數幾代,還是一個祖宗。
可秦淮茹上來就下跪,還意圖道德綁架,這口氣他是怎麼都咽不下去。
“你不容易,我就容易了
我總共就養了兩隻鵝。
本想著等今年開春賣掉一隻,給狗蛋湊個學費。
你兒子上來就給我弄死一隻,我還怎麼換錢
我體諒你,但誰體諒我啊
我家狗蛋的學費怎麼辦”
話音剛落,匆匆趕來的大隊乾部賈邦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旭明說得在理,秦淮茹,你好歹在城裡有份工作,再難能難得過我們這些在地裡刨食的”
“可是,我真的拿不出這個錢”秦淮茹聲若蚊蟻般說道。
賈邦國笑道“這個簡單,你剛才不是說你們廠給預支工資當喪葬費嗎
再讓他們預支你一點錢,把旭明的這隻大鵝給買下來。”
聽到這話,秦淮茹還沒怎樣,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傻柱就忍不住了。
他大步上前,擋在秦淮茹身前,“我說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家孤兒寡母嗎
都說了沒錢,還硬讓人賠,有沒有點同情心了”
傻柱的突然出現,讓賈邦國和賈旭明不由愣了下。
他們不記得賈家有這麼一個親戚。
賈邦國眉頭擰成疙瘩,“您是”
傻柱昂首挺胸,“我是秦姐的同事兼鄰居”
“哦”賈邦國點點頭,隨後右手一揮,“把他給我架走,直接攆村外,敢進村半步,就把腿打折”
開玩笑,不是本村人還敢那麼囂張。
當他這個大隊乾部不存在是吧
話音剛落,就有幾個青壯年走了出來,架起傻柱就往外走。
彆看傻柱號稱四合院戰神,但這些小夥都是從小乾農活的,力氣大的很,四個人直接抬著他往外走,想掙紮都掙紮不了。
秦淮茹原本還以為救星來了,沒想到傻柱硬不過三秒,就直接被人丟出了村。
這操作徹底把她給嚇住了,她那些手段就隻能對付一下老實人。
遇到這種直接動手的,秦淮茹還真沒轍。
隻聽她囁喏的說道“這事我做不了主,得問廠裡的領導才行。”
賈邦國笑眯眯的說道“那簡單,一會我回鄉裡打個電話給你們的廠領導,跟他們說說這事。
等改天你回城的時候,旭明就跟你一起回去拿錢。
有沒問題”
“沒,沒有”
賈邦國滿意的點點頭,轉身就往回走。
路過棒梗身邊時,發現這小子真一臉惡毒的盯著自己。
再看看他左臉上鮮紅的巴掌印,一個沒忍住,甩起左手,啪的一聲,給他來了一巴掌。
棒梗的右臉頓時多了個鮮紅的巴掌印,這下跟左側終於對稱了。
嗯,有一種美,叫做對稱美。
村裡狗子的屁股蛋都是對稱,兩邊一樣大。
你個兔崽子想例外,沒門
賈邦國滿意的點點頭,嘬著煙袋鍋子,哼著小曲就離開了。
對於打棒梗,他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論輩分,棒梗得叫他叔爺。
按照村裡的規矩,晚輩做錯了事,長輩有資格教訓。
周圍的群眾知道這個規矩,所以對賈邦國動手,毫不驚訝。
這還是輕拿輕放了。
往前數幾年,族裡出了這種乾偷盜自家人東西的,手都給能你打折了。
秦淮茹敢怒不敢言,她下意識的看向賈張氏,發現這老太婆此時滿臉的笑意。
這個讓秦淮茹心裡恨得牙癢癢,但她得忍。
在村裡她沒辦法拿賈張氏怎樣,等回到城裡,定然得好好收拾這個老虔婆。
等到秦京茹趕來村頭時,眾人已經散去,隻留下呆坐在地上的秦淮茹,和在一旁咬牙切齒低聲咒罵的棒梗。
而小當和槐花則是興致勃勃的清理著賈旭明丟下的那隻鵝,時不時傳出歡樂的笑聲。
就好像棒梗被打跟她們完全沒關係一樣。
秦京茹掃視了一圈,並沒有發現傻柱的身影,不由有些失望。
“姐,那個傻柱呢”
秦淮茹抬頭看了秦京茹一眼,見她竟然絲毫安慰自己的意思,多少有點心寒。
不過想到老秦家的人基本都是這副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