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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劉海中的話語中,他已經猜出來了。
那個何文遠擺明就是想要陷害自己。
對於這種熊孩子,王衛東隻有一個想法。
千萬不能放過她
這個年代,這種行為,一旦被定罪的話,那可是要蹲笆籬子的
就連三歲小孩也明白這些
何文遠一個已經上初中的女孩,自然清楚的很。
她睜著眼說瞎話,肆意誣告,擺明是想置王衛東於死地。
這事說什麼都不能放過。
於秋花那邊,隻能說聲對不起了,誰讓她教女無方呢
此時何文遠並不在大院內,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心滿意足的回到了自己家,脫了鞋子,就往炕上爬去。
她的姐姐何文惠還點著小油燈在看書。
見何文遠回來,忍不住道對她說道“文遠,你去把腳擦一下,剛脫鞋就上炕,被子都給你弄臟了”
何文遠哦了一聲後,乖乖的跑去擦腳去了。
過了一會,擦完腳回來的何文遠看到還在用功學習的何文惠,心中蠢蠢欲動。
自己乾了那麼大的事,不嘚瑟一下的話,總感覺不得勁。
於是她便湊到了何文惠身前,道“姐,我跟你說個事情。”
何文惠頭也不抬的說道“你說”
“就在剛才,我給了那個姓王的一個教訓”
何文惠手上的動作一滯,她放下了手上的筆,皺著眉轉頭向何文遠問道“怎麼回事”
何文遠嘿嘿一笑,道“姐,你恐怕不知道吧今晚那個姓王的帶了個女人回來,我聽人說,好像是他的未婚妻來著,長得倒還不錯,就是眼神不大好,竟然瞧上了姓王的
剛才我出去的時候,這家夥正守在浴室外邊,跟他那未婚妻說話,我一看他的模樣就來氣,就跑到胖大爺家,說這家夥耍流氓,偷看彆人洗澡。
那胖大爺倒也挺仗義的,聽了後,二話不說就叫上街坊鄰居抓流氓去了
我親眼看到那家夥被打了好幾下,實在太解氣了”
何文惠聞言,頓時嚇了一跳。
“文遠,你怎麼能這麼胡鬨那人有沒事”
何文遠撇了撇嘴,道“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挨了一頓打嘛,還便宜他了呢”
何文惠鬆了口氣,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何文遠的頭,道“你就儘給咱家惹事吧要讓媽知道的話,肯定又會教訓你”
“是他先惹我的他不惹我能有什麼事”何文遠硬著脖子說道。
何文惠對此隻是搖了搖頭,並沒再說什麼。
在她看來,這隻是小孩子瞎胡鬨,能有什麼事
頂多跟人道歉賠禮就是,以前不也這樣
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來了敲門聲,緊接著於秋花的聲音就從另一邊響了起來。
“文惠,去開門看看是誰。”
“知道了,媽”
何文惠麻溜的從炕上下來,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這麼晚了,是誰呀”
外頭的人沒有說話。
當打開門,看到外麵站著的兩名穿製服的公安同誌,以及他們身後烏泱泱的街坊鄰居們。
何文惠整個人都驚呆了。
“同,同誌,有什麼事嗎”
“你好,麻煩把何文遠,還有於秋花女士叫出來一下。”
這時何文遠剛好從裡邊探出頭,聽到這話後,身子一軟,要不是扶著牆,整個人就癱倒在地了。
至於何文惠,她哪曾經曆過這種事啊,忙朝著裡邊大喊。
“媽,你出來一下”
於秋花此時已經穿好衣服,就算何文惠不叫,她也打算出來看看。
母子五人全靠於秋花一份工資撐著,平時除了何文惠學習的時候會點一盞小油燈,基本沒怎麼開過燈。
於秋花的眼睛又有毛病,到了晚上幾乎跟失明人士一樣。
抹黑走出來後,她依舊沒有看清外麵的情況。
最後還是聽到何文惠帶著哭腔說道“媽,文遠闖大禍了”
隨後她便把外麵的情況,跟何文遠先前說得,一五一十的給於秋花說了出來。
於秋花聽完後,整個人開始發抖。
並不是怕的,而是被氣的。
她轉頭就朝著裡邊怒吼道“何文遠,給我滾出來”
裡頭的何文遠嚇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抓住了弟弟何文濤的手臂。
哭著說道“文濤,你得救我”
何文濤沒有說話,扒開了何文遠的手後,走了出去。
對著兩名公安同誌大喊道“這事是我指使我姐乾得,你們要抓就抓我”
沒等公安同誌說話,於秋花就伸手,狠狠的給了何文濤一巴掌。
“滾回去這裡沒你的事”
這個動作,彆說外麵過來看戲的街坊們了,就連公安同誌都嚇了一跳。
他們見識過形形色色的,窮凶極惡的罪犯也沒少打交道。
一眼就看出於秋花的表情並不是作偽。
原本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畢竟每個熊孩子的身後,都有一對難纏的父母。
隻是於秋花的變現,卻讓他們更加的疑惑了。
這樣的母親,怎麼還會教出熊孩子呢
於秋花沒有在意兩位片警的想法,現在她是既羞愧,又惱怒。
今天吃飯的時候,才教訓了女兒一頓,沒想到她竟然就乾出了這樣的事。
要知道何文濤現在能在軋鋼廠小學上學,還全賴於王衛東幫著跑關係。
雖說王衛東讓她幫忙做幾件衣服當報酬,但連料子都是人家給出的。
這份人情是實實在在欠下了。
結果現在非但沒能償還人情,自己的女兒反倒誣陷他是流氓。
這是人能做出的事情嗎
見何文遠還不現身,於秋花也是發了狠,罵道“何文遠,你是不是非得我死在你麵前,你才肯出來”
說著她就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剪刀。
這動作把所有人都給嚇到了。
到了這種地步,沒有誰會覺得於秋花有問題,純粹就是孩子不聽話,儘給惹事。